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年代大美人[穿书](37)
炊事班班长打了个哈哈,转身溜了。
周义走到不锈钢的台面跟前打饭。
食堂没有负责打饭的人,都是自己打,军人们训练量大,个个食量惊人。所以食堂也弄成跟自助的形式。
当然了,大家伙也不会浪费粮食,吃多少打多少。
见周义过去,大家纷纷和他打招呼。
有关系好的,问了和炊事班长一样的话。
“周副团,嫂子还上山不?野猪肉吃没了。”
“不上,想吃肉,自己上山打猎去。”
这一个个的,咋都那么馋呢!
媳妇上山崴了脚,现在还在宿舍躺着下不了地呢。再上山,周义疯了才会答应。
除了问的那个人,其他人显然也对这个话题很感兴趣。
纷纷朝这边看过来,侧着耳朵仔细听。
周副团只蹦出来两个字,全程严肃脸。
大家心头失望不已。
他们倒是想去弄点野味儿,可部队有纪律。再说了,他们也没有周副团媳妇那么好的运气啊!
就后头那山,除了有些野果子野菜能吃一吃,最多也就有一两只山鸡野兔子。
野猪?真没见过。
可人家周副团媳妇就碰到了!
不仅碰到,还毫发无伤。
不仅毫发无伤,人家男人还一木仓把野猪打死了。
认真说起来,大家伙还是沾了周副团媳妇的光呢。
唉!
也不知道下回啥时能再吃到野猪肉。
*
周义拿着两个饭盒往宿舍走,步履匆匆。
悦悦估计饿坏了。
他今天为着腌制野果子,差点儿误了饭点儿。
“周副团,周副团!”
走到半道上,周义听见有人喊自己,他停住脚步转回身,就见一个女兵小跑着往这边来。
太阳已经落山,唯有路灯发出不算明亮的光。
周义对女同志脸盲。
于是站定,仔细地看着她。
扫了一眼,确定自己不认识。
“请问你是?”
周义对女同志脸盲,问得非常有礼貌。
姜兰……
她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提醒道:“周副团,我跟你相过亲的。我叫姜兰,你忘了吗?”
周义又扫了一眼,摇摇头。
“对不住,我真不认识你。”
姜兰……
行吧。
她克制住内心的挫败,手朝周义伸过去,“那就重新认识下,我叫姜兰,今年春天入伍的。我爸……”
“姜同志!”
周义一听这位是和自己相过亲的,顿时就冷了脸。
“请问你有事吗?”
周义态度肉眼可见地冰冷起来。
倒不是他不近人情,主要他和这位女同志相识的场合不对。
“姜同志,我还有事,先走了。”
周义礼貌地点点头,转身便走,背影那叫一个决绝。
姜兰愣住,一股被忽视的怒气,从心里升腾而起。
从小到大,还没有人敢这么给她甩脸子的。
不,也有。
那个人就是周义。
上回两人相亲,周义进到办公室,第一句话就是:“我不结婚。”
但凡换一个人,姜兰肯定扭头就走。
可那是周义啊!
她第一眼看到就倾心的人,她托了几个人,才捞着和他相亲。
不行,不能放弃。
姜兰紧抿嘴唇,又追上去。
周义听到身后的脚步声,但他没有回头,反而加快了脚步。
“周副团……”
姜兰气喘吁吁,可始终追不上周义,和他差着四五米的距离。
她只好大声喊。
周义不理她,也不回头,大踏步往前走。
“周副团,我仰慕你很久了,请你给我一个机会!”
姜兰说的自己都感动了,眼眶渐渐红起来。
然后,她就看到前头的人站住了。
姜兰心头一喜,忙追过去。
“周副团。”
姜兰软软地喊了一声。
她自有一种女性的柔美,再加上刚才跑得太急,气息不稳,说话的声音微微颤抖。
若是一般的男人,难免会生出怜香惜玉之感。
可周义呢?
他跟瞎了、聋了一样。
“这位女同志,”
他竟然连姜兰的姓氏都不提了。
周义:“这位女同志,请你自重,如果你再纠缠,我只好上报领导,让组织介入。”
姜兰:“周副团,我是真的仰慕你,再说了,你的婚姻名存实亡。”
周义挑眉,“什么叫名存实亡?”
姜兰:“你别掩饰了,周副团。我那天都听到了,你们只有夫妻之名,没有夫妻之实。”
周义微微眯眼,盯着姜兰。
光线昏暗,她看不清他的表情。
可是有的人啊,你压根不用看清楚他的表情,单单是站在跟前,就能感受到他的气势。
以前姜兰就知道周副团不好惹,可她想,自己是个女性,又长得漂亮,难道周义还能怎么着自己不成?
所以,她今天才会肆无忌惮地来追周义。
哪里想到,对方只是一个眼神,姜兰就浑身激灵,恨不得立刻就消失。
周义:“那天,在刘团门外偷听的人是你?”
“嗯,是我。周副团,我都知道了,所以你不用掩饰。你——辛苦了!”
她是真的心疼眼前这个男人。
周义正当壮年,体力又好,哪有不想女人的?
可结婚这都快一个月了,他都没和林悦悦圆房,这说明啥?
他不喜欢林悦悦。
说不定,还很讨厌她。
姜兰说完,希冀地看着周义。
他的脸隐没在暗影里,更显得轮廓分明,骨相完美。
然后,她就听到周义开口了。
“关你什么事?!”
第31章
周义拿着饭盒走上楼梯, 转弯进到宿舍。
屋里亮着灯,小姑娘正坐在床铺上,看过来。
周义以为林悦悦等不及了, 忙紧走几步, 把饭盒放在桌子上。
“饿坏了吧?快点吃, 今天有韭菜盒子,应该挺好吃的。”
他把两个饭盒打开来,又取了筷子递过去。
林悦悦没接。
“怎么了?是不是脚疼了?”
周义忙走到床尾, 去看林悦悦的脚踝。
他伸手在脚踝的伤处这里按一下,那里按一下,一面按, 一面问这里疼不疼,那里疼不疼。
林悦悦:“本来不疼, 被你这么一按, 疼了。”
周义忙收回手,“对不住,对不住。”
也没用力呀。
面对林悦悦的时候, 周义常常是小心翼翼的。他知道自己常年训练, 手劲儿大,生怕一不小心就弄疼了她。
所以, 刚才周义动作很轻柔。
林悦悦瞪着他, 气鼓鼓的。
周义这才觉出不对,忙问怎么了。
林悦悦:“刚才在楼下,你跟谁说话呢?”
周义:“哦,一位女同志, 好像姓葱。”
林悦悦……
“这世上还有姓葱的?你咋不说姓姜呢?”
“哦, 对对, 是姓姜,她说来着。但名字我忘了。”
林悦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