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美食发家致富(126)+番外
见霍遥没什么反应,他心道难不成他说的太扯淡了?
“万一我以后再度如梦……”
“沈琢。”霍遥手里的碗拿起又放下,他唤了沈琢一声,神色复杂的看向他,“到底之前是一场梦,还是,你把这里当做是一场梦?”
沈琢一愣:“你,你说什么,不,不是……”
霍遥起身偏过头去,哑声道:“…算了…你好好休息。”
书房重归寂静,一时之间只有呼呼的风声,透过窗缝,轻轻吹动烛火。
沈琢满脑子都是霍遥离开的背影,一向意气风发的身姿刚却隐隐带上了些落寞和无力。
他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梦?什么把这里……霍遥不会知道了吧?!
他怎么知道的?
什么时候知道的?他好像从未提过啊!
——了缘!
沈琢脑子里一闪而过这个名字,一定是去找沈衔玉的线索时,霍遥问的了缘大师。
这里除了他自己,就只有了缘知道他的来路。
阿烟端着水正要往菜地里泼,就见一个身影嗖的一身冲了过去,吓得她差点没收住手。“沈大哥,这么晚了你干什么去?!”
“有事,不必寻我!”
有什么事?怎么又有事了?阿烟现在听见“有事”两个字便有些心慌,她嘟囔两声,转身想要进去,又被门边一道黑影吓了半条命。
她惊呼道:“阮姨!怎么站在这?”也不掌灯!
郭阮看了阿烟一眼,脸色疲累,无声退进了屋。
阿烟提着空木盆,心想怎么今天谁都怪怪的?
头顶传来一声闷雷,她抬头看了眼:“要下雨了。”
第95章 来使(一)
天已经完全暗了下来, 晚风裹挟着白日里积攒在巷子的热气,席卷了整个京都。
轰隆一声闷雷,雨顺势而下, 噼里啪啦打着瓦檐, 混着夜色,形成了一片雾帘。
书房的灯倏地亮起,随即,一道黑影投射在窗沿。
“裴将军将各国来使的名册送了过来,殿下说三日后在皇宫设宴。”
裴四给霍遥添了杯热茶,见霍遥有彻夜在此的打算,劝道:“少爷,你奔波半月余, 今日还是先睡吧。”
半晌没等到霍遥吱声, 裴四只好噤声,在旁候着。
不知道少爷如何,反正裴四跟着这段时间连日走遍了多处, 简直比以前军营里训练有过之而无不及。他抱剑顺着墙坐了下来, 打算处理近段时间堆积的情报。
雨丝飘湿了手里头的纸条,裴四抬眼一望,发现雨势越来越大,顺着窗沿打进了屋内。
坏了……他看着床边的书,连忙起身挪位,顺带将窗户关上。
风仍旧往里灌着,把霍遥手边的书吹得呼呼响。
霍遥淡淡的说了一句:“窗户都不会关了?”
“不, 不是……”
霍遥终于抬头, 瞥了一眼裴四, 只见后者一脸激动, 他疑惑道:“怎么了?”
“少爷,沈,沈公子来了!”
裴四揉了揉眼睛,雨帘让让画面变得朦胧,他看了好久才确定那是沈琢。
“少爷……少爷?”等裴四再次回头时,霍遥早已不在房内。
沈琢是心血来潮做的决定。
来镇国公府路上他就开始后悔了,如果换做是霍遥今日骗他,他肯定会更生气。在门口磨蹭了半天,正要冒雨回去,就被镇国公府的人认了出来。
领路的丫鬟叫翠云,他被认出来不到一炷香,翠云就带着人来迎他,说是霍夫人的意思。一路走来仆役们对翠云无不恭敬,今日跟着裴婴去山海楼送礼也是她,沈琢大概猜到了翠云是什么地位了。
翠云似乎知道他要问什么,先开口道:“夫人和将军先行睡下了,这雨太大,沈公子若不忙回去,可在此休息一晚,待我明日禀报夫人不迟。”
“太麻烦了。”
“夫人说待您如同少爷,这是奴婢应该做的。”
少爷……“霍……你家少爷呢?”
“少爷还在书房,奴婢现在就去通传。”
“不不不!”沈琢连忙拦住翠云,手伸出伞外,又受了一阵雨,衣服黏得更紧。他这落汤鸡的样子,还敢给霍遥看?!
翠云瞬间明白:“已命下人备了热水,沈公子请随奴婢来。”
“好。”他松了口气,索性破罐子破摔,一脚深一脚浅踩进水洼里,却不料手臂忽然被人往后拽,一回头就看见霍遥隐隐发怒的脸色。
沈琢眼皮一跳:“霍……”
“身体没好,谁允许你这么折腾的?!”
“少爷。”翠云在两人之间看了一眼,便带人退了下去。
沈琢愣了片刻,忽然感觉双脚离地,与此同时,一只有力的手臂横在他腰间,他大惊失色:“诶,诶!霍遥!你干嘛?!”
霍遥不由分说的把人抗在肩上,凉凉道:“你最好先闭嘴。”
话音刚落,他便感觉耳旁有风,地面在快速移动,还未反应过来时便已被放下。
“这是哪?”屋内点着烛,沈琢被推了进去,正巧最后一个下人退出去,替他俩带上了门。屏风后的浴桶里冒着热气,一看就是刚烧好的。
“我的居所。”霍遥言简意赅道。
霍遥的屋子?沈琢好奇地多看了两眼,发现这里十分简洁,床褥整齐,书案上堆着半人高的旧书。
果然很霍遥。
沈琢腹诽,他瞧了眼霍遥的脸色,后者一进门就没看过他,他说笑着开口:“就连小白那么爱看书的人,房里都堆着几样孩童玩物。你这倒像是哪个清苦道士修行的屋子。”
霍遥终于掀起眼皮,哼笑一声。沈琢起先还不明白,身上的衣物被霍遥褪了大半时,灼热和冰冷的感觉交替存在,他倏地红了脸,立马抓着霍遥的手,结巴道:“可,可以了,我自己脱。”
霍遥没为难他,退了出去。沈琢看着不争气的小兄弟,迅速脱了衣服埋进水里,假装无事发生。
可他清楚自己只是掩耳盗铃。
霍遥肯定是故意的!
他想着,连耳根都漫上一层血色。
一定是水太热了。
一股暖流自下而上,流经沈琢全身,他舒服地眯了眯眼,就连耳边听见了些小动静都没有管。等到泡出了汗,水不热半冷的时候,他才从里头出来,换上一旁干燥的衣衫,忐忑的走了出去。
门外似乎早有仆役等着,听见动静又陆陆续续进来,打扫干净后退了出去。
霍遥放下手里的书,直盯着沈琢,盯得他心里发毛:“怎……怎么了?”
他说着,又慢慢往前挪,就快要挪到霍遥身边时,面前人忽然站了起来,朝他贴近后又与他擦身而过,让他给扑了个空。
故意的……沈琢撇撇嘴,径直坐了下来,也不管霍遥能不能听见,他自顾自的开口:“耳朵的事,我怕你担心,而且太医说了,只是头疼留下来的症状,并无大碍,我没那么娇弱。”
“关于我…我的来历,想必是了缘大师同你说的。这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