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后妈又带崽崽上综艺了(107)
楚榕从傅如晦的神色中找出一丝戏弄的痕迹,她佯怒道:“你内涵谁呢?”
傅如晦哈哈轻笑两声,“不敢,不敢。”
楚榕板着脸:“别笑了。”
“好,不笑。”傅如晦收放自如,嘴角顷刻间就降下来,抿成一条直线,只是眼睛里闪闪的笑意还没有藏好,仍旧是愉悦。
每次讲到正经的地方,傅如晦就要莫名其妙把人逗弄一下,严肃的气氛像个膨胀的气球,啪的一声就破了。
“你说要找我聊聊,就是这个吗?”楚榕环顾四周,卧室雅致又温馨,和客厅的风格一致,她也被勾起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记忆,只是不确定是原主的,还是她的。
傅如晦看出来她的破绽,却将之定义为失忆。楚榕想,这确实是傅如晦能干出来的事,站在他的角度,傅如晦意识到不对的第一反应,肯定是从现代科学的角度去思考问题,而不是直接找道士。
可是布朗俊又是什么来历?既然傅如晦是觉得她只是失忆的话,又为什么找布朗俊来试探她?
因为并不怕傅如晦了,楚榕便问:“你为什么找布朗俊来?”
傅如晦道:“嗯?不是教你弹琴?”想起小儿子刚刚分享给自己的日常,傅如晦又问:“和他相处不来吗?”
“不是。”楚榕看他并不知道布朗俊的真正本领,便打消了心中疑虑,原来真是一个巧合。“你什么时候发现,我忘掉了很多东西的?”
楚榕组织了一下措辞,打算顺着傅如晦的意思去说,他既然已经给她想到了这么好的一个理由,楚榕焉有不用之理?她心中的小人阴险一笑,傅总啊傅总,你可真是瞌睡的时候给我上赶着送枕头。
谁能想到几十分钟前她还忧心忡忡地和傅年讨论,现在竟然什么也没干就轻易解除了困境。
失忆,多么狗血,多么现成!
楚榕美滋滋地想,运气不薄啊。
虽然心里一直说的是害怕傅如晦、害怕自己暴露,但殊不知人下意识的反应才是最真实的,楚榕和傅年嘴上说着怕傅如晦对她怎样怎样,其实转眼就心宽地抱着傅年倒头大睡,一点顾虑都没有。
楚榕心里对傅如晦的信心,远比她以为的多。
傅如晦淡淡一笑,上一世他本来就对楚榕性情大变的事感到疑惑,重生后自然会从细枝末节处观察楚榕。不过他对楚榕没那么多猜忌,在第一天见到楚榕时,傅如晦心头的疑虑就打消了。
因为楚榕还是他认识楚榕。
但前世这个时候的楚榕,却绝对不是现在的楚榕。
傅如晦之前只是怀疑,上辈子最后见到的那个人不是楚榕。
重生后,他几乎确定了。
重生这件事已经很让人匪夷所思,那么其他的奇事在傅如晦面前也不算什么了,他觉得,就算世界颠倒,他也能平静接受了。
生活突然被搅得一团乱糟,傅如晦对这个世界的科学性早就产生了怀疑,一个查不到ip的邮箱账号、莫名失去记忆性情却没有改变的妻子,傅如晦隐隐约约猜到,有什么东西在故意打乱生活秩序,目的很明确,就是将他的家庭搅个翻天地覆。
没猜错的话,这辈子令楚榕失去记忆的凶手,与上辈子控制她的人是同一人。
那个人与给他发送邮件的人,绝对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这些话,傅如晦还没打算告诉楚榕,搅乱秩序的人手段高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他只是很怜惜地摸了摸楚榕凉凉的耳垂,“你烧的那么厉害,忘了点东西也很正常。”
他答非所问,楚榕秀眉微蹙:“我问的不是这个。”
傅如晦低低嗯了一声,依旧没回答,而是轻喊了她的名字:“榕榕。”
楚榕:“啊。”
“还好你还在。”傅如晦低下头,与楚榕额头抵在一起,意味不明地说了这么一句话。
楚榕心里微涩,这句话是说给原主的,还是她的?
“傅如晦,”楚榕抿抿唇,“那要是我不在了呢?”
捏在自己耳上的手指微微一紧,傅如晦惩罚性地揉了揉那柔软的肉,“别乱讲。”
她不是乱讲。
楚榕轻咬嘴唇,“你喜欢我吧?”
傅如晦愉悦地笑出声,“你说呢?”
“你自己说。”楚榕抬眼瞪了瞪他,怎么什么都要她说?
傅如晦眉目无奈,“婚礼上的每一句话,我都是认真的。永远不会反悔,永远不会改变。”
楚榕哪里记得什么婚礼呢?这又是傅如晦和原主之间的故事和回忆了。可恶傅如晦,从来不肯把话说直接点,要么让她猜,要么让她自己想,干脆利落地说一个答案,有那么难吗?
楚榕赌气道:“我都失忆了,怎么知道?”
“等你想起来,我再说给你听。”傅如晦戳戳她的腮,“我以为带你到这里来,你能想起点什么。”
“你这么急着让我想起以前,是嫌现在的生活不好吗?”楚榕心里酸溜溜的,嘴上也不饶人起来,专挑没理的话讲,存心让傅如晦为难。
不过傅如晦一点都不为难,楚榕故意挑刺的样子在他眼里可爱的要命,他喜欢的不得了。
傅如晦笑吟吟道:“听小鱼说你今天过的不开心,只是想叫你想起以前弹钢琴的开心。”
自从楚榕家里出事之后,她就一直有应激症,她学钢琴那么多年,傅如晦知道她内心是喜欢的,只不过一上手就会想到受过的伤害,手指不住地颤抖,没办法弹琴。这也是楚榕失忆的一个好处,她忘了他们之间美好的时光,也忘记了曾经受过的伤害,能够坦然拿起曾经喜欢后来谈之色变的热爱,这对傅如晦来说,利大于弊。
第66章 撒娇
“就算想不起来, 也没有什么关系。”傅如晦缱绻地碰了碰楚榕长翘的睫毛,“你开心就好。”
他话说的天衣无缝,表情又那么真诚, 楚榕那点小小的怒气早就偃旗息鼓了,傅如晦没说, 但是他心里一定还是希望她能记得他们以前的事情吧。
“我也没有记不起来啦,”楚榕内心挣扎了一下, 还是老实说了,“刚刚你说那个小木灯的时候, 我感觉我脑子里有点印象。”
傅如晦并不意外, 他笑着看她:“记起什么了?”
他笑得有些不怀好意,楚榕眯眼,“你干嘛笑得这么奇怪?我就想到这灯是怎么做的而已。”
“你不记得当时为什么要做这个吗?”傅如晦忍笑道。
楚榕警惕地看着他, “我不想知道, 你别说。”
“好吧, 那真遗憾。其实很有趣的。”他如此坦然地和楚榕说着她忘掉的事, 看起来是真的觉得她想不想得起来都无所谓, 他这种没来由的信任确实让人心动,楚榕可耻地心动了。
她掩饰性地撩了撩头发,“哦。”
两人一时无言,楚榕有点局促,傅如晦十分自如,他细细地看她,不嫌腻烦似的,越看眼里笑意越浓。
那目光太炙热, 楚榕想忽略都不行, 他们现在还站在床边, 气氛温度越升越高,楚榕正准备说还有什么要问的吗,傅如晦的声音先一步地传进了楚榕的耳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