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我靠美食发家致富(39)+番外

作者: 雾苏台 阅读记录

“你为何…徐管家,他虽是我二弟,但你也是陪着徐府几十年的老人。若有什么怨气,直接同爹和我讲,着实不该……”

徐管家倏地激动道:“他不务正业,在外做些乱七八糟的勾当,和亡命之徒混在一起,手里沾了多少条人命?!您和老爷忍着,我却看不下去。老爷还想把家业都传给他,就他这样,迟早要把徐家家业败光!”

“那你也不能…不能杀人啊!”徐大想下手,但徐管家以年近五十,他下不了手,又恨自己没早些发现苗头。

“带回去。”岑南拱手道,“大公子不会再拦着吧?”

“自然,事情水落石出…我会亲自禀告父亲。”

徐大微微皱眉,正欲离开,却被裴长渊喊住:“站住。”

“大人还有何事?”

“他被你们冤枉,徐家就这么轻飘飘的揭过了么?”这个‘他’指的自然是沈琢。

徐大抬眼,心知此事必不会这么轻易过去,无奈他们是理亏的一方,只能道:“既已查明真凶,我徐家会给沈厨子赔礼道歉。”

裴长渊上下打量他一眼:“最好如此。”

徐管家临走前,朝徐大跪下磕了三个响头:“少爷,姥爷身体不好,家里事情多,往后还需靠您撑着了…老奴至死都忠于徐家。”

知道真相后的徐大并未接受徐管家的拜别,却也无法恶语相向。对于他来说,徐管家陪着他至今,说是半个亲人也不为过。

不管是徐二还是徐管家,都不是他想看到的。

小吏扣着徐管家一路押回府衙。路上有不少人驻足观望,却不敢多问,大家族里的事情,不是他们能知道的。

“长渊,在想什么?”岑南推了推裴长渊,啧叹道,“担心小沈?放心,出门之前我便让狱卒算好时间,估计这回儿在衙门里等我们呢。”

“不是。”

“那是什么?”

“此案尚有疑点。”裴长渊看了徐管家一眼,“我总觉得那里说不通。”

“你别一天到晚皱着眉…小地方案子简单的很,你以为还是京城那种盘根错节的关系网吗?”

京城…裴长渊下意识抓向自己的手腕,徐二做的生意是什么,会让徐管家恨得这么深?

另一边,得知自己被释放的沈琢终于松了口气。

他紧绷了一天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想起昨日睡梦中的刺杀,他就有些后怕。腿被裴长渊上过药后,今日淤血已经散了不少,也没有昨天那么疼。他自己又揉了一遍药酒,又听闻裴长渊和岑南去徐府抓人了,他就想留下来看看栽赃他的到底是谁。

他坐在石阶上,待裴长渊的声影慢慢出现在视野之中,方才蹦了起来:“先生,岑大人!”

“站这里做什么?”

“等你们,顺便看看凶手是谁。”说话间,一具盖着白布的尸体被抬了进去,他不由得猜测道,“又出命案了?”

“不是。”

岑南摇摇头,脸色有些难看:“徐管家,也就是今日去抓的凶手…死了。”

第35章 灯会

沈琢愕然:“死了?怎么死的?”

“趁人不注意, 路上回衙门时,一头撞在柱子上…进去再说。”

岑南一晚上没睡,就为了和裴长渊找线索搜证据, 结果真抓着人了, 却在他眼皮子底下自杀。

“头疼。”岑南瘫在椅子上,“我差人送你回去,你阮姨估计担心坏了。”

“先生呢?他不一起吗?”

“你先生被我拉过来整理卷宗,前五年的都没找全,估计这些日子都回不去。”岑南揉了揉脖颈,喟叹一声,“八百年没遇见过这么多事。”

裴长渊从内堂出来,见沈琢离开, 方才将袖口里的东西递给岑南。

“什么啊你藏得这么严实。”

岑南抖开, 一张残缺的绣图展露在眼前,看清上面的花纹后,他倏地面色凝重:“这是……”

“先结案。”

沈琢被小吏半强迫性的送出去之前, 看见裴长渊脸上的表情, 便知道事情并不简单。但岑南那个态度摆明是不想让他知道…既然是公事,他还是不好奇为好。

“沈厨子,沈厨子!”

沈琢看了一圈,才见到躲在衙门拐角处的人。他不慌不忙地走过去:“原来是徐婆子。”

“可不就是我。”徐婆子看了眼县衙,“你在里面没遭罪吧?”

“怎么,徐婆子你看起来挺失望的?”

“哪有的事!那就是一个误会,当时老爷气昏了头, 才对你……”

“行了, 别废话, 找我什么事?”沈琢不愿跟她废话多说。

只见徐婆子从怀里掏出一袋银子, 塞进沈琢手里:“这是上次春宴的工薪,一共两百两。多出来的一百两…徐府那事,你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沈琢掂了掂银子的重量,嘴角微扬:“我可不知道,徐婆子,你跟我说说,什么是不该说的?”

“你…此事说到底是徐府家事。当时害你蒙冤入狱,只不过是老爷气昏了头。如今你就不要再计较,得罪了徐家,以后便不会好过。”

“不错。”

见他点头,徐婆子方才松了口气:“这就对了。”

“还有事吗?没事我走了。”

“还有一件,你别着急啊,这可是赚钱的好事儿…过几日二少爷出殡,丧席你可有时间?二少爷的白事容不得怠慢…所以…”

“有啊。”

徐婆子一喜:“那就这么定了?”

沈琢装作若有所思的样子:“等会,我可没答应。”

“徐家这么好的单子,你知道机会有多难得吗?”

“我知道,但你们二少爷不一定想见我。”

徐婆子嘴角一僵,只听沈琢笑着继续道:“你家二少爷见是我做的席面,只怕棺材板都压不住了吧?”

知道他说的是那日后院被打的事,徐婆子干笑两声,解释道:“我家二少爷大人有大量,自然不会计较这些小事。”

“他不计较,我可计较。”沈琢敛色,毫不留情道,“你徐府的事我不会乱说,但你家二少爷的席面,另请高明。”

踢他一脚他还得巴巴地赶去做席,狗都不带这么使唤的。

徐婆子脸色有些难看,望着沈琢的背影,骂道:“不知好歹的穷小子,呸!谁稀罕你做的东西!”

沈琢可不管什么徐家不徐家的,若不是当初春宴接近尾声没拿到银子,他恐怕当场就离开了徐府。

他带着银子回了郦水村,一进门郭阮便顶着两双哭肿了的眼睛上来,可见被这一次吓得不轻。沈琢宽慰了半晌,随后将银子交给郭阮,郭阮一开始不肯收,最后实在磨不过他,才收了一半。

之后,众人都传徐二急病而死,徐管家办事不利,愧对徐家而自杀。出殡那日,徐老爷送灵回来,便一病不起。徐二的事,也正式告一段落。

他又去了张家一趟,只是自从那日在徐府给他做证后,沈琢再也没见过阿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