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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608)

对同行的技术有不信任的地方可以,但是对病人的病情必须以科学为基础从实际情况出发做理智的分析。不能认为哪个同行可能技术不太可靠,以此作为出发点来分析病情。思维的起点都错了,怎么可能得出正确的论断。谢婉莹知道对方的话可以影响到病人家属的决定,希望对方保持理智不要偏颇。

“你——”徐医生被她的话惊到,“你这话意思是什么?”

“国协在pci手术这个技术领域可能没有国陟的名声大。可是,一样是心血管医生,肯定是按照病人的情况给出最合理的医学建议。”

“我知道了,你是国协的心血管内科医生。你想为你们医院为你们科室说话就此来指责我了?说我什么清楚不该找心外科来却找心外科来,我这个帮病人的举措给你们添堵了是吧?”徐医生说着这话越来越生气,“如你自己说的,你们医院的技术是差些,我有说错吗?你们技术差些还有勇气说你们的判断对我的判断错?”

谢婉莹没有顺着对方的话和对方吵。实际上,对方自己说了没和国协心血管内科接触过。对国协的心血管内科的了解属于道听途说。在不熟悉国协心血管内科技术的情况下做出了完全很自我的认定,认定国协的心血管内科医生通通不行。

和她推测的一样,对方的判断思路是不理智的。在这种情形下当然作为医生要实事求是,不管对方怎么质疑这边的技术如何,应该只科学地谈论病人的病情就事论事。

谢婉莹这样想的,保持冷静和对沟通:“徐医生,我们来分析下这个病人的具体情况。”

“我知道他是什么情况。”

“你在上次手术中知道他可能存在动脉硬化性闭塞症,现在你建议他家属朋友去找外科给他做搭桥手术,搭桥手术要在患者自己的身体上选取适合的动脉静脉做桥梁。他这样的情况,医生能选到的血管材料有限而且事后再狭窄的可能性很高。他没有到很严重很紧急的情况必须去做搭桥,完全可以先尝试做pci,不行的情况下再转心外。什么都不试直接去做搭桥是不是鲁莽了点?”

徐医生卡壳了,心知她这话是对的。基本上现在临床上均是无可选择的情况下再建议病人去做冠脉搭桥。可以做pci的尽可能先做pci,让搭桥手术变成兜底,避免医生手里的手段短时间内全部用完。

第1377章 感动老师

搭桥手术术后再狭窄是有的,只是比起pci术后再狭窄的间隔时间长,但是要因人而异需要看手术结果。到时候不能二次开刀一样需要做pci支架术。

谢婉莹帮对方没说出口的话继续说出来:“哪怕最终选择搭桥手术,最好是先做个血管造影,能给胸外科医生一个很好的检查结果做参照,尽可能缩短手术时间。患者年纪有了,基础病多,做搭桥手术的话如同打个大硬仗,风险很高。现阶段手术只是初步处理。他最需要的是术后调整,等待新抗血小板药物和新疗法出现。这些国际上前沿的研究进展,徐医生作为行业内人士应该有所了解。”

三位追来的男生站在了门口,望着谢同学一如既往专注地讨论学术问题好似忘了身处何处周边什么情况,不由在心头均是一个感慨:他们班上的女学霸驳得人家医院医生快哑口无言了。

徐医生在对面是需要思考思考了,过了好一阵子唠唠叨叨说:“他是很糟糕的血管情况,如你所说,搭桥一样有风险。可现在最大的问题是,你认为你们能从如此糟糕的血管情况里头摸准桡动脉穿刺成功吗?”

“徐医生,你不能因为听人家说我们好像技术差认定我们做不到,更不能用因为自己判定我们做不到所以认为病人应该去做冠脉搭桥术。”谢婉莹诚实地指出对方的思路问题。

这话是戳到对方的肺了,对方这回卡壳更久。

冯一聪和潘世华对对眼:是谢同学说的这个理。

岳文同的酷眉头纠结着宛如叹了口气。谢同学的话是在为国协的老师们站台,现场的老师师兄们听见不知会作何感想。不知会不会嫌弃她不知好歹话多。

一根筋的从来不会多想。自己是不是站台国协的老师,谢婉莹认为必须是谁在理。如果不是自己老师在理,她也不可能维护。

两位师兄于学贤和靳天宇是转过头了。

和谢婉莹一开始推测的一样,他们原先认为家属拿电话给她听的行为很荒谬,所以没搭理。没想到徐医生竟然一本正经和她争论起学术问题而且争到要输了。

相信说电话的徐医生不会想到自己是在和一个医学生说话,否则不会多费口舌急吼吼挂掉电话了。更有可能是和韩教授他们一样误以为她是谢专家。

想到下午和晚上发生的事,于学贤扶了把金丝眼镜。诚实服了小师妹谢婉莹,一说到学术不会想其它。接着他的眼神再一瞟对面站着的靳天宇:哎,这家伙的表情微妙。

靳天宇的眼里闪现过了抹复杂。如果不是知道她是外科生,以她刚才为他们心血管内科掏心掏肺说的话,他会以为她想留在他们心内科呢。

要知道这些话不需要由她来说,她这个学生没必要为老师强出头,她说了中间被对方骂的。

这样的学生,似乎能把老师感动到了。

靳天宇呼,调节下气息。

第1378章 意见相左听谁好

被她说得卡了两次,徐医生需要承认她说的部分是事实:“我是没去过国协心血管内科,没和你们医生接触过。所以关于你们的技术范围,我只能听他人说。”

人家亲口证实她的推断。

徐医生要说自己为患者尽力的事:“譬如你们外科的傅昕恒医生,和我们外科同事是比较熟悉的,他应该了解你们心血管内科的情况,我找了他让他派人过去看看患者现在的情况好做打算。主要是病人家属很担心,我们多问问其实同样是为了帮你们躲避风险。国陟的申医生出差,现在在我身边。我刚才和他讨论过这个病例,询问过他的意见。”

两个医生对话的时候,老奶奶和周先生站在旁边偷偷地听着。

老奶奶听见医生们提起国陟医院,贴在周先生耳朵边悄声说到今天的事:“我儿子的情况同样是请了国陟的医生过来会诊的,最后是谢医生不是国陟的医生帮我儿子做了手术解决我儿子的难题。”

周先生表示惊讶:国陟的医生鼎鼎大名,竟然要给谢医生让位?这位谢医生显然比国陟医院的医生水平高多了,真是个专家了。

“我说的全是真的。”老奶奶一口咬定。同是患者的家属基于同病相怜的心理,她力所能及地提供信息给周先生,希望周先生为朋友找到最好的医生救命。

周先生的心头略有踌躇。对徐医生他了解,和谢医生今天第一次见面不了解。只听老奶奶单面之词来做决定有点怕出错。

耳听谢医生和徐医生的意见好像不太一致,搞得他不清楚该听谁的话好。所以说,不是找越多医生越好。遇到这种情况,病人家属不是学医的,等到做选择的时候脑子会混乱成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