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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后妈又带崽崽上综艺了(54)

作者: 小猪撅嘴 阅读记录

但是现在,傅年竟然主动提出要下水帮楚榕抓鱼。

这对于自以为了解傅年的傅如晦来说,是个令人意想不到的点。

傅如晦几乎是沉浸在这份美好里,突然一个人的出现,打破了和谐的画面。

“年年,你不要下去。”

一个模样陌生的女人抓住了傅年的手,傅如晦和镜头里傅年同步地皱起眉毛。

傅年拒绝之后,那个女人仍然不依不饶地纠缠,傅如晦目光逐渐变味,因为他竟然从这个从来没见过的女人身上,找到了一些熟悉的感觉,他一时间想不起来在哪里见到过这样的神态、说话方式、语气语调,但是傅如晦的直觉不会骗自己,他眉头越皱越紧,想的越深,额头的刺痛就越强。

傅如晦不得不撇开目光,先将这个人放置到一边。

这么一会儿过去,楚榕已经抓了四条鱼,看她光脚在岸上笨手笨脚整理衣服的样子,傅如晦又忍不住微微一笑。

但是看到楚榕因为没有抓到足够的鱼而只能住进今天电话里所说的天景房的时候,傅如晦的笑容消失了。

真正见到那间破破烂烂的房子,傅如晦才发觉自己的想象力还是太狭隘了。

这甚至不能称之为‘房’,仅仅是几面土糊成的墙罢了。

傅如晦在想,这要怎么住?

出乎他的意料,楚榕和傅年傅余并没有担心这个问题。

“哇,妈妈,这个房子好凉快喔。”一进去,傅余就好奇地在小房子里走来走去,张开胳膊像小鸟一样扑棱扑棱,“有风在吹哦!”

楚榕放下背包,直接倒在床上,喟叹:“啊,舒服。”

傅年看了她半晌,也脱掉自己的鞋子爬上了有些高的土炕床。

傅如晦看着楚榕三个人躺到垫满干草的床上,嘻嘻哈哈玩闹了半天,一点也看不出来有任何不适应的样子。

傅如晦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的问题,或许男孩子并没有那么脆弱?

看着母子三人在床上叽叽喳喳地聊一些童趣的话题,傅如晦微微往后仰了仰。

月色皎洁,星子稀疏,镜头到这里就结束了,没有把楚榕给他打电话那段拍摄进去。

看完长达七个多小时的直播录屏,傅如晦这边的时间也从下午到了深夜,他揉了揉酸胀的眉心,使用过度的眼睛传来一阵阵涩意。

这节目直播版实在是太长,没有人会完完整整留在屏幕前一整天的,一天里的流量差值太大,做这个节目的人实在是不知道什么是详略得当。

一幕都没错过的傅如晦施施然将插着电的平板放到一边,从今天的内容来看,楚榕并没有如前世一样,对傅年傅余做出可怕的事情,相反,傅年傅余非常喜欢和楚榕呆在一起。

难道这一世和前世的发展不一样?

傅如晦垂头闭眼,脑海里又涌上来前世到家后看到的那些记忆,还有刚刚看过的直播画面,两种截然不同的片段在他的脑子里互相排斥,激烈地交战,美好和噩耗互相重叠、虚化,一幕天堂,一幕地狱。

大笑的楚榕和怨毒的楚榕,幻灯片一样不断播放。

傅如晦快要分不清到底什么是真的,什么是假的的时候,手机叮得一声。

他仿佛找到了一个从情绪中抽身的机会,傅如晦抬起头拿过床头的手机,是一封邮件。

他手机上登录的是自己私人邮件。

也就是说,大概率是熟人发来的。

可是他目光触及到发件人的名字时,傅如晦眉心不可抑制地跳了跳。

这个名字,就是前世那个发给他楚榕‘罪证’的名字。

又是它。

傅如晦有些不太想点开邮件内容,现在经历的一切已经和前世脱轨,但是这个名字竟然还是魔咒一般找了上来,傅如晦不确定它是不是还像上一世那样,带给他的是妻子虐待孩子的消息。

但是逃避不是傅如晦的性格,更不是解决问题的方法。

既然它敢发,那么傅如晦就敢看。

他抿紧嘴唇,干脆利落地点开了那封邮件。

邮件是个压缩包,傅如晦耐心地等待压缩包下载好,解压后映入眼帘的就是一张高清的图片。

图片上,楚榕穿着长及脚踝的睡裙,高高地扬着手,横眉竖眼。地上傅年将傅余搂在怀里,两兄弟紧紧地抱着对方,像是从对方身上汲取一点力量。

傅如晦只看了一眼就紧紧地闭上了眼睛。

他大概知道后面的照片长什么样子了,深深呼吸了一口后,傅如晦往后划了划,后面没有楚榕直接对傅年傅余动手的照片了,只有一些傅年傅余的单人照,他们或睡在脏乱的杂物间,或拿着一块面包狼吞虎咽,身上没有上辈子那些伤,但是眼神很恐惧很慌乱,一看就受到了威胁。

手机掉在被子上,傅如晦平复着自己逐渐急促的呼吸。

是楚榕吗?是她做的吗?

再来一次,就算照片上已经实打实地印上了事实,就算上辈子已经经历过一次,傅如晦还是不敢相信。

他的楚榕根本不可能是那样的人。

但是发生了就是发生了,傅如晦不会就这么相信这些照片,但是他也不会对楚榕打消疑虑。上一辈子他后悔的事太多了,傅如晦不能再重蹈覆辙。

离他早上的飞机还有六个多小时,傅如晦想要解开心底的疑惑,只能回国自己亲自看看。不管是照片,还是视频,傅如晦都不能完全相信。

这一次,他要好好问问楚榕,到底为什么,把上一世没有机会问出口的问题,全部问一遍。

还有这个邮件的发件人,傅如晦这次会好好查一查。

夜深月似钩,农村的夏季夜晚太寂静,所以虫鸣的声音格外的响亮。

楚榕晚上很晚才睡着,昼夜温差还是有点大的,她在外面逛了没多久就遭不住了,灰溜溜地回到小破房子里,暖融融的空气瞬间就包裹了她。

看来房子小也有小的好处啊。

傅年傅余像两只小猫崽一样挤在一起睡熟了,楚榕在旁边躺下,用胳膊圈住小猫崽一起睡。

早上楚榕是被傅年傅余窸窸窣窣的说话声吵醒的,这俩孩子自以为讲的很小声,但奈何楚榕就睡在他们旁边,小房子也就这么大,絮絮叨叨的声音一直没有结束,楚榕睡得再熟也醒了。

“怎么这么早啊你们。”楚榕没睡醒,身上酸软无力,她软趴趴地伸了个懒腰,含糊道:“几点了?”

傅余坐在楚榕面前,歪着脑袋打量着楚榕,“妈妈,你不难受吗?”

“嗯?”楚榕揉揉眼,“是有点难受,没睡醒。”

傅年凑过来摸了摸楚榕的额头,“你发烧了,没感觉吗?”

“什么?”

楚榕吃惊,“我一百年都没发过烧了!”她不信邪道:“少侠再探一遍!”

傅年无奈道:“你的脸很红。”

傅余嗯嗯道:“对啊妈妈,就像苹果糖一样红哦!”这孩子,可能是因为苹果有青的,但是苹果糖他只见过红的,所以用词非常严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