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美食苟成综艺大佬(153)
霍一白问:“是不是冷了?”
真真摇头:“冷了也好吃,蜜汁更沾了。”
“下次我们再去餐厅。”
“好,我还想去新蓉记尝臭鳜鱼,据说很有一手。”
真真边吃,边数出几家餐厅,是她列在清单里,一直没去探店的餐厅,每家同行都有独门拿手菜,学不到秘籍至少也得去尝尝,看个究竟。
她又说道:“其实我以前吃到美中不足的食物心里会不高兴,有时还会暗自吐槽东西被浪费了,但今天这顿饭我吃得很开心。”
“没想到辛老板在饮食体验上也很敢爱敢恨。”霍一白拧开保温壶里,倒出茶水。
“那你怕了吗?我是个脾气有点糟糕的人。”
真真觑他一眼,说道:“吃到冷掉的肉包会气,嗦到烫太碎的米粉也会气,还有被蒸老的石斑鱼,人家本来在海里游得好好的,捞上来还不好好烹煮它,多可惜啊。”
霍一白抬手刮了下她鼻子:“你自己是厨师,惯性用标准去衡量食物,最多算是同行点评。”
眼前的夜幕漆黑,海风瑟瑟拂面而来。
好在肚子刚饱餐一顿,足以抵御冷风,真真想起昨天还没机会问的事。
“你回家解释比赛,你家人有没有为难你?”
“他们还是不能理解,但……无所谓。”霍一白无奈地笑:“我做那么多努力,就是为了让自己有选择权。”
说话时,他面向着大海方向,海风将他额前碎发拂起,真真侧眼看到他的额头,鼻梁与下巴,连成凌冽坚毅的弧线,每次提到赛车,他都是那般执着。
某瞬间,她仿佛在他身上看到另一个自己。
“我去问了物业工程部,打通楼层修楼梯需要申请审批,周期很长。”
真真突然转了个话题,看他扬起眉,像是有点失望又有点疑惑的样子,但管理严格确实麻烦。
她不想等了:“那你今晚要和我睡吗?”
“咳咳咳——”
霍一白拿着纸杯喝茶,突然呛了下,猛地咳嗽起来,像熟透般由脸红到脖子,慌乱间他瞥了眼真真,怎么有人能一脸纯真地说出这种提议。
真真赶紧拍拍他背:“没事吧?”
说得那么认真,换来这反应怪尴尬的。
“没事。”
霍一白摆摆手,转身就开始收拾食物盒,毫无条理地塞进纸袋中,“不早了,我们回去吧。”
第98章 不要怕
轿车驶进城区, 道路旁亮起霓虹。
车内两人安静不语。
真真纳闷地复盘自己刚才哪句说错,怎么气氛一下就变了,难道他不想?细数之前几次亲吻, 自认为还是有一些些吸引力的吧, 他怎么能不为所动呢?
她的手掌扶在大腿上,食指轻磕着节拍。
嘴上说想结婚, 还暗示将两套房打通合并,却一点实际行动都没有,太可恶了!
而且,她一提起这个,他就不聊天了。
到底是什么操作!
短短几分钟内, 千八百个想法从真真脑海冒出, 按捺不住, 她侧过去,凑近:“我们刚刚聊崩了?”
“没有。”
霍一白抽手将她摁回位置:“坐好。”
还说没有, 他现在余光都不看她, 也不聊天, 就是觉得开车比和她说话有趣呗。真真开始有些后悔, 自己的提议太过冒失,或许他是觉得进展太快,不符合当下主流价值观, 又或者是霍家家教森严……
她闷闷不乐地将头摆向另一边。
霍一白脚踩油门加码, 将车开得飞快。
车外街景飞速变幻, 两人各自沉默。
终于回到停车场。
关好车门也未说话,并肩走入电梯后, 真真觑一眼霍一白, 不见他有动作。
她抬手摁亮二十九楼:“去你家?”
他用鼻音嗯了声, 绷紧声:“都行。”
真真垂眼,视线落在他攥紧车钥匙的拳头上,又扬起看他紧绷的神情,强忍住想要偷笑的冲动。
几分钟前,她还以为他是不想。
直到下车才发现:
他耳朵红得像兔子,还将锁车键摁成开后尾箱。
如果耳朵红是车内温度太高或她主观臆测,那摁错锁车键的这种事发生在他身上绝对是,百分百是他在紧张。
真真暗自得意,这次是她掌握了主动权。
电梯徐徐上升,快要抵达目的楼层时,她光明正大看他一眼,又若无其事地摁亮二十八楼。
二十八、二十九两个圆键并列亮着。
霍一白霎时侧头看她,面上闪过几丝纠结。
“我先去换衣服,你回家等我。”
真真语调轻松,微抬着下巴,视线正对即将打开的电梯门,叮一声响,步伐镇定地迈出电梯间。
电梯门缓缓收合,霍一白凝眼看她身影,犹豫几秒,哐地一下撑住电梯门。
他问:“你是认真的对吧?”
背对着电梯,正在输入大门密码的真真,回过头,摆出疑惑:“难道你不想?”
然后俏笑:“没关系,那我们……”
“我等你!”霍一白迅速摁电梯,上楼去了。
-
回到家,关好门。
真真背在门板上,双手捂住脸颊尖叫几声。
“我刚刚都干了些什么?”
“他应该,听懂了对吧!”
“我俩说的是同一个意思吧?”
“淡定,淡定。”
她拍拍自己胸脯,开始往浴室走去,自言自语着:“都是成年人了,这事很正常,他肯定会懂的。”
言语上打着气,实际上,在男朋友面前撑起的镇定自若,早已荡然无存。
她拧开淋浴花洒,打满泡泡洗头洗澡,却将洗发水沐浴露用倒了顺序。
好不容易初步程序走完。
包好湿发,从柜子里翻出磨砂膏,指尖发颤拧几次也不打开罐盖,嘟囔着:“真真你行不行啊。”
末了,终于将盖子拧开,挖出大坨磨砂膏抹上皮肤打圈圈,几处关节需要多擦擦,还有膝盖上的疤痕,磨了几圈也不见消退。
她对疤痕叹口气,算了临时抱佛脚到此为止。
吹干头发,裹上浴袍,敷好面膜,她汲着拖鞋走到衣帽间挑选睡衣,第一次去他家,实在拿捏不好该以何种风格出现。
指尖在成排的衣架上滑过,选中一条中规中矩的睡裙,直接套上身,反正还是睡觉,自己舒服最重要。
忙完这一切,已经过了一个半小时。
真真打了个哈欠,她的生物钟是早睡早起,往常这个点已经该入眠了,但今天是个特别的日子。
走到厨房,煮了杯意式浓缩,一口闷下。
咖啡的焦香苦涩泛上舌尖,她这才在睡裙外套了件睡袍,系好腰带,帽子罩住脑袋,推开门上楼去了。
来到二十九楼。
门铃响不到三秒,霍一白就打开了门。
他也换上了睡衣,两人不约而同地都套着睡袍。
不同的是,真真的袍子一丝不苟地扣紧腰带,只露出领口的锁骨和睡裙边边,包得像只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