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后妈又带崽崽上综艺了(42)
“年年,你不睡觉吗?”傅余已经上楼睡了,楚榕还没看到傅年上来,她下去一看,傅年正在厨房里倒腾,不知道他在忙什么。
傅年应了一声,终于拧开了牛奶瓶的盖子。
楚榕好奇地走过来,“你要喝牛奶?还喝的下吗?”刚刚饭桌上傅年可是吃了不少,光是那盘油焖大虾都够傅年平时的食量了。
而且今天早上出门傅年喝了一瓶的,今天的目标量已经达到了。
傅年小抿了一口牛奶,“喝的下。”
“要不睡醒了再喝吧,喝太多水当心睡不着。”
“不会……”傅年张口,还没说完就打了个嗝,他喝奶的动作一顿,脸慢慢红了。
楚榕没嘲笑他,她抽走傅年手里的玻璃瓶,“一会儿带学校里喝也行,要给自己的肠胃一点消化的时间啊。”
傅年任由楚榕收走牛奶放回冰箱,看完她的一系列动作后,傅年小声问:
“我是不是真的有点矮。”
第28章 蝶翼
楚榕差点就脱口而出“是有点矮”, 还好意志力惊人,话在嘴里转了个圈马上咽回去了,“没啊, 你怎么会这么想?”
傅年静静地看着楚榕,那双黑黝黝的眸子好像有魔力一样, 看的楚榕莫名心虚。
“你之前说我和傅余都长得太矮了。”
傅年平淡地揭穿楚榕的老底,并且补充道:“就是三天前的事。”
楚榕面不改色:“哦是吗你小孩子家家的是不是做了什么不好的梦梦到了什么不好的话快忘掉对你自己好点!”
不换气地说完一车话, 楚榕怜爱地摸了摸傅年的脸蛋,“一定是要期末考试了压力太大, 快去睡个午觉吧, 可怜的年年。”
傅年嘴角微抽,显然对楚榕机关枪一样的语速一无所知,原来她还能把话说的这么快。
傅年本来就没打算和楚榕计较, 楚榕这么紧张搞得他都不好意思继续说话了, 只能绕过她上楼睡觉。
楚榕目送傅年上楼的背影, 看来以后是不能随便在小孩子面前说身高的事了, 一定是真的伤到年年的自尊了, 唉,要改要改。
【刚刚是谁说年总矮的快站出来,过分,看把年年难过的,午觉都不睡了在厨房喝奶哈哈哈】
【年:吨吨吨……谁说我矮吨吨吨……】
【现在这么小看不出个啥的,有的男孩就是发育晚】
【确实,长得太高也不一定是什么好兆头,我一年级一米六, 现在一米九, 但是两百七十斤】
【这位更是重量级……】
客厅现在只有她一个, 楚榕终于可以摘下脑袋上的鸭舌帽,头顶的头发都被压塌了。她轻轻碰了碰脑壳,瞬间一股又麻又痛的感觉阻止了她想更进一步的动作。
今天撞到的那位老师不知道怎么样,是不是和她一样,力的作用是相互的,不可能只有她一个人脑瓜子嗡嗡作响吧。
偷听别人讲话果然是要遭报应的,她的报应来的也太快了。
下一秒响起的手机铃声却明晃晃地告诉楚榕,她的报应可不止那么一点。
怎么又是傅如晦?每次都在她有点什么事的时候,傅如晦的电话就如魔音贯耳紧跟而来,楚榕都怀疑傅如晦是不是真的在百忙之中还抽空看她直播了。
而且他难道都不需要睡觉的吗?现在傅如晦那边的时间应该才早上六点多吧?
楚榕再次带上鸭舌帽,划开绿色的接听键。
傅如晦也不知道是还没睡还是刚起床,穿着一件淡蓝色的衬衣,头发打理的一丝不苟,英挺的眉眼看不出一点疲倦,清亮的眼眸比楚榕这个每天睡十个多小时的人还有神。
“额头怎么弄的。”傅如晦开门见山,在跟楚榕的通话中第一次率先开口。
楚榕一口“傅总好”还没说出口,她下意识摸了摸帽檐,“傅总怎么知道啊?你不会看我直播了吧?”
“对。”傅如晦干脆地点头,并不觉得这是什么事,“怎么?”
“没怎么没怎么。”楚榕心想,只是觉得看直播这种事怎么也和高贵冷艳的大忙人沾不上边吧?
“怎么受伤的?去医院了吗?”傅如晦继续追问,他的语气没有之前那么耐心,听起来迫切,颇有几分质问的意味。
楚榕支支吾吾,不知道怎么跟傅如晦形容,能说自己在听傅年墙角的时候撞到别人的脑壳导致脑门儿青了一大块吗?
不仅可笑,简直是可笑。
楚榕在严肃的逼问中本来就容易语塞,答案不好阐明,楚榕就更不知道怎么说了。
傅年微微拧眉,看着半天不说话的楚榕,他也意识到自己的语气不好,随即放缓了语调:“抱歉,是我不好,刚刚有点着急。”
楚榕人都受伤了,他还用这种口气和她讲话,实在是不应该,傅如晦暗自懊悔。
猝不及防被道歉的楚榕有些受宠若惊,“没关系,傅总,你不用道歉。”她其实没什么感觉,傅如晦只是声音比平时高了一点而已,楚榕倒没有那么玻璃心。
“那可以告诉我,你的伤是怎么回事吗?我看了你的直播,头上的伤有点严重。”
楚榕犹豫片刻,人家傅如晦把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她总不能还是不说。该说不说,这么丢人的经历,饶是楚榕都有些羞于讲出来。
“早上送年年上学,不小心撞到别人了。”楚榕嗫嚅道。
“撞到……人?”傅如晦有些惊讶,其实何止是惊讶,简直是不可置信,这是能被人撞出来的伤吗?
傅如晦的反应楚榕预料到了两三分,看吧,连傅老板都觉得这不是普通人能有的硬度,虽然时常有人用‘头铁’形容自己,但是谁家脑子真的像铁做的一样啊?
“对。”楚榕点头,“真是人,碰到头,回来就肿了。”
傅如晦不知道说什么好。
他似有似无地叹了口气,“去看医生,我打电话帮你约号。”
“行,一会儿送年年去学校之后我就去医院。”
“现在去吧,看病不能耽误。”
楚榕一愣,“这么急啊?是医生的号很难挂吗?”
傅如晦险些被楚榕的话气笑了,“号不难约,你脑袋不及时看伤势恶化了怎么办?”要是骨裂的话,一分一秒都不能耽误。
楚榕唯唯诺诺:“好的傅总,听你的。”
傅如晦面色缓和,让助理去打电话,“一会让司机送年年上学。”
“哦。”
傅如晦看着楚榕乖巧应答的样子,又有点心软,他温声道:“你没告诉年年这事吗?”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其实楚榕想的是,脑袋都这么疼了,就不要在小孩面前吓人了,早上小鱼就被吓哭了。
“所以你就顶着伤开车、做饭?”傅如晦觉得自己的火气又慢慢升上来了点,“你还会做饭?”
前半句楚榕虚心听批评,后半句她疑惑抬眼:“啊?”这句‘批评’,她就有点不懂了。
“年年知道你顶着一头包去接他,心里肯定会自责。”傅如晦语重心长道,“他很聪明,你知道吗,楚榕?其实相比起年年和小鱼,你更让我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