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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美食发家致富(89)+番外

作者: 雾苏台 阅读记录

“蒋老大已经被抓,你要是不想进去,就老实点。”沈琢好意提醒道。

男人迟疑了片刻,随后棍子如同烫手山芋般被扔出去,也跟在后头。

外面已收拾干净,莲田县令正恭敬地对霍遥说着什么,见他们出来,便收了声。蒋术被官兵绑了扣在一旁,见沈琢出来,眼里具是恨意。

沈琢背后一寒,心想还好抓住了,要是稍有差错,只怕会被这蒋术追杀到天涯海角。几人行了礼,县令又问了些详细的事,便把沈琢放行,带走了曹帧。

“诶!沈老板!”曹帧叫住沈琢,“救命之恩,我记下了,回到铺子找你。”

“行。”沈琢随意地应了一声,随后利落上车,见霍遥过来,搭了把手揶揄道,“一切尽在霍大人掌握之中啊。”

霍遥抬眼,突然使劲将沈琢拉倒,正巧裴四赶马,两人皆是一歪,撞在马车内壁上。

“诶你…幼稚。”沈琢哭笑不得。

“好歹帮沈老板解决了一件大事,怎么这么急着过河拆桥?”

沈琢奇道:“我拆哪儿了?”

“话里阴阳怪气。”霍遥将人扶正,“刚怎么突然冲了进去?若非及时拦住了蒋术,只怕你也要落在他手上。”

“这不是相信霍大人的能力?你推我过来的,我自己吓得半死,善后自然你来做。”沈琢说的理所当然,嘴角不自觉上扬,往窗外看了一眼,“应该没什么大问题吧……你干嘛?”霍遥的指尖落在沈琢脑袋上,力道很轻,却还是被他发现了。

沈琢不自然的偏开头,看着霍遥的手,又看向霍遥。

霍遥双指捻着一根枯黄的稻草,在沈琢面前晃了晃顷刻间又被他弹出车外。他看了眼沈琢的脸色,指尖不自觉摸索了两下。

“估计是刚刚扶曹帧的时候沾到的。”他自己抓了几下,确定头上再没有了,方才坐正。

经过这个小插曲,两人默契地都没说话。好像有什么东西变得不一样了,但两人却都不肯再往前试探一步。

裴四将马车停在沉明街口,待沈琢进了山珍馆之后,他方才大着胆子问霍遥:“少爷,你和沈公子吵架了吗?”

里头良久无声。

“裴四。”

正要掀帘的裴四冷不丁被霍遥叫了回神:“在呢,少爷。”

“你…算了。”霍遥不耐烦地敲着车壁,“回府。”

另一边,沈琢港一进门,阿烟便跟在了身后:“沈大哥,你回来啦?怎么样呀?那藕好不好?花了多少银子?”

“还好,过几日去签契书。店里没事吧?”

“没事,反正也没几个人。”

阿烟嘟囔了两声,随后坐了回去。沈琢正翻着账簿,手里突然一空,一抬眼便和小丫头狐疑的目光对上:“沈大哥,你怎么心绪不宁的?”

“有吗?”

阿烟展开账簿摆给沈琢看:“有啊,你翻的是空白页!是莲田县出了什么事吗?”

“不知道。”“啊?”

沈琢是真的不知道。他无力地瘫倒在梨木椅上,头枕着扶手。那些被他打算掩藏在心里最深处的东西,明明已经慢慢封住了口子,当霍遥轻轻一勾,却还是如同洪水般汹涌出来,奔腾地流经四肢八脉。

啊,好烦。

霍遥的态度,坦坦荡荡地看起来丝毫没有别的心思,反而让沈琢在这郁闷半天。一瞬间,他仿佛被割裂成两半,一半说,藏起来吧藏起来吧,另一半又说及时行乐珍惜时间。

算了,不想了……沈琢将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都抛在脑后,环视一圈道:“小白呢?好几日没见他了,还闷在书房?”

“也不是,他们科考的不是已经开始进京了吗?书堂特令大开半月,小白整天跑去那听学呢。放心,每日我亲自接送,不会丢的。”

沈琢点点头,又检查了一遍各屋的陈设和食材。等到第二天时,早早地起了床熬制鱼片粥。夏日的天卯时已泛起鱼肚白,他将砂锅放在食盒里固定住,拿好玉佩后便轻手轻脚地出了门。

沉明街静悄悄地还没醒,隔壁却早已开了早市,摊贩们卖着早点,热气缭绕。一路到了泰安街门口,人烟渐少。宫门口不宜喧哗,在此地的小贩也零落的只有几家。

他在宫门口等了约莫一刻钟,里头陆陆续续有人往外走,沈琢便知道官员们放朝了,便将玉佩递给守门的侍卫。

侍卫唤来一个宫人进去通传,又打量他一眼:“老陈呢?今日怎么不是老陈来送餐?”

老陈?想必是某家饭馆的伙计。沈琢如实道:“萧大人昨日吃了山珍馆的鱼片粥,已经改定我家了。”

侍卫惊讶道:“陈曲楼可是司天监十多年的老传统,到底是有多好吃,能让萧大人说改就改。”

“两位大人若是下次有空,不妨也来尝尝,刚开张不久,所有菜品一律低两成。”

“是得去尝尝。”两人相视一笑,皆有些心动,想着定要去吃一次。

说话间,宫人去而复返,先是行了个礼,随后道:“沈老板,萧大人本是想请您过来,只是突然天生异象,整个司天监都乱作一团不得其解,只好请沈老板先回了。”

“没事,那食盒……”

“萧大人说改日上门亲自送来。”

沈琢并非不知好歹的人,同三位道了声谢后,便转身离开,走出去没几步,就听见后面传来嘀嘀咕咕的声音。

“什么异象?萧大人可是沈道长的徒孙,都解不出来吗?”

第69章 饕餮宴(一)

“什么沈道长?”直觉让沈琢转身多问了一句。

似乎不是什么秘密, 侍卫直接答道:“就是二十年前差点封为国师的沈衔玉沈道长,传言他活了百岁,面容却与三四十岁男子无异, 知古今, 晓未来,天象命理无一不通。咱们大梁躲了许多灾祸,靠得就是沈道长的推算。只可惜,沈道长独独没算到自己,居然因为一场冬雪没熬过去……霍大人。”

侍卫忽然噤声,朝他这边行礼。沈琢回头,才发现霍遥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他身后,他身着一件绯色衣袍, 头戴乌帽, 面如冠玉,立若松柏,竟让沈琢看得有些入迷。

等到他被霍遥带出去几尺远方才回神。

“霍大人什么时候来的?”

“大概是你转头打听沈道长的时候。”

“听他们说我有点好奇, 霍大人知道这位沈道长吗?”

霍遥的目光落在沈琢脸上:“记得我同你说过上官府上那位二夫人吗?”

沈琢点头:“与你母亲是至交, 却不幸香消玉殒的那位江夫人。”

“出嫁前,她曾是沈衔玉的徒弟,也算是养女。江府对这位庶女弃之不顾,江夫人的母家怕她受欺负,便接了回去,恰巧沈道长云游至江南,机缘巧合之下便把江夫人收在身旁。”

“那不会每到一个地方, 就收一名徒弟吧?”

“沈衔玉一生只收了两个徒弟, 其一是江夫人, 其二便是刚才所说司天监萧钰的师父。”说到这, 霍遥忽然停下脚步,迟疑道,“你刚是在给萧钰送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