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照组与独生女[七零](28)
不加那八百八十八,两人的存款一共一千六百多,票倒没有多少,毕竟都有期限。
当田甜向周志申说了存稿多少时,见他眼睛都不眨一下。田甜没有太大意外,毕竟如果他是在乎钱的人,也不会在她俩结婚前就把家底给了她,她怀疑他自己都不知道他到底有多少钱。
家里放了这么多钱,田甜总感觉不太稳妥,想着赶明儿全存进邮局里,反正日常的吃穿嚼用两人的工资绰绰有余。
把钱都妥帖放好,还在床下的周志申询问道:“关灯了?”
然后“啪”的一声轻响,黑暗了。
田甜想起了今天是什么日子。
虽然看不见,但她敏锐地感觉到他走过来的每一步,陌生的气息向她袭来。
而好像只有她一个人是黑暗中的瞎子一般,男人准确地拉到了她的手,头上宽厚的掌心安抚似地摸了摸脑袋。
下一刻她被一团火给扑到,很快地,那团火焰就缠蚀了她的理智。
……
……
第二天早早地,周家的厨房里的灯就亮了。
周母躺在床上,看到窗外还是黑的,耳朵听到外边的动静,琢磨着谁起了那么早?
未必是老大家的忘了把水拿进去,老大爬起来找水喝了?
结果她听了好半响,仍然能听到隐隐约约的动静从厨房里传来。
睡在旁边的周父打着和周大哥如出一辙的呼噜,睡着的时候还好,一醒来就觉得声音特别大,周母便坐起身来,伸脚探到鞋子,摸着黑轻声地走出了屋。
厨房里忙着的人是周母没想到的那个,她惊疑地看着周志申,“你怎么起这么早?”
关键还一副精力旺盛的样子,让周母不得不怀疑昨晚是不是并没有发生那什么事……
周志申并不知道自己的某种能力差点被亲妈误解了,只是让周母继续回去睡,由他来做早饭。
今天周母他们都是要上班的,而田甜和周志申两个不急,他们要等到三天回门后。
做好饭,周志申率先吃完很快就出门了,他要去师父家。周志申师父是周志申的第二个父亲这一点,连周家人都不能否认。毕竟没有谁能像周志申师父一样随便就把自己的厨艺传给一个小孩,从小到大教导他,长大之后还给包工作,把周志申带进了国营饭店里。
国营饭店的好些人认为周志申是突然冒出来,突然当了他师父的徒弟,羡慕他的幸运。其实不然,人暗地里已经叫师父叫了十多年。
原本已经说好了,第二天带田甜去看望师父他老人家的,结果没想到,事情的发展远远超出了周志申的设想……
他的脑海不知回忆起了什么,不仅脖子根红了,连耳根都是红的。
路过行人,他微微低头,目不斜视,板着一张脸,看着让人生人勿近,自然也没有人能观察到他的脸色变化。
第二批吃饭的是周母等人,除了还在睡觉的田甜,都在了。
周父周母还有周大哥是要赶着上班,不用上班的周大嫂却是被肚子痛要拉粑粑的豆子给扯醒了。
整个周家最能制得住周大嫂的人就只有她亲儿子了。
饭桌上差了一个人,原因大家心里都有数,周母尤为高兴,原本今早看到儿子那样子还有些担忧,想知道又不能问,简直要憋坏她了。
而就在他们吃着早饭的时候,外头进来了一个很熟悉的人。
要不是要看着儿子吃饭,周大嫂转身就要走,并且把门关得死死的。
来人是周大姐,周家嫁出去的那个闺女,名字周大红。
她一进来就亲热地招呼大家。
“爸,妈。”
“大哥,大嫂。”
周大嫂吭都没吭一声,当聋子一样听不到。
周母问她:“你来干嘛?”
周大姐很自然地道:“这里我家,爸妈你们在这里,我来看看不行吗?”
探头看了桌上他们吃的,粥和馒头,馒头红红的,竟然还是红糖馒头。她不见外地自己去厨房拿了碗筷出来。
周父吧唧吧唧吃着馒头,哼哧哼哧喝下一口粥,说着周大姐的不对头。
“你天天跑娘家像什么话!福生要忙着工作赚钱,你不好好在家照顾他,跑到这儿来做什么?”
周大姐:“怎么没照顾,吃喝拉撒都是我做的,今儿早上我还给他煮了面条吃呢。”
“他中午又不回家吃,我一个人能干什么?”
周家父母一向是说不过她的,也觉得她一天到晚太闲了。季福生父母已故,因为各种原因亲戚也不怎么来往,两口子的日子尤其是周大姐,过得尤其潇洒,时间太多太空。
她咬下一口馒头,嚼了嚼,还挺好吃的。接着她伸着脑袋四处看了看,问道:“志申和他媳妇呢?”
“妈,这馒头没见你做过,难道是志申他媳妇做的?”
切了她半斤红糖做出来的东西能不好吃?
周母:“志申出去了,馒头也是志申起来做的,他媳妇要晚一点起来。”
周大姐闻言不高兴:“都几点了还在睡。”
她就是专门打听到田家闺女是个勤快贤惠的,厨艺不错,下班回来还要给爸妈做饭才中意她的。初衷不就是想减轻减轻老二的负担,不让他一个大男人回到家了还围着锅灶转吗,哪成想第二天老二还做了饭。
周母顿时瞪她一眼:“昨天是什么日子你不知道吗?我的肉算是都被你白吃了。”
周大姐不以为意:“这有啥,我结婚第二天不也好好的,一大早起来给福生做饭吗?”
听到这话的周大嫂突然笑出了声,周大哥疑惑看她,问笑什么。
周大嫂憋着笑摇头,心里却想着她找到了周大姐结婚几年肚子都还没有消息的原因了。
原来还是老牛不给力啊!
她很失望周大姐的公婆走得早,不然光是周大姐生不出孩子这一点就足够她喝一壶了,哪里会像现在这样回娘家跟逛街一样,就是逛街你还得花钱呢,她倒白吃白喝,自在得很。
上班的三人抓紧吃完离开,独留周大姐一肚子跟周母要讲的话没来得及说出口。
如今堂屋只剩下周大姐和周大嫂两个人了,兀自啃着馒头吃得津津有味的豆子不算。
周大嫂更不稀得理她了,直接拿了盆里最后两个馒头,一个咬在嘴里,一个塞进豆子另一只小手里。秉承着让豆子啃到中午,也不让周大姐占便宜。
周大姐回味地舔了舔嘴巴,还甜滋滋的。
她看了看豆子两手抓着的馒头,满脸不赞同地道:“不要太娇惯孩子了,他还小……”
“我儿子,愿意咋养就咋养。”周大嫂骄傲地道,然后又说:“你要管就管你自己的孩子去,别插手我家豆子。”
周大姐知道她是故意这么说的,谁让她没有孩子呢。
她黑着脸:“豆子是周家的孩子,姓周,我是他亲姑!”
周大嫂面不改色:“哦,你不说我差点以为你是豆子亲妈呢!”管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