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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美食发家致富(31)+番外

作者:雾苏台 阅读记录

他朝裴长渊要了一杯酒:“新年快乐。”随后一饮而尽。

“豪爽,那我也干了,愿岁岁年年如今日。”岑南举杯朝了一圈,随后轻轻在郭阮碗边碰了一下,温声道,“阮姐,今日辛苦了。”

“瞧你说的,年啊便是要人多才热闹。”

“我也要喝,给我倒一杯!”元白歌闹腾着,被郭阮拦住,“你才几岁,就讨酒喝!”

“阮姨~”“好好吃饭!”

“哈哈哈哈,你阮姨说得对,等你到我和长渊那样的年纪时,方才能沾。”

“我才不听你的…阮姨~”“叫什么也没用。”……

几人你一眼我一语的接着,闹成一团。沈琢看着看着,嘴角不自觉的上扬。他转头看着裴长渊,又恍然发现时间过得真快。初见时还是井水不犯河水,如今却已像一家人似的一起过年。后者感觉到他的目光,垂眼望向沈琢,捻起杯子跟他碰了一下,神情慵懒:“同贺。”

裴长渊的声音低低沉沉,在他耳边响起,那双眸子幽邃似潭,沈琢对上后有那么一瞬间的怔愣。

随后,他将杯子斟满,浅笑着回应:“先生万事顺意。”

作者有话要说:

【1】胡辣汤,也有八珍汤的叫法,八料其实没有特定的说法,也有点夸张,大家不要深究。

第28章 若水寺(倒v开始)

烟火在天空绽开, 五彩斑斓,一声接着一声,给今年的最后一天画上句号。堂屋里静悄悄的, 只有炭火时不时烧得一声细微的噼啪响。

郭阮在厨房抬头, 便看见裴长渊站在门口,她叫了声“裴先生”。

“阮姨,我来帮你。”

不料裴长渊还没踏进来,就被郭阮赶了出去:“里面脏,你去休息吧,哪还用你帮忙。”

她说完,又从怀里掏出四个红带子塞给他:“这是压岁钱,还得麻烦你给他们。”

“我不用……”

“不用什么, 都叫我一声阮姨了, 长辈给的就收着。”郭阮挥挥手,小声道,“快进去吧, 别冻着了。”

裴长渊拒绝不了, 无奈揣着袋子进了屋。三个醉鬼仰躺在床上,被子随意的卷着,脸上泛着不自然的红晕,嘴里还念念有词。

“再来一杯…再来…”

“干杯!”“干!”

他面无表情的将红袋塞到各人的枕头底下,随后看着赖在自己床上的人,略微头疼。

沈琢蜷缩在墙边,抱着自己的被子, 听见睁开眼, 迷蒙的看着近在咫尺的裴长渊, 含糊道:“先生。”

裴长渊应了一声, 手在他面前晃了晃:“醒了?”

沈琢没有回答,只是呆呆地望着他,随后又叫道:“先生。”

“讲。”

……“裴长渊。”沈琢冷不丁冒了一句,随后迟钝地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后,把自己埋进被子,又觉得有些闷,便把眼睛露了出来,目光随着裴长渊的动作走。

“回自己床上睡。”

沈琢紧盯着裴长渊摇头。或许是平日对裴长渊毕恭毕敬,酒后让他的神经过分放松,沈琢特想试试摸老虎毛。

裴长渊不和醉鬼讲道理,他上手扯着沈琢的被子,不料后者不知哪来这么大力气,死命拽着,一直往后贴上墙面。

“起来。”

“我睡了,听不见。”沈琢抿嘴,翻个身又钻进被子里闭上了眼睛。

一夜无梦。第二日沈琢早早便醒了,身侧早已空无一人,房里的岑南和元白歌还在熟睡,时不时传来翻动声。他照常起身洗漱,又后知后觉的停手。

裴长渊居然真没把他打下床。

他虽说醉了点,却不像上次那样断片,昨晚自己做了什么的场景历历在目。

“阿琢。”郭阮端着碗过来,“喝了咱们去拜年。”

沈琢揉了揉眉心,一口闷下:“去哪?”

