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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了豪门贵妇(10)

作者:慕九夕 阅读记录

电子音自书房顶上传来,依旧柔和:“好的,请稍等。”

当少年坐上书桌旁的椅子时,电脑屏幕已自动开启。

电子音在书桌旁回响:“检索到同时包含大脑功能及多重人格的论文一共3689篇,剔除无效部分,共保留2178篇。结果已在电脑上显示,请查阅。”

少年面容有着超乎年龄的沉静,瘦小的身影隐在偌大的电脑屏幕后,手指搭在书桌上的虚拟键盘上,不时摁动。

他专注地看着眼前屏幕,光影映在眼里,飞快闪动。

·

二楼主卧里,因为陆凌突如其来的一问,宋悠心里愧疚感慨的同时也没什么心思欣赏首饰了,把剩下的东西归拢好,先去浴室洗澡换了衣服,略等了等,才端着水杯下楼,准备去看看陆凌。

楼下,刘姨已经将厨房东西收拾妥当,预备了明日一早要熬的粥,正要回屋休息,看见宋悠下楼,忙过去拿杯子。

宋悠笑着摇了摇头:“您去休息吧,我自己来。”

“那太太也早点儿睡。”刘姨也不坚持,笑着让开路,边让边往负一层看了看,示意宋悠,“小凌方才就进了楼下书房,待了快一个小时了,也不知道在干什么,这孩子一摆弄电脑就容易忘了时间。”

这母子俩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看陆凌的模样,似乎不大对劲儿,先前下楼下得匆匆忙忙的,刘姨只能点到为止。

宋悠点点头,顺着刘姨的视线看过去:“一会儿我去看看他。”

等宋悠换完水从厨房出来,刘姨已经回了屋。

宋悠捧着杯子正想着要不要此时下楼去看陆凌,还没走到楼梯口,余光瞥见大门静悄悄地开了。

宋悠停住脚步。

陆山河回来了。

也好,省得她还得专门发信息交代一声。

陆山河高大身影拢在门口,冷漠目光落在宋悠脸上,不带一丝感情地扫过。

宋悠捧着茶杯靠在栏杆上,心里呵了一声,面色无波地看着走进门的陆山河,淡然出声:“协议在书房里。还有一张黑卡,我也放抽屉里了。”

顿了顿,她抿了口水,看着陆山河阴冷着脸往楼上走,靠在栏杆上,不紧不慢地提醒,“你定个时间吧,先去民政局。”

离婚冷静期一个月,是从申请开始算的。

结婚离婚这种事儿,正常情况下,必须本人到场。

当然,对于陆山河这样的大佬来说,或许会有例外。

不过作为遵纪守法好公民的宋悠可没想着要主动走什么“捷径”。

陆山河停下脚步,侧身看过来,眸光落在灯影下,暗沉幽冷。

“用不着。”

一如既往冷硬寡淡的声音,夹杂着,似还有些居高临下的讽刺。

宋悠自动忽视了他身上的慑人冷气跟凌厉,面不改色地喝着水,继续说正事儿:“我周六搬去芳园,陆凌要是愿意,我会带他过去住一阵。”

陆山河冷冷地看着她。

屋子里气息骤然寒了几分。

宋悠掀起眼帘,从栏杆上站直身子,同样面无表情地回看他。

瞪什么瞪,以为她会怕他?

夜里的风自半开的窗户中吹进来,带起一屋子的凉意。

陆山河一半面容隐在阴影中,另一半轮廓泛着寒气。

“他姓陆,只能在陆家。”他盯着她,目光幽暗,声音寒凉,一字一顿,冷冷的,带着十足的浸人骨髓的冰冷跟隐怒,“芳园也好,别的什么地方也罢,你想去哪儿,跟什么人去,我可以不过问。但对陆凌,你趁早歇了心思。”

宋悠气笑了。

这话听着,怎么倒像是她狼心狗肺负了他似的?

陆凌不是她儿子?

什么姓陆只能在陆家的说法,也不知道是哪几百年的封建糟粕!

她端着水杯从容走过去,上上下下看了陆山河一圈,隔着三步的距离,仰头,视线落在陆山河脸上,轻嗤:“陆山河,你不是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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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内气息骤然冷了几分。

陆山河眸色沉沉地俯视着宋悠。

半晌,他敛了目光走开,一面走,一面解开袖扣,骨节分明的手指慢慢往上挽着袖子。

“你也会用激将法?”

袖口挽上小臂,他扬手松了领带,站在楼梯旁,偏头扫了眼气定神闲捧着茶杯的宋悠,冷漠出声:“离婚可以随你,别的,你没有资格谈条件——陆凌不会跟你住。”

“离婚随我?”宋悠抬眉看他,眼里笑意带了些讽刺。

她迎着他目光走上前,站在台阶下,轻笑,“拿着不知来历的照片回来兴师问罪的是我?”

不以为意地笑了笑,她直视着陆山河,问他,“提离婚的是我?”

“还是说——”她轻呵一声,继续问,“拟协议的是我?”

陆山河臂上青筋有一刹那的鼓动。

他抽开领带,手搭在栏杆上,指节捏着栏杆,眸底蕴着寒气。

静默中,他冷笑:“我给了你选择。”

一字一顿的声音,自头顶冷冷地砸落下来,仿若淬了寒霜的冰晶,渗得人浑身发凉。

宋悠此时冷静得很,反正都要离婚了,她犯不着讨好他。

谁还没点儿脾气呢,凭什么要她受着?

跟季时的照片让陆山河动了怒气,一次,她可以理解。

但一而再再而三地拿她已经解释过的误会说事儿,她凭什么忍?

从陆山河的脸看向捏着栏杆泛出青筋的手,宋悠心情总算愉悦了几分,慢条斯理地喝了口热水。

“你要是个男人,就别用那些莫须有的罪名来恶心人。”

她声色平静,态度坦然,就事论事。

“季时的事情我已经解释过,不想再说第二遍。离婚是你提的,我也同意,没什么好纠缠的。”

顿了顿,她退开一步,仰头看向陆山河,简明扼要说重点。

“既然注定要离,那我住哪儿、跟什么人在一起,本来也用不着你过问,这跟陆凌是两码事儿,更不是你用来让我远离儿子的理由。”

陆山河一言不发地盯着她。

片刻后,他松开栏杆,侧身,朝她走来。

高大身影带出寒风。

领带在他手里被攥出褶皱。

宛如实质般的冷气迎面逼来。

宋悠握着茶杯,寸步不让地看着他。

纤细身影被厨房的灯光拉得有些长,落在青灰色地砖上,一半已被陆山河的身影遮住,剩下另一半,显得极是单薄。

只要再一步,陆山河的身影便将完全覆住她。

将领带丢在栏杆上,他解了衬衣扣子,动作并不见多么气怒,气到极致,反而愈见沉冷,不紧不慢地踱步至宋悠身前。

“我说过,不喜欢有人试探我的底线。”男人身上冷冽逼人的气息倾泻而下,不带一丝温度,“宋悠,你不要得寸进尺。”

随着声音落下来的,还有陆山河冷硬慑人的身影。

灯光被挡开,眼前蓦然暗了一分。

宋悠抬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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