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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400)

门板传来咚咚两声,b超机送到了。

b超医生把探头放在了小朋友的肚皮上,仔仔细细来来回回地探测患儿腹腔内脏器情况,确定着肝胆胰脾有无受损。

聂加敏和谢婉莹站在了b超医生身后,跟随观察b超机显示的图像和数值。

“应该暂时只有脾破裂。”反反复复做了几次探测,b超医生向首都大专家报告时心头忐忑,简言少语了。

如此简单的汇报如同没汇报一样。至少周医生听来是这样的,叫b超医生赶紧写检查单结果。

这头聂加敏却是转过身,直接和学生说道:“需要立即做手术。”

周医生一听这话,“啊”的一声:“真要做手术?”

这个孩子本来急送医院是紧急情况了,手术的概率很大。但是,脾破裂并不是说马上急做手术的,也可以有保守治疗的时候。

脾破裂的等级分为四级。像第一级的只是脾包膜撕裂是可以尝试保守治疗的,像二级开始有脾实质的破裂基本是需要手术修补脾脏了。

第904章 辩论转不转院

到了三级涉及到了脾门破裂和四级最严重到脾严重碎裂了,需要考虑的是摘除整个脾脏了。

周医生如此诧异的原因在于,这个患儿到县医院的时候他已经先阐明了,这里的外科不具备给婴幼儿做手术的条件,没有医生能做。

“只能送上面医院去了。”周医生急急忙忙对谢婉莹聂加敏他们说,叫护士打电话联系就近市里能接受患儿的医院。

见周医生前辈可能没听明白聂老师的意思,谢婉莹帮老师补充下说明:“周医生,不送去市里的医院。聂老师的想法是,患儿必须在这里的手术室做手术了,因为时间来不及送去市里的医院的。”

周医生坐立不安急得跳脚,对她说:“你不是不知道,我之前不是和你说过了吗?没人做。给患儿先打点滴输血,打多一点,尽可能保住她的命送到市里的医院去,那里有医生给她做手术。车程大概是两个小时左右可以送到的。”

“两个小时太晚了,她脾门破裂,整个大出血。”谢婉莹道。

她的这话引起了聂加敏的留意。转过头,聂加敏望着她的眼里掠一抹光:想刚那b超医生简单一句话报告而已,她怎么听出来的脾门破裂,除非和他一样是自己看懂b超的图像了。

“不会不会。”周医生坚持自己的主张,看出来他是很怕患儿死在这里的手术台,对谢婉莹表达了强烈不悦,“我看你只是个学生,没见过这样的病人。我见过很多类似的病人了。比她严重点的都有,可以安全送到市里头做手术的。”

“比她严重的话有多严重。有她这样再不行腹部探查尽快止血的话,失血量将是不可想象的,她是婴幼儿。”

周医生听完她这话诧异万分:“你从哪里得出这个结论的?”

“脾门破裂,脾动脉脾静脉破裂,你再叩诊下她的腹部有移动性浊音了。”谢婉莹说。

腹部移动性浊音的话,成人是逼近1000毫升腹腔积液以上没错,婴幼儿肯定状况更不好。周医生哑口无言了:”这——“想她是列举数据出来,他要反驳总得一样拿出相关数据吧。

有人笑了出声。

周医生转头,见到了那位不善言辞的专家聂老师在笑。

有些人伶牙俐齿是诡辩,有些人能说会道是讲实力。聂加敏喉咙里压不住的那声笑是,见她这样耿直的一个人能言善辩无疑是后者,听了叫人是情不自禁发自内心的微笑。

听见老师笑,谢婉莹先不继续说话了,想了想自己好像说的多了些在老师面前班门弄斧了。

学生不说话,聂加敏抓紧时间说:“行腹部穿刺术,明确诊断的话送手术室。”

“但,但是主刀——”周医生对着首都来的专家,猛眨着眼:专家大佬,求求你别为难我们了,哪怕你们是国协的不能乱来。没人做不能赶他们上手术台的。

聂老师谦虚,可这周医生居然没有听出来。

第905章 明确诊断

谢婉莹赶紧帮老师补充说明:“周医生,如果你们医院同意的话,聂老师会给这个患儿主刀。因为这名患儿也是他第一时间做的急救。”

专家亲自做手术,接到这个消息,周医生白了她一眼:你早说嘛!

谁能不同意,县医院巴不得天天有首都专家在这里做手术。

周医生打了电话给上级征询了手术同意。

护士准备好了做腹腔穿刺术的物品。时间紧,聂加敏自己亲手做穿刺。谢婉莹在旁有幸第一次亲眼目睹聂老师的操作。

患儿这种情况不用麻药了。拿消毒棉签,仔细在患儿的腹部上消毒,这个穿刺区域一般是在脐和髂前上棘连线中外交界三分之一处。聂加敏戴着的无菌手套拿起了注射器,将针头轻轻刺入这个位置,拉杆回抽。

他的动作好像慢镜头,慢,但是难学。

别看只是轻轻将针头一扎,其实需要同时观察患儿的腹式呼吸起伏来行动。选择在腹部肌肉最放松的时候进入,那样患儿疼痛感各方面感受最轻。

聂老师是个超级体贴的人。谢婉莹想。这大概是做一个小儿外科大佬最低的要求了,所以聂老师第一次问她时要她给儿童患者做个天使。

另一边站着的周医生,用力张大眼睛一样紧紧抓住向大佬学习的宝贵机会。

注射器抽出的不凝血可以诊断是腹腔内出血了。

联系好了麻醉医生,患儿被送去手术室。

跟随聂老师去手术室给患儿做手术,谢婉莹给何前辈他们打个电话汇报最新情况。

“等等。”何光佑要她把话说慢点,“你说你们要在县医院给人做手术?”

“是。”

“谁决定的?”

“聂老师。因为这里的医院没人能做这个手术,而患儿出血太多等不及到市里面去了。”

“哎。”何光佑叹一口大气。

知道前辈们担心什么,谢婉莹说道:“我们会先征求家属的同意的。文贵和他妈妈到达县医院了。我现在和这里的医生拿手术同意书去见他们。村干部陪他们来的。”

何光佑没法放心下来,到底不是他们自己工作的医院,出个什么意外的话怎么办:“他们那里真没人能给孩子做手术吗?”

“没。县医院是什么情况,何老师你应该了解的。”

县医院的技术能力是这样的,没法了。要么救体现医生的仁心仁术高尚道德标准,要么别救明哲保身。何光佑一想,谢婉莹是对的,一切只能看病人家属是个什么态度了。

病人家属如果属于理智派,医生敢冒这个险。如果病人家属是个容易情绪化的不讲理的,医生肯定不敢做了。

县医院的人同样如此想法,哪怕是国协的大专家要主刀,但手术是在县医院做的,他们也怕家属闹起来自己被牵连。

“我打个电话给陶老师说明情况。”何光佑对她交代,“聂老师普通话不太行,上手术台的时候你得跟着他帮他和护士沟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