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娇A和他的笨蛋老婆(21)
韩砚川停下动作。
江谕揪了揪韩砚川的大衣外套,不好意思地避开韩砚川的视线,硬着头皮小声开口:“我...我想上厕所...”
江谕从昨晚便一直昏睡到现在,实在憋得不行了。
可这脚,根本使不上劲,他本想韩砚川搀着他去卫生间,但韩砚川果断地将他抱起,江谕就这么环着韩砚川的脖子,被横抱着进了卫生间。
“我自己来...”江谕本身就发着烧,脸红彤彤的,这下更红了,要是当下再拿个体温计过来,度数大抵还得再升几度。
韩砚川抓着江谕的胳膊肘,不敢轻易松手,他看了眼江谕几乎要烧熟的耳根,轻笑道:“江谕,又不是第一次看了。”
最后江谕全程低着头,当着韩砚川的面上完了厕所,被韩砚川抱出门时,江谕窘迫地将大红脸埋在衣服里,不敢看韩砚川。
吃过饭后,江谕坐在床上发呆,他的脚还会隐隐作疼。
外头的天渐渐暗了下来,韩砚川先去洗漱,弄完后,又给江谕简单地擦了身子,然后借了江谕的电脑坐在办公桌前工作。
江谕没事干,就窝在被窝里,盯着韩砚川看。
灯光微弱,柔和地照在韩砚川的脸上。
韩砚川带着眼镜,微蹙着眉,江谕的视线顺着韩砚川略带锋利的眉眼一直描绘至笔挺的鼻子,再缓缓地勾勒韩砚川的薄唇。
窗外风雪纷飞,江谕却感到前所未有的暖和与安宁。
最后他挡不住泛滥的困意,翕然地闭上眼,不知睡了多久,身后忽然传来了动静。
江谕睁开眼,眼前一片黑暗,桌前的灯已经关上,感觉到一双手搂住了他的腰。
江谕霎时清醒,“你、你和我一起睡吗?”
“嗯。”韩砚川的声音在身后响起,“许伯说没有多余的房间了。”
又骗人,江谕想。
“那你、昨晚呢?”江谕觉得自己这个问题有些蠢。
韩砚川笑笑,“你说呢?”
江谕不再开口,窗外的雪纷乱地落着,在夜里透过窗,似乎看得更清楚了。
心口砰砰作响,明明不是第一次睡在一张床上了,却还是忍不住紧张。
“韩砚川,谢谢。”江谕道。
“嗯。”
江谕:“晚安。”
韩砚川:“晚安。”笨蛋小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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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江谕:你能不能出去,我先上个厕所...
韩砚川:又不是没看过...我都摸过了...有什么好害羞的...
江谕:.........
今天的韩砚川蔫坏!但也特别特别心疼老婆!
感谢今天打赏的两位老婆!爱你们啵啵!还有一直观看到这里的老婆!么么
第十九章 雪地吻
由于江谕受伤,工作上的任务就先暂停,两人一起睡到了第二天中午,韩砚川睁眼后,先伸手摸了江谕的头,确认退烧后,才轻声爬起,进浴室洗漱。
“江谕,起床了。”韩砚川收拾好自己,在床边喊道。
江谕听见了声,先是睁开一只眼,随后又缓缓闭上,他不想起,于是仗着自己是病人,便赖床。
韩砚川将手伸进被子里,捞了捞江谕,再拿过一件外套盖在江谕身上,把人抱到洗漱台前。
江谕动了动身子,将头往外套里埋了埋,像是嫌弃光太亮。
韩砚川垂着眼,眼里是未察觉的宠溺,他低声对江谕说:“是我帮你脱裤子,还是你自己来?”
感受到怀里的人顿时一僵,从外套里探出头来,凌乱的头发、幽怨的眼神,像只被扰了眠的小猫,十分不情愿。
十分钟后,两人收拾好,韩砚川蹲在江谕面前,给江谕穿大衣,拉好拉链,韩砚川伸手想抱江谕出门,却被拦下,“你扶我出去吧...”
“大家都看着,不太好...”
韩砚川保持着姿势,将人抱起,无所谓道:“既然都知道了,那就没什么好别扭了。”
最后江谕是被抱到餐桌边的,他没敢看大家,但还是禁不住有人问,恢复的怎么样了?脚还疼不疼?
“没事了,就是脚还没恢复。”江谕答。
韩砚川盛了碗饭给他,江谕扫了眼饭菜,意外发现了桌上的一盘鱼,等所有人都落座后,韩砚川动筷先给江谕夹了鱼肉。
又嘱咐了一句:“慢点吃,小心鱼刺。”
江谕看了眼韩砚川,小声道:“谢谢。”
吃到一半,桌上便有人调侃:“小江,你和韩总什么时候的事啊?居然一点声儿都没透。”
“对啊,我当时就看小江手上那戒指不对劲,没想到是情侣戒!”
“我们结婚了。”韩砚川突然开口,“是婚戒。”
饭桌上静了两秒,江谕夹鱼的手也顿了顿,直到组长笑着说:“小江,你真是闷声干大事!恭喜啊恭喜!”
殊不知,江谕的耳朵尖都红了,他不敢看大家,也不敢看韩砚川,只是一个劲儿的低头吃饭。
后来,话题渐渐从江谕转移到了项目上,只有韩砚川在抬头给江谕夹鱼的时候,和坐在正对面盯着这头的夏汀梧视线一触,两人不声不响地对视片刻后,韩砚川收回视线,继续专心给江谕夹菜。
组长高兴地宣布:“这两天项目就差不多可以收尾了,小江呢,你就好好养伤,剩下的交给我们就行!”
*
后面两天多亏了韩砚川的照顾,江谕的脚恢复了不少,能下地了,就是走的还不顺当。
最后一晚,大家为了庆祝这将近一个月的出差终于要结束,于是组织了庆功宴,江谕因为病刚好,不能喝酒,韩砚川便替他喝了几杯。
等喝的差不多了,两人偷偷溜到院子外赏雪,韩砚川扶着江谕坐在石墩上。
今晚的路灯依旧亮着,但雪却比那晚下的密,也比那晚白,或许是身边有韩砚川的缘故,江谕觉得今晚的雪更好看了,他仰着头,雪花落在脸上、睫毛上,然后他呼出一口白气,偏过头对着韩砚川笑。
韩砚川虽感到莫名,但眼里还是带了笑意:“笑什么?”
“本来以为这么漂亮的雪景只能我自己一个人看了,没想到,我们可以一起看。”江谕满足地说。
“汪!汪!”
江谕直了直腰,朝狗窝看去,“有财!”
韩砚川忽地黑了脸,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对这条狗没有好感。
有财被关在狗窝里,看不见身影,只能听见他的叫声。
“想摸摸它...”江谕可怜兮兮地盯着有财的方向。
“不可以。”韩砚川无情地拒绝。
“那你陪我堆雪人,可以吗?”江谕提议道。
韩砚川看了江谕一眼,没有拒绝。
于是,院子里出现了一道光景,坐在小石墩上的人慢悠悠地滚着小雪球,再笑着递给站着的人,两人配合的还算默契,大概得有十五分钟,一个雪人才勉强成型。
江谕高兴地拿出手机拍照,这是他和韩砚川堆的第一个雪人。
韩砚川碰了碰江谕的手,问:“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