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你奏响的乐章(75)+番外
当然他也没有说,他其实不想她再和那个叫祝辰宵的男人相处下去了。
虽然她在他面前一直都在吐槽祝辰宵的各种大大小小的毛病,但她提他的频率实在是太高了一点。
这让他心中莫名产生了一丝的危机感。
而且就算她对祝辰宵一点想法都没有,他也受不了她整天把别的男人挂在嘴边。
“好啦,排练房时间只剩不到十分钟了,我们再抓紧来一遍刚才那首新歌,就去隔壁吃火锅吧!”贺乐涵敲了敲鼓棒。
“火锅可以!”姜泽欢快地背起了吉他,扫了个大三和弦,“来来来,走起。”
他一旁的梁司文也轻轻牵了牵唇角,摆正了挂在身前的贝斯。
只有周言淮眸底黯淡地在原地立了片刻,才转身拿起了放在吉他音箱上的话筒:“来吧。”
一直四人结束排练,坐在火锅店里刷羊肉时,周言淮的情绪看上去还是有点低落,话也没有平时那么多。
察觉到他不太对劲的贺乐涵不禁问了句:“言淮,你一直在那里想什么呢?怎么都不怎么讲话的。”
“没什么,我这不是在专心吃肉么,省得被你们抢了。”周言淮轻笑了下,假装若无其事地夹起一片羊肉在锅里涮了涮。
“嗐,我看他应该是在想女人吧!”姜泽揶揄般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毕竟他这次分手后的空档期有点长。”
“少在那里瞎扯。”周言淮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
“不过说起来,我们乐队是不是都单身中?”姜泽转头看了看对面的梁司文,问他确认道,“你有女朋友吗?”
“没有。”梁司文轻轻摇了摇头。
“得,一桌子的单身狗。”姜泽笑了笑,“欸,我们要不要来赌一下大家的脱单顺序?”
“这有什么好赌的,肯定周言淮最先,我没可能,然后你和梁司文的话,我觉得梁司文先。”贺乐涵不屑一顾道。
“为什么我会排在梁司文后面?”姜泽不太满意地挑了挑眉。
“因为他看着比你靠谱。”贺乐涵微微笑了下。
“啊,你伤到我了……”姜泽浮夸地捂了一下自己的心脏,“我哪里不靠谱了?我至今只交过一任女朋友,起码比言淮靠谱吧!”
“嗯……就外表看起来不太靠谱。”贺乐涵目光在他那一头乱蓬蓬的黄色卷毛和黑色的唇钉上荡了一下,“要不我给你面镜子照一照?”
“你们不觉得我这头发很帅吗?”姜泽不死心地拨弄了一下自己垂在胸前的发尾。
“舞台上是帅的,但现实生活中的女生都欣赏不来你这发型吧。”贺乐涵顿了顿,又安慰性质地补充了句,“不过可能也会有女生和你有相似的审美。”
“确实,我看不少喜欢视觉系乐队的女生,还蛮吃你这样的打扮的。”梁司文也跟着附和道。
“可我不喜欢那样的女生。”姜泽委屈巴巴地扯了扯嘴角。
“那你喜欢啥样的?”贺乐涵笑着问道。
“我喜欢那种,优雅端庄,会弹钢琴或者拉小提琴的女生!我初中学吉他的时候,隔壁培训班就有这样的一个女生,虽然我都没敢上前看清过她长啥样,但她那个气质真的太绝了,感觉整个人都在散发着圣光!”姜泽说着露出了憧憬的神情。
“……”贺乐涵默了几秒,缓缓道,“彻底不用赌了,可能等到梁司文都结婚了,你还没有找到女朋友。”
“喂!不至于吧!”姜泽哀嚎道。
“就你喜欢的和会喜欢你的女生根本不可能有重合啊!”贺乐涵一针见血地指出道。
“算了,我也不可能为了脱单就改变我自己喜欢的打扮,这不摇滚。”姜泽耸了耸肩。
“你这思想觉悟很高啊!来,奖励一片羊肉。”贺乐涵笑着往他那边的锅里丢了片羊肉卷,然后看了看似乎又陷入沉默中的周言淮,轻轻敲了下他的盘边,“欸,你该不会真的在想女人吧?难道你这次被前任那个小女友给伤到了?”
“开什么玩笑?我像是会被感情伤到的人吗?”周言淮扯了扯唇角,眸底深不可见地掠了她一眼。
“嗯……不像。”贺乐涵迟疑地抿了抿唇。
“那不就结了。”周言淮痞笑了下,筷子指了指锅里飘着的豆皮,“你这前面放进去的豆皮都快煮烂了,还不捞?”
“啊!我忘了!”贺乐涵连忙拿起筷子,也顾不上再继续问他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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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晚上火锅吃得太撑,贺乐涵第二天醒来依然觉得胃里有点发胀,似乎无法继续中午的烤肉大餐了。
正当她考虑要不要联系许佳意换家清淡点的餐厅时,她竟先收到了她的微信消息:【抱歉!我早晨起来发烧了,中午的饭要不改天吧……】
贺乐涵不禁眉头一蹙,飞快回道:【啊?你没事吧?怎么突然发烧了?】
许佳意:【没什么事,我还在床上躺着呢,估计就是昨晚冻到了……】
贺乐涵想了想,问道:【你是自己在家吗?池芋回来了吗?】
池芋是池呈的妹妹,也是许佳意的合租对象,所以她想着如果池芋在的话,或许可以照顾下许佳意,但如果不在的话,那她还是去看看她比较好。
很快她就收到了许佳意的回复:【没呢,就我自己】
于是她直接输入道:【那我一会儿去看看你,中午饭就在你家吃吧,我做】
许佳意:【不用了吧,怪麻烦的】
贺乐涵:【麻烦啥啊!反正我今天也没事,等我!】
在抵达许佳意家时,贺乐涵才发现,她看上去不像是只发烧了那么简单,因为她一双丹凤眼肿得像熟透的桃子,眼尾红红的仿佛昨晚有哭过。
“你这个眼睛怎么肿成这样了……”贺乐涵没忍住惊呼道。
“有那么夸张么?”许佳意眨了眨自己沉重的眼皮,惨淡地笑了一下。
“就像被人打了两拳……”贺乐涵又仔细端详了一下她的脸,“你昨天到底怎么搞得,给冻感冒了?”
“我……”许佳意表情犹豫了一下,才简短说道,“就是昨晚浴室水管破了,我跟池呈报修后,想先去走廊里把水闸关了,结果前脚刚出去,后脚房门就被风给带上了。然后我没穿外套,也没带钥匙和手机,就一直走廊里吹风干等了半个多小时,才终于等到池呈来。”
“怪不得,那是冷的……”贺乐涵一脸同情地点了点头,“不过池呈怎么没住下,他不是年前还天天住你这边的房子吗?”
“年前那时为了培养CP感,应付过年回家扮情侣,现在又没有这种需求了,他当然不会再住了。”许佳意眼神暗了暗,长睫也垂了下去。
贺乐涵静静注视了她几秒,然后试探地问道:“我感觉你好像有点难过?”
“我都发烧了,浑身上下都难受,当然很难过。”许佳意眼神躲闪了下。
“我不是指你生病这事……”贺乐涵顿了顿,“我是说你好像在因为池呈的事情感到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