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林石听着心情却不太好，这不就是一款游戏吗？他们为了做一款游戏来找自己，允许他们去各大医院收集手术数据？这不是胡闹么！

“这个我恐怕不能帮你们。”林石语气有些硬，“我很欣赏你们的严谨，即使是游戏也要保证真实，但这不是让你们影响手术的理由。”

要不是看在木同集团的面子上，他早就把人赶走了，也太不靠谱了。

周思源知道他肯定没有理解自己的意思，“林部长，不是你想得那样，我说的模拟手术室并不是游戏，而是模拟手术。”

“这有什么区别吗？”林石皱眉。

“可能您这样没办法理解，如果不介意，可以亲自体验一下，您就知道了。”周思源知道解释是解释不清的，只有让林石亲自体会一下才知道好处。

林石不太想陪他们闹，这不是浪费时间嘛，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做的，当即想要拒绝，正好秘书进来说第三医院的院长来找他。

“他怎么来了？”林石不解，秘书也不知道。

林石想了想，回头对周思源说道：“你看我这里正好有事，这个事情下次有机会再商量吧？”这是要送客了。

“不用不用，马院长为什么来我知道啊。”周思源笑得老实。

“？”林石露出疑惑表情。

“老林，好久没见了。”马院长笑着走进来打招呼，他和林石是老同学了，关系还是不错的，平时私底下也会下下棋吃吃饭。

“找我有事儿啊？”林石表情也温和了点，让他坐下。

马院长扭头看到周思源，“周组长，你那程序让他试了没？”

林石惊讶，“你们认识？”

“也才刚认识不久。”马院长摆手道，“昨天他们来找我，给我看了模拟手术室，我觉得不错，想要推荐给你，反正我们医院，我是不介意让他们来收集数据的，收集地越多越好啊。”

林石愈发感到奇怪了，“那不是个游戏吗？”

“你试试就知道了，绝对不是游戏。”马院长保证道，他昨天一开始的反应和林石一样，认为周思源他们在胡闹，但真的试过之后，就明白这绝对是个好东西，必须要有。

“先说好，要是开始试行了，先给我们学校用！”马院长赶紧说道，向周思源和林石要保证。

第三医院是星大医学院附属医院，马院长同时也是星大医学院的荣誉副院长，他们医院大部分医生都是星大毕业的。

“……”林石无言看他，一款游戏，至于吗？

至于，当然至于，马院长回了一个眼神。

“周组长，那麻烦了。”林石也好奇了，他知道老同学不可能这么无聊耍他，这款‘游戏’肯定是有什么不凡之处。

“好的。”周思源毫不意外，和另外一位组员配合，帮林石戴上头盔，调试好，打开全息投影。

在场的人都看到办公室中间的空地上出现一个手术台，林石的投影出现在旁边，周围摆放着各种手术器械。

林石看到的场景更加清晰真实，虚空出现一个选择光屏，有提示语，左切又滑可以选择手术对象和病症等。

林石开始有些意识到不对劲，伸手点了一个宠物狗误食异物的完全版开腹手术，场景突然发生变化，手术台上出现了一只柯基，还在活动，在手术台上的样子比较紧张，差点跳下手术台，林石下意识控制住它。

视野中出现手术开始的提示。

林石动作一顿，大概明白这是要做什么了，扫了眼旁边东西，看到了麻醉剂，拿起给柯基打上，柯基还在挣扎，因为林石一个人打得还有点费劲，那种狗狗跳动的冲力，叫声，打针的手感都非常真实。

在当部长前，林石也是名医生，只不过医术只能算一般，太久没有动手术了，加上对象还是只狗，一开始动作有些慢，不过流程都是一样的。

麻醉生效后，林石开始剃毛、开刀、取出异物、缝合，每一步操作都像是真实动手术一样，开腹时那种手术刀划过皮肤的感觉林石非常熟悉，确实是手术时的同款感受，缝合时的皮肤也同样会有一些收缩。

做完这个手术，林石选择了退出实验室，脱离头盔后虚拟感一瞬消失，让林石明确了全息世界和现实世界的区别，但刚才做的手术过程还历历在目，就像是曾经真的做过这样的手术。

这比光看手术视频、文字描述、简单解剖要来得有效多了，林石觉得再多做几次，他还可以去考个兽医执照。

“厉害啊。”林石不由得感叹，看向周思源，“这就是你们的虚拟手术室？确实很有用。”

林石一下就意识到这款程序设计出来的目的是什么，并且立刻心动了，也明白马院长怎么那么积极，还抢先要在他们学校试用。

“这只是一个粗糙的测试版，只是先做出来让部长体验一下，好同意我们采集数据，之后才能详细完善。”周思源说道。

“你们准备如何采集数据？录像吗？”林石犹豫道，“其实如果是录像的话也不需要你们去手术室，我们有很多教学视频可以给你。”

毕竟进手术室还是比较严肃的，如何与病人沟通，还有多一个不相干的人会不会影响医生手术，等等问题不少。

“并不是录像，我们需要立体扫描手术过程，录像不够的。”周思源解释道，“部长不用太担心，扫描过程不需要我们在场，只要你们允许在手术室内放一个扫描器就行。”

林石一听，放下大半担心，人不在那就好办了。

第七十五章 签好协议

有马院长的积极自ᴶˢᴳᴮᴮ荐, 林石也看到了模拟手术室的好处，经过开会讨论，众人决定以第三医院为起点收集数据, 将来完成的第一版全息手术室也由第三医院和星大医学院优先试用, 并给予一定折扣。

扫描器不大, 和普通摄像头差不多大小, 安装在手术台下方，可以将整场手术统统记录下来，且不会泄露病人隐私, 也不会打扰医生手术。

虽然扫描器的安装很隐蔽，医院也要提前和病人沟通一下，说明因为医疗教学需要，希望可以记录手术过程等等, 并保证不会泄露隐私，大部分病人都同意了, 这方面工作量倒也增加不少。

安装前，马院长等人也再三实验确认过，扫描器并不会影响医疗设备运行, 对病人没有任何影响，才允许安装。

“…装的是什么呀？”几个小护士凑在一起闲聊说到最近在手术室装的东西。

“不是说记录手术的机器吗, 不过为什么装在床底下, 那能拍到什么？”一个小护士不解道。

大家对此都挺奇怪的, 也不是没录过手术视频, 都不是这样的。

暂时也没人给她们解答了，扫描器都安装好后, 存在感着实不强, 除了术前会和病人简单沟通, 其他时间大家都当这东西不存在。

每周周思源小组都会来一个成员，回收数据，也不用拆下来，就拿着个东西在手术室外面站一会儿，传输完成，看得路过的医护人员愣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