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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岁有松筠(203)

他洗了澡,一身水汽,在空气里微微的发凉,走到床边低头亲了她一下,问道:“醒了怎么还不起来,够钟出门了。”

周末,例行的全家“喝茶时间”。

俞知岁扭头和他吻在一起,双手紧紧勾住他脖颈,让他将自己抱起来,然后笑嘻嘻地跟他打招呼:“早安,运气很好的小严总。”

严松筠微微一愣,旋即反应过来,有些不好意思地问道:“你看到了?”

俞知岁嗯嗯地点头,喜滋滋地道:“我运气好,你也运气好,咱们加在一起岂不是好运叠叠乐?要做什么还不是手到擒来?”

“是是是,你说得对。”严松筠被她逗乐了,将她在浴室门口放下,一拍她屁股,“去,刷牙洗脸去。”

说完他就转身走了,俞知岁震惊地看着他的背影,喊道:“你就这么当小白脸吗,也不说给金主爸爸挤个牙膏什么的?”

然而小·白脸·严总只当没听见,头也不回地扬长而去,留下她一边刷牙一边骂骂咧咧。

屁的真夫妻最好磕!看看你们要是知道这人牙膏都不给老婆挤一下,还能不能磕得动!

她洗漱好从楼上下来时,严松筠早就穿戴整齐等在饭厅,正一边看邮件一边抿着咖啡。

听到脚步声,他抬头看过去,看见俞知岁穿着一身红色带毛绒围边的裙子下来,就问了句:“不觉得冷?”

“好看比较重要。”俞知岁说着眼睛一瞪,“干嘛,你打算让我不要穿裙子出门啊?”

严松筠耸耸肩,“为什么要阻止你,你是成年人了,有穿衣自由,毕竟你也觉得好看比较重要,不是吗?”

可俞知岁听完又不满意了,“你怎么这么冷漠?我是你老婆欸,你都不担心我会着凉感冒发烧的吗?”

这真是什么话都让她说完了,严松筠面无表情地盯着她看了一会儿,恶狠狠的说了句:“把大衣和围巾都穿戴上,不然打断你的腿!”

俞知岁被逗得哈哈大笑起来。

因为要去吃早茶,荷姐就只给他们准备了咖啡,俞知岁还是用那个镶了一大块芬达石的保温杯,背上后戴上一顶毛绒绒的帽子,在严松筠面前转了一圈。

“好不好看?”

严松筠抬头打量她,嗯了声,点评道:“今天的耳环很可爱。”

那是一对立体兔子造型的耳钉,金兔子的眼睛是小粒的红宝石,脖子上还有小领结,脚下镶嵌的是鹅黄色的蜜蜡,仔细一看,两只兔子的姿势是不一样的,仿佛是在月球上跳舞,特别可爱别致。

看上去倒是比她脖子上小小的红宝石吊坠吸引人眼球多了。

俞知岁高兴地点头,“我就是看它可爱才买的。”

严松筠笑起来,起身接过荷姐递过来的纸袋,里面装着俞知岁给严太太和严先生带的礼物,倒不是昨晚在时尚晚宴上订的,是另外前几天她网购的按摩仪。

看看时间已经差不多,俩人一起往外走,严松筠一面走一面问她:“今天打算做什么?”

俞知岁表示还没想好,反问他:“你有什么想法么?”

严松筠微微沉吟,“那就四处逛逛吧,你以前总是跟我说要学会放松,学会享受生活,现在你也应该这么做才对,暂时忘记你的工作,好好休息一天。”

“还记不记得我们以前说过,有时间我教你打台球?择日不如撞日,要不就今天?”

俞知岁经他提醒,想起来确实有这么一回事,顿时眼睛一亮,“然后晚上一起去吃火锅怎么样?天冷了,正好吃火锅。”

严松筠嗯了声,抬了一下胳膊,她立刻想也不想就抱了上去。

听说严松筠要和俞知岁去打台球,严太太表现出了强烈的震惊,俞知岁从她婆婆的两只眼睛里第一次真正见识到瞳孔地震是什么样的。

“你什么时候会打台球的,我怎么不知道?”严太太问道。

严松筠解释:“很早就会,以前大学的时候,偶尔社团活动也会跟同学打几局。”

严太太恍然大悟似的哦了两声,似乎松了口气,“那就好,我还以为你真的死读书去了。”

俞知岁嗤地一下乐出声来,严松筠立刻扭头没好气得白她一眼,她冲他吐吐舌头。

吃早茶时严巧巧也在,她说起了严松筠昨天半夜发的微博,对严太太道:“我哥那恩爱秀的呀,我看了牙都要倒了。”

结果出除了当事人两口子和她,满桌没有第四个人知道这事儿,不由得都很好奇,连平日里最不待见她的大伯母庄怡,都好奇地看过来。

“妈呀,你们都不知道啊?”严巧巧震惊。

她打开手机,“我给你们念……”

话没说完,就被俞知岁一口打断:“不可以!你不可以念出来!太羞耻了!”

严巧巧大感惊讶,没想到叫停的不是一向低调保守的大哥,而是性格大胆开放的大嫂。

俞知岁的态度让其他人对这件事更加感到好奇。

严巧巧遂将严松筠的微博截图发到了家族群里,严先生他们看过以后就笑,又说:“挺好,这也有利于对外塑造夫妻和睦家庭美满的形象。”

这对企业形象是有利的,因为比起私生活丰富多彩的浪荡子,人们总是更愿意相信一个洁身自好与妻子感情甚笃的企业掌权人。

因此也没人调侃俞知岁和严松筠是一时情热上头,做得有多不理智,更不会有人觉得是矫情,说笑两句就过去了。

俞知岁见状立刻放松下来,吃吃喝喝,直到十一点半早茶结束,在茶楼门口和大家分道扬镳。

“去哪儿玩呀?”她晃着严松筠的手问道。

严松筠任由她晃着自己,慢吞吞地应:“跟我走就是了,放心,不会卖了你的。”

“那得你敢卖才行。”俞知岁笑嘻嘻地接他的话。

严松筠带她去的是一个会所,会所一楼还是酒吧,台球室在二楼。

俞知岁很惊讶,“你竟然有这里的会员卡?”

“偶尔会在这里见客户。”严松筠解释道,“总不能每次都去花弄影。”

俞知岁嘟嘟囔囔碎碎念,说花弄影怎么啦,花弄影很好啊,还没说完,侍应生就过来了,带他们上二楼。

“来一杯佛罗里达和一杯童真玛格丽特。”严松筠点了两杯无酒精鸡尾酒,然后去拿球杆。

俞知岁趁这个时间环顾一眼台球厅,没什么人,只有隔得远一点的一张球桌有一对看起来是情侣的年轻男女。

“还站着做什么?过来。”严松筠见她站着发呆,就叫了一声岁岁。

岁岁回过神来,蹦到他身边,接过他递过来的球杆,提着转了一圈,然后指着他,呵道:“妖怪!哪里跑!”

严松筠想吐槽她,开口却是忍不住笑出声来,“……你差不多得了,学不学?不学就回去了。”

“学学学。”她立马端正态度,将球杆又还给他,“请严老师教我。”

严松筠是个很耐心的老师,轻言细语,不厌其烦,一点点地纠正俞知岁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