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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后妈又带崽崽上综艺了(46)

作者: 小猪撅嘴 阅读记录

傅余仔细辨认着楚榕的口型,在楚榕重复了三四次后,他恍然大悟,笨笨地做出夸张的嘴型:“好的——”

他没有看到哥哥到底怎么了,只是下意识地听妈妈的话。

哥哥怎么这么快就困啦?

不是才刚刚醒没多久吗?

傅余摇了摇自己的小脑袋,很是不解。

很快他就没工夫思考了,因为回家的路上太安静,傅余自己靠着楚榕也睡着了。

到了家,傅余呼吸均匀地睡着,楚榕有些哭笑不得,两个孩子一动不动地把她夹在中间,王舜华来开车门的时候,楚榕只能僵着动作用气声道:“都睡着啦。”

王舜华点了点头,放轻了手头的动作,按照楚榕的指示从另一端先把傅余抱走。

楚榕本还在想自己胳膊是不是被靠麻了,一会儿起身不知道会不会没力气抱傅年。怎知她的担心落了空,楚榕还没动,靠在她怀里的傅年先动了。

他慢慢坐直了自己的身子,在安静的车厢内,也不说一句话,长长的眼睫毛被沾湿,打了蔫儿地盖在眼睑上。

原来他一路上没睡着。

正好现在车里没人,一会儿进去之后又有摄像机要拍了,楚榕猜想傅年也有话想说,她先按捺下自己的问题,掏出一张柔软的纸巾仔细地给傅年擦拭脸上没干的泪。

俊秀小男孩儿变成小花猫了。

楚榕一边面无表情地擦过傅年的婴儿肥,一边内心啧啧,虽说梨花带雨不合适,但是楚榕觉得这么形容傅年恰当极了。他天生就是容易让人心疼的那种孩子,一个人寂静无声地流泪,反而最让人看的动容。

楚榕的手掠过傅年的眼睛时,他的睫毛扑闪了两下。他以为楚榕会趁这个时候问他为什么哭,他其实自己都不知道原因。

傅年也说不上来为什么,脑海里没有关于流泪的记忆,包括父母去世的那一天,那一天的细节他记得清清楚楚,所有人都很伤心,但是傅年没有流一滴眼泪。

那时候他还很小很小,比现在还要小,什么像样的回以都没有,唯独这个,被死死地烙在脑子里。

他像是被强制接受这个事实一样,画面里他的面前有很多看不清脸的人,在他耳边不断重复着‘亲生父母已经死了’‘你再也没有自己的爸爸妈妈’‘就算领养你的小叔叔对你再好,也会有自己的孩子’等等一系列的话,傅年没办法从那些声音中逃跑,他只能麻木地抱紧旁边的摇篮里只有几个月大的弟弟。

他从来没哭过。

傅年无比确信。

他为什么会为了楚榕哭呢?

楚榕从医院里走出来,他看到楚榕头上的伤,那一刻傅年有种奇怪的感觉。楚榕的到来像是一场梦,一场幻觉,人是没办法攥住梦的。

他没由来地心头一慌。

傅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泪,也不能明白心头的恐慌从何而来,最费解的是,他总觉得,好像什么时候,他也像现在这样,当着谁的面哭过一回。

或许不止一回。

傅年慢慢抬起头,湿漉漉的眼睛看着楚榕,“你不问我吗?”

“问你什么?”楚榕挑挑眉,心想臭崽总算说话了吧?嘿嘿,我就知道你憋不住。心中小人的声音十分得意猖狂,和她表面上的轻描淡写全然不同。

傅年说不出“你不问我为什么哭”这种话,男孩没有谁喜欢让人看到自己掉眼泪的,更别说他刚刚还趴在楚榕怀里默默哭了那么久。

楚榕没有要问的意思,傅年心里松了口气。

“但是年年要跟我道歉。”楚榕话锋一转,挑起傅年隐隐看得出棱角的下巴,“刚刚我真的很担心。”

“对不起。”傅年看着楚榕的眼睛,几乎是毫不犹豫地就说出来楚榕以为他不会轻易说的三个字。

楚榕微微一愣。

傅年抿抿唇,接着说:“对不起,我下次不会了。”

他竟然还又重复了一边,似乎是觉得刚刚第一遍说的不够诚恳,这次说的更慢更重,就像是在做重大承诺一样。

楚榕看了他一会儿,扬唇笑了,“那我原谅年年,你还是妈妈的乖宝宝。”

傅年紧绷的嘴角一松,下一秒因为楚榕最后三个字脸色爆红。

“什、什么……”他结结巴巴的,不好意思看楚榕,直接自己跳下车子跑进楼里了。

楚榕发出猖狂的笑声,进家之前还不忘和傅年的班主任打电话请假。

嗯,毕竟一会儿进去之后摄像机拍着,网友要是因为傅年无故请假吐槽他就不好了,第一天的时候楚榕就已经见识过网友上纲上线的能力了。

楚榕一家总算是又重新出现在了镜头里,节目组眼含热泪敢怒不敢言,还好不少观众还买账,不然按照傅家这个直播形式,节目早就凉的不能再凉了。

还好导演早有准备,能够既不得罪傅如晦,还能保证楚小姐一家的镜头数。

-

“户外亲子旅行?”楚榕接到仲春和电话的时候还有些诧异,平时都是短信联系,录了这么多天的节目,这还是第一次接到仲春和亲自打来的电话。

听到电话内容楚榕才明白为什么仲春和要电话联系了,直播形式变更,不打电话说不清啊。

“是的,楚小姐,很抱歉这么晚打扰到您。但是下一期节目快要开始录制了,不得不赶紧与您商量。节目策划书给您看过,您应该还记得吧?”

楚榕能接到这个接近十二点的电话,是因为她正在吃夜宵,大半夜的她饿了,想偷偷爬起来点外卖,结果傅年傅余听到一丁点儿风吹草动立马就睁眼了,楚榕不想接受兄弟俩小眼神的谴责,只好和傅年傅余一起分享刚刚点的麻小和烧烤。

她接电话的时候,傅年傅余正和签子上的牛肉作斗争,试图将沉睡的嫩肉吞进暗无天日的胃囊里。

楚榕一边撸串一边回答道:“记得,有户外拍摄需求。”

“那就好,您应该可以接受?”仲春和笑着问。

楚榕哑然失笑,“导演,签过合同,我肯定不会违约的。”

仲春和擦了擦脑门上的汗,楚榕不会违约,但是傅如晦可不在乎违不违约啊。想起节目刚开始那天傅如晦打来的电话,仲春和当时都怕自己节目做不下去了。

“哈哈,那好。我就不打扰您休息了,具体事项明天我会发给您。”

楚榕没有异议,“好,再见。”

挂了电话,楚榕终于可以大快朵颐了。她戴上手套,熟练地开始扒虾,麻小,无论何时何地,都深深地让人着迷!

“妈妈,我想吃。”傅余舔舔嘴唇,眼巴巴地看着嘬小龙虾鲜汁的楚榕,对硬邦邦虾壳无能为力的小胖手蠢蠢欲动。

楚榕道:“等妈妈给你剥啊。”

傅年观察着楚榕剥虾的样子,自己也套上手套,试图复制粘贴楚榕剥虾的动作。

“下周要出门拍户外,年年和小鱼想要去吗?”楚榕把剥好的虾肉放在傅年傅余的盘子里,昨天傅年考完期末考试,周末两天节目组不拍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