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来是这么一出。
周野渡看向乔桑:“小子,有那么喜欢啊?马上高考了,这都等不及?”
别看刚才乔桑一副蔫儿了吧唧的样子,说起这事他可是一点也不怵:“我就是喜欢温焰!”
乔栖一巴掌拍乔桑脑门上:“混蛋,你不学习还耽误别人学?”
她就在高考时栽过跟头,原本能够走本科的分数线最后只能上专科,后来干脆辍学,所以她知道,如果乔桑真的影响了人家姑娘,是多么不应该。
乔桑胸口一起一伏的喘息着,像是不服气:“我除了塞情书,其他什么也没干。”
“塞情书这事儿还小啊?”大背头说着又要急。
乔栖挡在乔桑前头,问:“既然是那个叫李未孤家的客人,为什么他不出头,要你们出?”
“这种事哪轮得到孤哥出面啊,他一句话的事儿。”人群里不知是谁说了一声。
乔栖一笑:“谱还挺大。”
她想了想,对大背头说:“你回去告诉李未孤,高考之前我弟不会再缠着那个女孩。但是高考之后,我弟还是有公平竞争的权利,如果是男人,就不要再用暴力解决问题,要真的遇见一个为了爱情不怕死的愣头青,有他后悔的时候。”
男生在这个年纪,总是很容易为爱情冲动的。
大背头一噎,低下了头,似乎在思考。
周野渡看着乔栖,目露赞赏,不得不说,这么多年过去了,这个女人身上还是有很多迷人的特质。
他帮她把事情画上句号:“好了,你们快走吧,高考没几天了,好好的,别他妈惹事。”
他既然这么说了,大家也了然的就乌泱泱作鸟兽散了。
大家都散开了,乔桑才看到一直默默站在旁边的温辞树。
他叫了句:“姐夫。”
周野渡原本想走到乔栖面前来,闻言浑身过电一般,被死死钉在原地。
乔栖这才后知后觉看到温辞树,同时看到他脚下踩着的滑板。
她眼前一亮:“你会滑?”
温辞树眸光暗暗的,“嗯”了一声:“会一点。”
乔栖调侃:“看不出来呀,我们家阿树怎么什么都会。”
乔桑捂着牙装作被酸到:“咦~秀恩爱虐狗。”
乔栖白了他一眼,笑骂:“滚。”
恰好看到站在乔桑同个方向的周野渡,不由敛了笑,问:“你怎么还不走?”
周野渡一动不动看着她,那目光很重,像大雨来临前飘在空中的厚厚浊云,也像拂过青青山岗的层层雾霭。
总之是过浓的。
他声音也沉:“结婚了?”
乔栖瞬间反问:“不行吗?”
周野渡愣了片刻,笑了,他仰头望了望天,舌头顶了顶牙嗤出声:“刚才是我帮你出头的。”
可不是你老公。
他在挑衅。
还是这双玩世不恭的眼睛,还是这种浪荡不堪的神情,眼前的人,从男孩长成男人,还是那么的野性不羁,痞气满满,仿佛是就着黑啤吞下的一口薄荷烟,让人醉也让人上瘾。
可惜,乔栖不吃这一套。
“那我替我老公谢谢你。”乔栖把话硬顶回去。
周野渡的笑凝在的唇边,目光深沉。
乔桑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感觉这三个人之间的关系不一般,于是很有先见之明的悄然溜走了。
乔栖见状,也要喊温辞树离开。
温辞树静静在旁边站了许久。
他一直微微低着头,没有看任何人,周身散发着一股很沉郁的气质。
直到乔栖喊他,他才抬头淡淡说:“好。”
他没有看周野渡一眼,把滑板放在脚下,蹬了几步,滑远了,乔栖紧跟其后。
周野渡站在原地目送他们离开,没有挽留,也没有告别,他知道无论他做什么都是自讨没趣。
静静站了一会儿,他拨通了一个电话。
“喂扬哥,是我,周野渡。”
“嗯,我上个月就回来了。”
“前段时间在做月岛的项目,一直没在平芜。”
“好,那明天中午见?”
“……”
挂了电话,周野渡转身走向路旁的一辆哈雷上,戴上头盔,疾驰而去。
温辞树本来在乔栖前面滑,恰逢一个转弯,被她弯道超车了过去。
她不知道什么时候点了根烟,指尖夹着一根烟,另一只手上还拎着高跟鞋,脚踩滑板,像是个叛逆、颓丧又轻盈的少女,就和高中那时候一个样。
一根烟没抽完,就到那帮少年练滑板的地方了。
他们把板子还回去,对方把温辞树的表还回来。
随后这帮人便浩浩荡荡的离开。
乔栖把鞋子往地上一扔,单手扶住温辞树的肩开始穿鞋,笑说:“这么贵的东西,下次别轻易给人。”
温辞树慢条斯理的戴着表,轻轻“嗯”了一声。
乔栖总觉得他哪里怪怪的,吸了口烟,缓缓吐在他脸上,媚眼如丝道:“喂。”
温辞树没说话,忽然俯身抽了一口她的烟,侧过脸,吐了个很不熟练的烟圈。
乔栖却被惊艳到了。
烟星一闪,仿若禁欲之壤中,盛开了欲望的花。
这一刻他太淡漠,太孤独,太斯文,所以显得更加落拓,嗜瘾,重欲。
她想亲他。
也想和他做些更亲密的事。
女孩子很少有直面自己的欲望的,但她不是,她甚至想,如果他不爱她,其实保持肉.欲关系也挺好。
这么想着,她忽然踮脚,嘬了一口他的嘴角。
一吻而毕,她毫不掩饰的渴望的看着他:“你的烟味太淡了,我分给你一点。”
温辞树的欲望瞬间如大火燎原,看向她的眼神,仿佛也在绽放噼里啪啦的火星子。
他忽然拦腰把她抱起,走进了车里。
…………
作者有话说:
1.李未孤和温焰就提了一嘴,后续没有了,《绚烂》见~
2.乔栖宁愿砸滑板 ,也不能丢了烤肠哈哈哈。
3.昨天奶奶去世那段是因为没改干净,这段我在写的时候大修了,其实奶奶没有去世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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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风月
乔栖一连好几天都是懵的。
之所以是“好几天”, 是因为她真的想不起来具体和他在家里厮混了多少日子。
那天晚上从流春湖回家之后,他就像发了疯一样。
她一开始还没当回事,就觉得挺契合, 甚至还有心思调戏他,问:“你早就被我迷得晕头转向了吧。”
他很绅士说:“你不要低估自己的魅力。”
她因为这句话高兴的不得了, 对他又主动了很多。
但他似乎想到什么, 停下了激烈的动作, 单手托腮撑在她旁边, 另一只手则自下而上摸着她的头发, 很缱绻的样子, 喃喃说:“但你能吸引我,也能吸引别人。”
她一愣,认真想了想,这么拈酸的话,只有一个可能——或许他多少有点介意周野渡?
虚荣心瞬间就膨胀了。
不知道为什么, 她很想看他吃醋的样子, 就回了一句:“所以你可要居安思危, 我是很抢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