乡下厨横滨日常(74)+番外
而且明天早上得去跟学校来的鬼机灵学生们道别,都一群没见过异能且精力充沛可怕人。
也不知道他们怎么看出来的,天天爬围墙偷摸探头观看,整的他跟个珍惜保护动物似的,看的浑身难受死了。
明明自己在种花就是个普通人,要不是看在请客吃饭喝奶茶的份上,才不会搭理他们,重点一眼都不会。
之后问道想问的那句后,其中一人调侃:“来看萨默塞特先生的理由也有一种啦,长的很帅很养眼。”身后一堆好同学跟着点头。
“哈???”
一时语塞不知道从何说起。
身为前钟塔侍从的威廉-萨默塞特-毛姆,好不容易退休揣包跑路,却遇到旅行第十站点的终极破防,怎么回事啊,都跑出英国跑出欧洲了。
还能幻视出周围一堆王尔德极致颜狗模样的假象。
裸露在外的皮肤表面浮起鸡皮疙瘩,死命搓搓,灰绿的眼睛眯起,没趣绕起垂落在肩深灰长发打卷,对这些统一穿着白长衫、蓝长裙的学生们,调笑回道:“难道你们有人看上我了?也不是不可以…”话没说完被强行打断。
“没有哦,我们都有对象的,萨默塞特先生。”
各自搂着旁边人的胳膊,举手兴奋说道。
仿佛开启被动机关,有说在一起十年的,也有青梅竹马的,最离谱同窗了二十多年师兄妹已经结婚的…
“………”这不合理。
真诚是永远的必杀技,说好看还真的只想看看而已。
列如现在无形被狗粮打一脸的毛姆,僵硬石化住,刚浮起的心啪嗒碎一地,听麻了,酸的咬紧后槽牙,转动身子背着选择沉默继续喝奶茶。
事情回到现在,身为地道本地人大妈,皱起胖脸,怀疑眼神凝视着毛姆,莫名对这个比她还嫌害臊的外国人无奈,不打紧的说道:“就给双筷子的事哩。”
“真的吗,那非常感谢您,可爱的女士。”恭敬不如从命,想吃美食的欲望彻底占据上峰。
“哎哟,不用这么客气的,你记得来就行了。”
“好。”
当天下午心情美滋滋的毛姆来到露天大庭院,与一些本地老人年轻人混坐八仙桌,心态放平丝毫不在意身边一堆人对他外表的惊叹,反正现在只要脸皮厚那吃个够。
等分出碗筷后,从容扒拉饭菜狂吃狂喝。
不说别的来,光来种花这边吃的任何饭菜都是真香,下一站的话去北边转转,听那群鬼机灵学生说哪里是菜系最多的地方。
这时兜里的手机突然震动不停,就此停下动作的毛姆愣了愣,疑惑放下筷子,一手接过同桌人递过来的纸巾,礼貌道谢后擦抹嘴,起身掏出手机走去角落接听。
看眼屏幕,显示种花异能局来电。
“哎?”
困惑迷住双眼,当初刚下机那会,异能彻底封死一点用都没有,头回体验无异能快感确实很爽,不用过多纠结与麻烦事。
事先排除就见过一次种花异能局亲自来人,让他报备名字国籍,完事后随便去哪玩。
感叹终于不跟欧洲那边一样,虽然封了一半异能,照样每天出门旅行拍照的时候,派人来监视他,不过话说回来,自己也没做什么坑蒙拐骗的事,这突然打电话过来,是干什么…
总该不会自己老是坑那些学生请客吃饭,然后被抓辫子了吧。
想到这,毛姆咽了咽口水,心情紧张摁下接听键。
“抱歉抱歉,打扰了,请问您是威廉-萨默塞特-毛姆先生吗?”
“我是。”
“嗯,好的,再次抱歉先生,出于您身份的原因,能否这几天过去地方局部去认认老乡。”
“地方局部…这里知道,但我哪来的老乡?”
“这个我也不知道呢,就这样再见先生,祝您今日好运连连,一帆风顺。”对面人憋住笑意,一口气说完全部立马挂断电话。
听完一脸茫然的毛姆懵圈,究竟是谁…首先排除上次在高铁巧合偶遇的萧伯纳,这人后头说工作原因现在要去机场回爱尔兰了。
那目前可能最有可能就是英国来的异能力者,也可能是自己认识的熟人。
内心纠结做出选择要不要见见,接着扭转脚步,背后长到腰际的灰发摇荡不停,还是返回八仙桌继续吃饭算了,这才吃半饱怎么行。
对比另一边蹲百余天牢子的刘易斯卡罗尔,铁牢寒风中瑟瑟发抖,每日难过叹息,跟随来被抓来的亚当,一进种花就变成了废铁,身为异能产物全部封锁为零。
为此刘易斯沉默无声,不想多说,一半在于没脸回去交代,所做的一切全部白费力气,另一半在于他跟亚当无形中杀了那位夫人和种花外交官的儿子。
“怎,么办…”
无人黑牢收拾的干干净净,天花板上散发着朦胧微光的吊灯,被风吹的摇摇欲坠吱嘎作响,这里也只有他一个人,安静到令人绝望。
双眼无神盯着光线灰暗的角落,面色憔悴,记忆总是能回想起当初。
那位外交官抱着无了生息的血亲悲痛而泣,不断说着听不懂的种花地方语言哭喊。
近卫骑士长那里大概也是如此,后脚自己被抓走的时候,隐约听见那位外交官手机中传来的另一位女士的惨哭,歇斯底里地嚎叫要让钟塔血债血偿,以及断断续续的撕扯书页声…
怎么样没想到,人生当中第一次亲生教导的第一位学生,最后居然是被自己亲手害死的。
刘易斯缓缓抬手痛苦捂住脸面,身体颤抖不止,越想越悲伤可笑。
本来最可望的退休梦想,早在学生死亡的那一刻彻底粉碎事实,已经没什么能弥补的了,自己真的能有资格再次教任吗…
“咔嚓。”
没多久,一声清脆开锁声响起,特别是在空无一人的黑牢中,声响不断回动,略显生人气息。
已经到正午时间了吗,今天大概还是清粥吧。
刘易斯闻声放下手,看向铁杆大门处,见新来的这个人面容被雪白绷带缠紧,不露出一丝缝隙,穿着红色长衫静立在门口,手里端着碗香喷喷热腾腾的蛋炒饭。
有些疑惑他是什么时候站在门口的,一点脚步声都没有,难道终于想起找人解决自己吗。
门外人将手中钥匙揣进兜里,缓慢挪动脚步磕磕绊绊地走向木桌,沉默放下装满瓷盘的蛋炒饭。
随后撩开下衣摆老实坐在对面长凳上,歪着头看向刘易斯,淡淡地说道:“抱歉打扰了,能聊聊吗。”声线嘶哑磨耳,仿佛自身从未讲过几句话。
听声略微耳熟,让刘易斯莫名警惕心暂顿了一会,缓慢说道:“你们,找我,有什么,事吗。”
“不是我们,是我自己来找您的,跟爸爸他们绝对没关系。”
“?!”听到这话,曲解理由,父亲跟他们,难道他是。
刘易斯指尖颤抖,瞪大了双眼,神色有些慌张死死盯着对面,试探问道:“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