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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爸爸我当定了(22)

大师眯眼:啧啧啧,处女和白羊?不行不行不行,完全不是一个世界的。

陆匀一拳锤扁一个易拉罐:不准,重算。

大师一哆嗦:她上升狮子啊,可以的可以的,你们一见钟情天生一对火花四射!

陆匀点头:这次算的还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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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若晓初、樂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15章

陆匀和陈紫从医院离开,一路上谁都没有开口,老王以为俩人还在闹别扭,还劝了一句:“怀孕的时候,小朋友在肚子里也是能听见大人说话的哈,可别吵架。”

这么一句话,忽然让在医院还一直冷静和医生确认后续流程的陈紫被击中,无声地哭起来。

陆匀从车窗的反光里看到她的满脸泪水,手足无措地不知道怎么安慰她,不停地抽纸巾给她擦眼泪,可是眼泪越擦越多,一包纸巾用完了也没能擦干。

老王也被吓到了,不再多话,加快速度把人送回家,看着陆匀和陈紫一起下车并肩同行。

到家的时候陈紫已经又平静了,她去洗了澡换了睡衣,出来看到陆匀还没走,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手机。

陈紫没和他说话,实在是不知道说什么,她也只是看起来平静而已,内心早已惊涛骇浪。

她坐到桌边,取下平板开始搜索相关的问题,陆匀也跟着坐过来,一言不发地盯着她的手。

他刚才已经搜过了,胎儿的结构性异常原因有很多,唇腭裂不一定是因为遗传因素,但唇腭裂的患者大概率会遗传给下一代。

陈紫现在在看的他都看过了,所以他有点担心她的情绪。

在她看到一张患儿照片的时候,突然停住,跟陆匀说:“其实我昨天晚上做梦了,梦到我生了三个孩子,一个是很可爱笑得很开心的宝宝,光溜溜没穿衣服要抱抱;一个是个背影我没看清;还有一个,是个鼻子像猩猩似的很大很奇怪的男人,他表情看起来很阴翳,我说我不是怀了双胞胎吗,怎么有三个,他跟我说他是胎盘变的。”

她说着,自己觉得有点好笑,但又笑不出来,手指触着平板,“这是我第一次做胎梦,那个鼻子就像这个小孩似的。”

陆匀“啪”地把平板电脑扣过去,不让她看了,“明天我们去江妇幼看那个什么胎儿诊断,确认了再说,说不定这个小孩只是发育的慢一点,嘴巴还没长好呢,听听专家怎么说,私立医院还是不行,就会骗钱让你充卡,遇到屁大点事就解决不了。好了你该去睡午觉了,我让阿姨给你做点吃的,醒了再吃。”

徐阿姨正在厨房里站着擦台子,她饭菜早都做好了,想着陈紫一回来就要吃饭的,结果看他们的神情不太好,没让摆饭。

陆匀进厨房,跟她说再炖个牛肉粥,陈紫没胃口。

徐阿姨现在知道陆匀是孩子爸爸了,虽然有些疑惑他为什么不住这里,但也不多嘴。

只是关系到陈紫的身体,她才问了一下:“是检查有什么问题吗?”

陆匀也没瞒阿姨:“有一胎是兔唇。”

徐阿姨大惊失色:“哎哟哟老天爷!怎么这样啊!另一个呢?”

陆匀摇头:“另一个没看清,一直趴着挡着脸。”

医生说那是一种自我保护的姿态,但双胞胎基因是完全一样的,一胎不健康的话另一个或许也会有问题。

徐阿姨皱着眉头打开冰箱拿食材煮粥,只觉得这家里的空气好像无比压抑,压得人不敢呼吸。

陆匀这晚没回公寓,他怕陈紫晚上出点什么事找不到人。

陈紫已经跟几个医生朋友电话咨询过了,答复都差不多,也明确大排畸阶段如果嘴唇还没长好就不会再改变了,而且唇裂手术美容还算简单,腭裂就比较严重,新生儿进食都成困难,未来开口说话也可能有阻碍,发音会有问题。

陆匀全程听着她们的对话,听得多了,也就不让陈紫再问了,“明天做完???检查和医生聊。”

注定失眠的夜晚。

新的检查更加详细,F2确定了双侧唇裂伴腭裂可能以后,F1还是抱着脸趴着不给看。

医生让陈紫出去溜达一下,可以喝点水,跟宝宝说说话。

陆匀一直在门外等着,陈紫把情况三言两语地说了,有些担心:“它是不是怕我不要它,所以把脸挡着。”

陆匀跟她讲李逵的例子:“我那个小煤球,有外人来的时候都抱着脸躲得好好的,这是聪明呢。”

他去医院商店买了瓶果味的苏打水,等陈紫少量多次地喝完了,溜达回检查室的时候,他蹲下,两只手腕搭在膝盖上,对着陈紫的肚子说:“小东西,别再学小乌龟了,等你出来我带你去游泳。”

不知道是不是陆匀的话起了作用,陈紫再次躺到检查台上,终于照到了F1的正脸,万幸是好的。

拿着检查报告找专家问诊,专家直接给出了两个方案,都留下或者减一胎。

“都留下的话,就出生后做手术,手术在不同年龄段大概要做三次,成年以后还可以做整形美容。不过这次检查发现你的双胎儿选择性生长受限2型,后面要更加注意他们的生长情况,出现问题及早干预,如果能坚持到28周,那么生下来住保温箱也能存活的。”

“减胎手术成功率也是很高的,当然,手术就肯定有风险,最坏的情况是好的那一胎术中或者24小时内没了。如果挺过这一关,还有百分之三十的概率有脑瘫风险,需要手术两周后做个核磁共振看一下胎儿大脑。再以后就要注意保胎,虽然是微创手术,但羊水还是有破裂可能性,胎周越长对胎儿越有利,还是那句话,坚持到28周以上就能存活。”

专家给他们一天的考虑时间:“你们商量一下吧,尽早确定,如果要手术的话也要尽快安排,胎儿越大风险越大。”

陈紫有些拿捏不准:“医生,你建议是留还是减胎呢?”

专家:“我不做建议,这是你们家长自己的选择。我只能说这不是致命的病,有医治的办法,但也牵涉到心理健康,可能需要家庭的长期陪伴疏导。有的家长即使知道孩子有什么严重的问题,也还是会选择把孩子生下来,说想要让他们看看这个世界,你看到走廊上那些画了吗,那些都是在这里出生的脑瘫儿画的。”

离开医院的时候,陈紫特意去看了看走廊墙上的画:七彩的太阳,调皮的猴子,和妈妈手拉手的小朋友……

她已经跟肚子里的两个小家伙共同生活了快半年,最近的胎动越来越明显,她能感受到它们是在打拳踢腿还是旋转撞头。

她不舍得。

她跟陆匀说自己要生下来,两个都要,她可以带F2去美国做手术,她愿意投入金钱和精力。

没想到陆匀一反常态地提出了反对:“不行,你这样不仅是在消耗你的人生,对F2也不公平,他根本不会想要出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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