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BO重生]作精他有恃无恐(177)
“你打安安了是不是?我就问你是不是打安安了?你怎么敢打他?!”
陆弦淡淡:“有什么不敢的?”
苏凝月嚣张愤怒的气焰有一瞬间的卡顿。
“你说什么?”
“从小到大,只要事关陆晏安,他哭了,难受了,不高兴了,那就都是我的错,哪怕跟我没有关系,你要维护你的心肝宝贝,就拿我当出气口,这些年了,都习惯了吧?”
苏凝月愕然,没想到陆弦会这么说,同时也开始心慌,有种想要挂断电话的冲动。
“妈。”陆弦还在继续,“咱们母子,以后别见面了吧。”
苏凝月耳畔“嗡”一声,过了许久强打着精神:“你什么意思?”
前后两世,陆弦终于明白,这才是他们应该有的结局。
“你就当没我这个儿子,这辈子缘分尽了,下辈子也别见面了。”陆弦深吸一口气,“妈,我自欺欺人了很多次,但我现在想跟你说,我没办法原谅你,从小到大那些事,已经压死过我一次了。你跟别人家的妈妈……真的不一样。”
陆弦手起刀落,斩断了这一层念想。
他争取过,拼了命,不断忍让不断低头,为的就是苏凝月能够看见,但人心偏的时候,非努力可以扭转。
不等陆弦再说什么,苏凝月先挂了电话。
陆弦听着手机里的忙音,疲惫地垂下手臂。
他很冷,又困,想找个地方歇歇,但是能去哪儿呢?
肩上落下温暖的外套,有熟悉的气息靠近,陆弦抬头,看见江揽俊美沉默的侧脸。
“要不要回家?”江揽问,“你都出门一天了,包子看不到你,下午哭了。”
陆弦一下子就扛不住了,他心脏难受,眼眶又涩,刚抱住江揽的脖子,眼泪就怎么都止不住。
“男子汉哭了也还是男子汉。”江揽说。
陆弦拽紧江揽胸前的衣服,肩膀一直颤抖,过了许久,才伴随着低低的呜咽。
作者有话说:
今天稍微有些忙,鞠躬。
第134章 不得了
陆弦也不是因为苏凝月哭,只是胸口太堵了,从醒来到现在,他看似清楚地在做每一件事情,实则心中无措沉闷,包括带着薛寻雩去旧街,再跟陆晏安打架,到刚刚电话里同苏凝月划清界限,都是排解发泄情绪的一种方式。
此刻陷在江揽的气息中,陆弦觉得自己恍如倦鸟归巢。
没错,他虽然执拗地不回家,但心底深处还是希望江揽能找来,别留他一个人。
陆弦从小到大就没怎么哭过,摔了疼了瘪瘪嘴忍一忍就行,但此刻,他在江揽怀中哭的头昏脑胀。
等意识清醒,耳畔是“哗哗”的海水冲岸的响动。
入秋夜间的海边还是挺冷的,但因为江揽的信息素屏障,陆弦倒是很暖和。
他睁眼,看到深蓝幽沉的夜幕背景中,江揽于微光下沉静安稳的面容。
“哥……”
“我在。”江揽立刻垂眸看来,他眼神很亮,含着笑意。
陆弦问:“怎么不带我回家?”
“刚刚你说,不想回家。”江揽答,“我想你可能想在海边多待一会儿。”
陆弦没反驳。
他总得调整好状态再回家见孩子。
“现在呢?好受点儿了没?”
陆弦开始没事找事:“我又没打电话叫你。”
“是我不放心。”江揽收紧手臂,“你醒来后,我总是不放心。”
陆弦冷哼一声。
江揽也不在意,“回去?”
“嗯。”陆弦闷闷应了一声,从他怀里坐起来,“你回去帮我看看,腰背疼,应该是白天打架的时候伤到了。”
江揽闻言浅浅吸了口气。
责备的话不敢说,只能憋着。
闻棕电话里倒是说了陆弦跟陆晏安打架,但听他的意思,陆弦没事,结果在这儿等着呢,曾经克制压抑,将所有苦痛往肚子里吞咽的人儿,学会了不动声色展露伤口,给江揽心疼得快没了脾气。
陆弦得得瑟瑟站起身,舒服了。
然而下一秒,男人的手臂铁钳一般,猛地将他按回怀里。
陆弦一愣,眼角余光瞥见有黑影靠近。
“别看。”江揽沉声。
陆弦听话,额头抵住男人的胸膛,然后听到耳畔风声骤起,随之反应过来那是荆棘迅猛出动的声音。
屏息凝神间,陆弦恍惚听到了两道枪.响,他肩膀轻颤一下,抱住江揽的腰。
“小弦。”江揽拍了拍陆弦的肩膀。
陆弦似有所感,“别去!”
“没事的。”江揽说,“没人可以伤到我,我得去看看,嗯?”
陆弦抿了抿唇,刚松开荆棘就从身后四方伸来,将他卷入一个结实的“蛹”中。
江揽走向外面,荆棘已经按住了所有人,一共六个,江揽一一扫过,终于捕捉到了熟悉的面孔,他眉梢一动,笑意浅淡,“吴呈先生,您父亲吴秉义呢?”
吴呈面相凶狠了不少,满是风霜,看得出这段时间过得并不如意,他冒险潜回豫都,一是为了拿回样东西,二是为了探探风声,网络上那些信息混得太杂,而之前拼命巴结吴家的人全特么跑了,一个联系不到,可见江揽的手段。
在这里看见江揽跟陆弦实属意外收获,闻棕听江揽的吩咐已经走了,深夜,海边,两个人,吴呈能不动心吗?
吴呈还带了三名重金聘请的亡命徒,人的野心一旦膨胀,对于敌我差距的悬殊就会忽略。
更何况江揽还带着Omega,弄死弄伤他们当中的任何一个,都不亏!
“哎。”江揽半蹲下,视线跟吴呈齐平,俊美得像是刚上岸的海妖,“我真的不想让吴秉义白发人送黑发人,但你都站我脸上了。”
吴呈拼了命往前扑,脸上青筋暴起,“有本事你杀了我!”
江揽点点头:“我还真可以。”
吴呈梗着脖子,“随便你!别想知道吴老的消息。”
“干嘛喊这么生疏?不应该叫爹吗?”江揽说着轻轻抬手,荆棘后撤,吴呈感觉一只手恢复了些行动力,他蓄势待发,宛如沉下脊梁的猎豹,等荆棘松开手腕,吴呈毫不犹豫,手腕一抖,一个装于弹簧机括的匕首弹了出来,吴呈低吼一声,径直往江揽脖子上捅!就是要他的命!
“别急。”江揽出手快如闪电,吴呈的满腔仇恨刚酝酿到巅峰,就被江揽云淡风轻捏住了手腕。
吴呈仍是卯足了劲儿,江揽则带着他强行调转匕首方向。
“这个位置不行。”江揽淡淡,“不过您倒是启发了我。”
吴呈目眦尽裂,太羞辱人了。
匕首尖最后被对准左臂位置,江揽刚一松手,利刃寒芒闪现,但只是刚刺入半指,有鲜血涌出,江揽就捏碎了吴呈的手腕,“多谢。”
吴呈疼得使劲儿抽气,说不出话,就在心里骂。
江揽联系了王衡,让他过来处理。
王衡带人来的速度很快,前后没超过二十分钟。
“江总?!”车灯照来,江揽穿的又是浅色,所以手臂上的血痕十分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