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逃后我成了白月光(21)
我掰着手指盘算,“年少有为,待人和善,能力强性格好,长得也好看,还是在从事保护国家的工作,工资高福利好。不说同龄人,你已经赢了80%以上的男性了。”
“我有你说的这么好吗?”他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一声,“那双叶你喜欢怎样的男生?”
“我喜欢队长啊。”我理所当然地回答。
“我的意思是,队长有哪点吸引到你了。”他补充。
“虽然条野先生说我是吊桥效应,不过我觉得自己是真心喜欢队长的。”我想了想,“我的理想型是富有成熟魅力的男性,而且队长那天还像一个英雄一样从天而降,完美契合了我对未来另一半的喜好。”
他问道:“如果那天是别人出现在你的面前呢?是别人带着你从爆炸现场离开。”
“可是没有如果啊,”我眨了眨眼,有点疑惑地抬头看他,“那天出现的确实是福地队长,带着我从楼上跳下去逃离爆炸现场的也是他。”
他举了个例子:“比如啦,比如说是条野先生呢?”
闻言我顿时露出了个嫌弃的表情,啧了一声:“不,我觉得他会一脚把我从二十楼踹下去。”
立原道造:“……条野先生不是那样的人。”
“那是你不了解他,”我恨铁不成钢地踮起脚尖拍了拍他的肩膀,“立原君,你是没有看到他总是欺负我和末广先生的样子,啧啧啧,也就我和末广先生人好,不和他计较。要是烨子副长,他已经被种进盆栽里了。”
他看起来很想反驳,但是不知道该怎么反驳,于是干脆闭上了嘴。
看吧,条野采菊的为人我们都已经清楚了,连想帮他说句好话都说不出来。
增上寺周围摆起了各色小摊,橙红色的灯泡从门口一直连到视线所触及不到的尽头。来往的大部分是家庭和情侣,还有三三两两凑在一起的学生,其中一群彩虹色的脑袋特别明显。我扯了扯兜帽,决定当做什么都没看见,反正我们也不是见面需要打招呼的关系。
立原道造买了一盒章鱼烧,递到了我眼前问我吃不吃。我搓了搓手把手搓暖,才拿起竹签叉了一个,把围巾往下扒拉了一点,吹了吹章鱼烧小心翼翼咬了一口。
他问道:“好吃吗?”
其实就是普通章鱼烧的味道,不过我还是回答:“好吃,不过有点烫,你小心一点。”
我们慢悠悠地逛,在第一声钟声响起的时候前面燃起了火,人流越来越多,我使劲踮起脚尖想看看发生了什么,不过无论我怎么努力都只能看到重重叠叠的人头。
我:……
我的脾气上来了,我就不相信这群普通人还能挡住我,没有人能阻挡住我的前路。结果我使劲跳了几下,还是什么都没看到。
操纵重力的中也不在,算了算了。
“应该是「除夜の钟」和「净焚会」开始了,里面有僧人在敲钟。”旁边的少年看了看我,突然笑了,“想去看一下吗?”
“算了,人这么多我们也挤不进去,”我假装不在意地说道,“其实我也没那么好奇。”
“噗——”他一下子就笑出声,“双叶,你还真是意外的可爱。”
“笑什么?”我瞪他,“立原君,你是在嘲笑我吗?”
他揉了揉肚子,努力止住了笑意,诚恳地说道:“我可以把你举起来,这样你就能看清了,或者你要骑在我的脖子上吗?”
“哈?我又不矮,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没说你矮啊。”
我:……
“不!用!了!”我气鼓鼓地瞪他,转身就要逆着人流走,却被他一把拉住。少年托着我的腰把我举了起来,越过人群我看清了前方亭子里的情形,四个人扶着被麻绳吊起来的木槌有节奏地在敲击铜钟。
但与此同时我觉得我被羞辱了。
“看清了吗?”
“放我下来啊!”
我一踩在地上就严肃地指责他:“我要收回前言了,立原君你会找不到女朋友的。”
“双叶。”面对我的指责,他只是突然喊了我一声作为回应。
“干嘛!我告诉你,我还在生气——”
少年的笑容比东京塔的七彩灯光还要更绚烂一些,“我们——”
咚——
寺庙零时的最后一声钟声响起,余音回荡在这座寺庙里,把他的声音掩盖住。
[我们明年再一起来吧。]
但是我认出了他的口型。
天空突然飘飘扬扬地下起了雪,白色的雪花落在了远处寺庙灰黑色的屋檐上,这是今年的第一场雪。
我眨了眨眼,才别别捏捏地应道:“既然你诚心诚意地请求,那我勉勉强强答应你了。”
第17章 我告白又被拒
某部影视剧里面说过:初雪时任何谎言都能够被原谅。
虽然和立原君做下了明年在一起跨年的约定,但作为一个朝不保夕随时跑路的二五仔,我根本就没把这个约定放在心上。但我万万没想到,毁约会来得这么快。
事情要从上个月队长从老家回来说起,他带了很多乡下小吃分给我们,一边酌着小酒一边乐呵呵地看着我们,像是在看自家养的大白菜,说道:“小锦酿酒的手艺越发的好了。”
小锦?
我的雷达天线立马就竖了起来,这听起来像个女人的名字。单身的队长回家过完年后嘴里突然冒出了一个女人的名字,肯定有哪里不对,难道是他父母逼着他去相亲了吗?
顶着条野采菊一言难尽的脸,我勇敢地开口了:“小锦?是队长你的妹妹吗?”
“不是,小锦是隔壁邻居家的女儿,我们算是青梅竹马。”他像是回想起什么,翘着二郎腿更加乐呵了,“那丫头小时候总跟在我们身后跑,长大了反而温柔娴淑了许多,新年回去还念叨了我许久。”
幼驯染?
不怕,双叶加奈你可是天降系,自古幼驯染是打不过天降系的。
我正想开口,队长低头看向搭在膝盖上的脚,随即坐好双脚踩了踩地面,豪爽地喝了一大口酒,笑道:“那丫头缝制的鞋垫倒是软糯,这军靴我都有点穿不习惯了。”
队长没有戴我送的围巾,反而穿上了小锦缝制的鞋垫。
我突然觉得手上豆沙馅的麻薯都不甜了。
分完零食我和「猎犬」的三位少年先退了出去,只留下大仓烨子和福地队长在商谈要事。我低头看着怀里的各式小吃,觉得刚刚的麻薯堵在咽喉里堵得我难受。
“等等!双叶你别哭。”旁边的立原道造一下子就慌了,“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情?还是有谁欺负你了?”
末广铁肠的头顶几乎都要蹦出一个具现化的问号,神情都比平日严肃了几分,“双叶,发生了什么事情?让少女在我面前流泪不符合我的精神,我以我的起誓,会替你斩断一切罪恶与敌人。”
“我没事。”我伸手抹了一把脸,哑声说道,“刚刚那个麻薯梗在胸口里,现在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