“大年初一照惯例是要去曾家…怎么样,头疼吗?”

沈琢摇摇头,望了一眼院子:“先生呢?”

“一早便出去了,说是去转转,你快吃,等会儿我们便出发。”

“好。”

所谓大年初一吃斋,寓意吃‘灾’。郭阮下了阳春面,上面摆着一颗烫过的小白菜,一把葱花一勺酱油,圆面根根分明,清汤鲜美爽口。沈琢几筷子下肚,只觉从里到外都暖和了起来。

他收拾完跟在郭阮身后出了门,清早的村子里已转悠着不少人,两人挨家挨户串门拜年,聊上两句。一路下来,郭阮发现今年村民们比往年要温和许多,对她俩也不再那么冷漠排斥。

祠堂旁的是曾家祖屋,不过如今只剩下曾公一人守着,其余则全部搬到了村东的新屋里头。沈琢去过祖屋很多次,没在那看见别的什么曾家人。曾公一人孤苦伶仃,前半辈子拉扯儿女长大,后半辈子身边竟连个养老陪伴的人都没有,说来也是可怜。

新屋门前挂着两个大红灯笼,还有燃尽的爆竹残渣洒落在地。小孩围在院里绕着圈追逐,一不小心便撞倒了个硬物,直坐在地。

孩童抬头,睁着着水灵的大眼看了两人,脆声喊道:“四奶奶。”

郭阮拍拍孩童的脸颊,给了个红袋子,随后进了屋,只见曾全和曾夫人坐在中堂之上,见他俩进来,放下手里的东西理了理衣衫。

“跪下。”

沈琢的衣袖被轻轻扯了两下,他低头一看,发现郭阮已经跪了下来。他满脸问号,低声问道:“阮姨?”

“跪下,阿琢。”

郭阮拽着沈琢,后者不情愿的跪了下来。只见郭阮抓着他的后颈往下带,磕了三个响头:“曾郭氏给曾家主、曾夫人请安拜年。”

沈琢只觉得好笑。大家大户都鲜少有跪着拜年的习惯,曾家不过是一个村子里稍微有钱点的村户,倒在这装腔作势起来了。

“起来吧。”半晌,前方才传来动静。

曾夫人已年过半百,却绾了个和余四娘一样的发髻,脸上皱纹深深浅浅的交叠着,艳红的唇脂涂在嘴上,更衬得皮肤发黄。她衬的挥了挥帕子,目光在沈琢身上多留了几分:“这是你侄子?”

郭阮点头,曾夫人对着曾全笑了一声道:“倒真是一家人,都生得如此好。”

“好了。”曾全不动声色的看了眼曾夫人,后者自觉噤声。

“这是今年的份例钱。”郭阮上前,把一袋银子放在桌上,“每月三两,一共三十六两。”

沈琢微微讶异,曾家还有这样的规矩?

怪不得郭阮不但接了村里的宴席差事,每日还要去织造坊做工。他如今在来福客栈才刚涨到每月四两的工钱,难以想象前身还在的时候,郭阮不仅要挣份例钱,还得赚够两人的生活费。

也难怪那天王香德见他买这么多东西,下意识的问家里多少人。

曾夫人掂了掂银子,对曾全点点头。曾全开口:“近来无事,你们回去吧。”

两人也不多待,行了礼便走。路上,沈琢问郭阮份例钱的事,了解到这是曾家定的家规,凡事分家出去住的,每年要向家中供银,按人数算,死者也不例外。曾叔虽死,郭阮却未曾改嫁,便要继续出这个钱。沈琢一直寄居在曾家分给曾叔的房子里,族谱上虽没有他的名字,按规矩也是要算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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