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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1359)

“曹医生说吗?”汪医生问。

“交给我们谢医生。我们谢医生是病人信赖的医生。”曹勇道。

曹师兄这话相当于她一定得进入这个手术团队了。

这点方泽没任何意见,充分体现出对她有一定的寄望。

面对一群大佬们发言,这个头皮压力是蛮大的,尤其刚差点被人扒皮。谢婉莹顶住,低头望着自己的笔记本说:“手术关键步骤是两个肿瘤。考虑到这个病人爱美的特性,尽可能采取微创手术来进行。我的想法是首先要减压,减压路径是经鼻蝶入路了。”

颅咽管瘤较大,经鼻蝶入路减压后再经颅手术进行摘取。

“取另外一个脑膜瘤时,因为病人会担心她的肢体活动受到影响,我们要避免损伤她这部分神经,所以要采取术中唤醒的麻醉方式来进行。届时,我们会邀请她的朋友进入手术间里帮忙,给病人支持有利于安抚病人的心态。”

会议室里安静,貌似所有医生在憋着股什么劲儿。

潘世华同学为谢同学暗中捏起几把冷汗,看得出来,方泽这帮人在等的是谢同学的王炸出现。

第3106章 惊喜或惊吓

前面讲的这些只能算是比较常规的内容,说的很粗糙,里头暂不含技术要点,别提会有夺人眼球的闪光点。

方泽研究人脑的全是人精,不可能被糊弄到的。

“给谢医生倒杯水吧。”佟医生对旁边的人说。

欧锋医生去给老乡拿杯水了。

“谢医生,没事,你慢慢讲,我们医院的麻醉医生刚到场。”佟医生说。

压力是一层一层往上叠加的。

谢婉莹内心里轻轻呼出口气,耳边传来道声音。

“不用急,你讲不清楚的,我来补充。”

是曹师兄在她耳朵边说,语气与往常一样温柔可亲,是预备好给她兜底了。这反而给了她一些刺激,想着怎都不能丢师兄的脸面。

其实在场的老师皆是能瞧出她心头的绷紧感导致可能脑子有点点混乱。

说来这种状态对她来说极少有,显然是刚才有人差点扒了她皮的缘故。由此汪医生挺自觉挺有觉悟的,当众揭开茶杯盖子喝口茶做出声响帮她岔开下话题:“你想请病人的哪位朋友进手术室里帮忙?”

这个问题不包含技术,算是老前辈一块给她减减压了。

“计划是请一位熟悉手术室的朋友。”谢婉莹委婉地说。

常理推测:“是位医生吗?”

“你是不知道,病人是曹医生的同学。”佟医生拉住再问的汪医生帮其解释。

汪医生听完更不明白:“曹医生一定是会进手术室的,用得着请吗?”

追溯到源头是这位老前辈的特性了。

“届时要先参考下病人自己的意见的。”谢婉莹说。

“给她个惊喜不行吗?”汪医生打趣问。

“怕是惊吓了。”佟医生再插科打诨下。

“朋友能是惊吓吗?若朋友能是惊吓,需要拿出来讨论讨论了。”汪医生的指头敲敲桌板正儿八经的态度说。

桌面上一阵阵笑。

侯主任开腔了,直指同事不用装腔作势:“她说了要先问病人自己的意见,怎么会是惊吓。你想套她话里的人,手段太低级。”

汪医生不悦被领导拆穿:“人都有好奇心。”

虽然包括汪医生在内,方泽的人猜也猜得出她要请的朋友可能是谁,因为在座国协医生里头只有一位非在神经外科。

“陶医生认识病人吗?”汪医生干脆点直接问人了。

“认识。”陶智杰是坦诚,微笑中带了抹严肃点点头。

陶师兄的诚实说明早准备好履行帮她的诺言。

有这么多人在后面力撑,若是怯了不应该。谢婉莹整理好思路了,不用低头看笔记是笔记上没有的,说:“我个人认为,手术中几个关键点可能由佟医生一个人来承担的话太吃力。”

居然有人敢说他们方泽大将做手术太吃力。若不是之前对她有了解,方泽这边的人怕是面红耳赤要掀桌子。

“你们听了是什么感觉?”侯主任笑笑,问话自己人。

佟医生皮笑肉不笑回答领导:“这个不是在我们预想之中吗?”

对方老师这样说,谢婉莹斗胆再谏言:“没人能单独做好这台手术,需要多人合作。”

第3107章 关键性作用

与她话声相呼应的,是室内不少医生掏出笔记本准备记笔记了。

打配合对外科医生是必备项目,为家常便饭。如何打到精准的配合则是这种会议讨论最重要的目的。大家记下笔记是需要的。

佟医生不落人后,左手翻开早已摆放好在台面上的真皮笔记本,右手掏出支“爱马仕”钢笔,拨开笔盖。

见主刀都在记,其他年轻医生们不敢随便抬起头,低下脑袋如小学生乖乖听老师的话写作业。

说实话,方泽这么大的阵仗能再叫人感受到实实在在的压力。

真正能给竞争对手协迫感的永远是认真,脑科医生太懂这些因此可以说是最懂人性的医生。

国协同等的严阵以待。

潘同学往携带的里再掏出两支笔。

左眼一瞧,两位师兄拿着钢笔在纸上磕笔尖,

右眼再望去,从不喜欢拿笔记东西的宋学霖都得装模作样拿了本小本子出来了。

显然要与对方较上劲了。

坐在中间的谢同学,大概是因为已经冲锋上阵反而没再露胆怯,面上从容不迫,说到自己的见解:“外科手术中切肿物,最大的难点是在扩切。”

对她这个观点,在座的外科医生们频频点头。

扩切之所以难,难点在于模糊无法确切。

你一刀下去,结果连要切哪儿都不清楚,岂不是切了个无用功。

偏偏扩切是否精准和病人的生存期以及术后生活质量关系太密切,是外科医生必须关注的点。

医学上采用许多方法来试图解决这个问题,如最简单的以前说过的用术中快速病理辅助支持扩切证据。但说到实际操作中,外科医生自己先要选择出可扩切的点去做术中病理。等同于说,最终是外科医生要起这个关键性作用。

怎么扩切?哪里可以扩切,扩切不扩切等,全部要手术医生来做初步判断。

根据影像学等检查结果做术前规划,可以一定量节省医生手术中做扩切判断的时间。只是术前规划并不保证术中绝对不会发生变数。

再有现有最先进的医学仪器也没法说给你扫到单个肿瘤细胞散落在哪里的微层次面去,代表了术前规划本身只能叫做有限规划。导致外科医生在手术中甚至有凭行医经验感觉来确定扩切范围,比如用手或器械摸摸接触肿瘤附近的组织来感知这里是否可能有问题。

这一切再次说明手术中医生现场判断的重要性始终排在第一位。

“这种判断不是我的优势,也不是佟医生和曹医生的优势。”谢婉莹道。

唰的,现场几乎所有人的眼睛不禁不约而同地抬起来望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