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灾囤货躺赢日常[种田](86)
在小屋里躺了一周,暂缓了身体上的疲惫之后,乔苏祺再一次踏进了农场的范围。
新鱼塘已经开辟好了,按照上一次建设鱼塘的步骤做完后,便开始放水养鱼。
她又去把新开垦的土地上的水抽干,重新了一遍。然后听着系统的提示,把育秧苗的地膜在两侧打开了个口子,陡然发现秧苗长出了绿绿嫩嫩的芽尖,清脆可爱。
最后她去菜圃里种下了新的种子,例如生菜、上海青、小油菜、菠菜等。
乔苏祺在农场这一忙活,就忙了三个多月,现实中的时间也滑过了半个月。
她把正和兔子玩得不亦乐乎的豆包抱回现实中,拿着手机接收这段时间的消息。豆包玩得正欢,兔子不见了,院子也不见了,急得一直在乔苏祺身边打转,发现她始终盯着手机不理他后,便脑袋一扭,跑到旁边生闷气去了。
病毒天灾已经开启半个多月,这段时间,全球人口骤减,每天的死亡人数都在急剧增加。病毒天灾爆发仅仅半月,死亡的人数比延续了三个月的高温天灾和延续了两个月的迷雾天灾还要多出近百倍。
人类一向自诩食物链顶端,认为除了公认的病症外,已经再也没有可以困住人类的难题。
可这才病毒天灾的爆发,新型丝状病毒的出现,彻底摧毁了人类的高傲和自尊心。纵使全球顶尖的医学家夜以继日地开座谈会,讨论病毒的细节,提出的治疗方案足足上千,可不是被其他专家否认,就是被验证无效,无法治疗病毒。
偏偏新型丝状病毒一旦爆发,几个小时内就会取人性命,速度极快。
好在新型丝状病毒的潜伏期很长,全球还有很多人没有爆发病毒,给了人们缓冲的余地。
乔苏祺的运气好,刚从余意小屋出来,就赶上了全球医生协会发表的公告。
这个协会是半个月前才建立的,意在全球有能力的医生抛弃国家、种族的观念和偏见,联起手来,一起攻克此次的新型丝状病毒。
他们在公告中说,已经研制出了延缓病毒爆发速度的方法,虽无法彻底治愈,但让病人不会立刻投入死神的怀抱,多了一些挣扎求生的时间,是一个里程碑式的进步。
公告最后用极其激动高昂的语气宣布,协会一定会研制出真正可以治愈病毒的药物,人类一定能够战胜新型丝状病毒!
公告一经发出,各国的新闻报刊第一时间转载,乔苏祺不知道外国网友是什么反应,只看国内,经国的人民全都炸开了国。
他们一边感谢医生们的辛苦付出,一边又表示对于政府的无限信任,相信政府永远都不会放弃他们,最后期待能够早日研制出真正治愈新型丝状病毒的药物或者疫苗。
乔苏祺翻完了评论区,给转载了协会公告的新闻头条点了个赞,然后退出这个页面,刷了刷其他的新闻。和这个最大的新闻比起来,其他的新闻都显得过于逊色,不是医生护士们坚守在第一线,就是邻里间互帮互助,彰显人间真情。
一看就知道,又是官方控评了。
不过乔苏祺也能理解官方这一次的控评行为。
新型丝状病毒来势汹汹,一旦爆发,几乎没有回旋的余地,几个小时内就会丧命。这样的情形下,必定人心惶惶,张黄无措。若是在此时官方能够有所作为,宣传一些积极向上的新闻,让大家知道国家政府没有放弃他们,全国的医生护士都在努力,也能略微安抚他们敏感脆弱的心灵。
她还了解到,经国的总统三天前前下达一份文件,要求各市政府组织免费的全民体检,检查谁的身体里寄居了新型丝状病毒。一旦确认身体里有病毒,立刻转移到医院进行看护。
南川市的全民体检时间定在明天早上八点,地点是南川市最大的珍珠广场。
乔苏祺起了个大早,洗漱完慢悠悠给自己煎了个鸡蛋,冲了一杯热牛奶,吃完了早饭才出门。她没有喝暴雨的雨水,身体中不可能寄居新型丝状病毒,参与全民体检不过是遵循现有的社会秩序罢了。
下楼时,她敏锐地察觉到楼栋之间的气氛凝重了许多,不少住户还在紧闭的门上贴了白对联,不用想就知道家里有人去世了。
她从12楼下到1楼,中间经历了11层楼22个住户,挂了白对联的足足有□□家,以小看大,足以想象出全国的局势有多紧张。
到达珍珠广场时,乔苏祺惊讶地挑了挑眉,她在来的路上一个人都没瞧见,感情所有人都已经来这里排队了。
她看了一眼时间,才早上7点48分,体检8点整正式开始。
乔苏祺提前12分钟抵达,但珍珠广场上挤得水泄不通,粗略估计有上万人。
她随意进了一个队伍,排在最后面,不过几分钟的功夫,身后又排上了好些个人。
诡异的是,偌大的广场上聚集了数万人,但没有发出一点声响,整个广场安静得连一根银针掉到地上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太阳光普照大地,明明是初春天气,但太阳仿佛仍停留在寒冬,没有一丝暖意,冻得人手脚发凉。
乔苏祺缩了缩脖子,一只手揣进兜里,另一只手点击着手机屏幕,翻动着电子书的书页。
排了将近三个小时的队,终于轮到她体检。过程很简单,医生给乔苏祺抽了一管血,旁边的志愿者登记了一下信息,就让她离开了。
体检结果是在一个星期之后出来的,乔苏祺果然没有感染新型丝状病毒。
她去看了一眼实施体检的文件,上面明确表示:检查出体内有病毒的人,将会在遵循个体意愿的情况下,将人转移到专门的医院进行看护照顾,费用大概是一天300块。
看到最后一句话时,乔苏祺嘴角扯了扯,费用这么高,一般人可承担不起。要是有彻底治愈的药物也就算了,但目前没有,也就是说,花钱看护的结果依旧可能是死亡。
这样的条件下,谁又会花这个冤枉钱呢?
不出她所料,小区里被检查出体内有病毒的,大部分都没有去医院,而是留在了家里,听天由命。
乔苏祺摇头叹气,小区内一场接着一场的丧事,尸体都来不及抬出去,就又有另一个人死掉了。
气氛太压抑,好像空气中也弥漫着死尸的味道,乔苏祺心里有些堵,干脆回了余意小屋。
四月底的时候,乔苏祺的秧苗发育好了,可以把地膜掀掉了。
新开辟出来的一亩田地彻底完工,其中半亩开垦在水田那一侧,剩下半亩开垦在旱地那一侧。旱地乔苏祺等着用来种植冬小麦,暂时没有管理,至于水田的那一亩,又重新翻土、放水、施肥、整田。
等到5月中上旬时,乔苏祺拿着长到了8公分的秧苗,小心翼翼地插到做了记号的秧田中。
一亩地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她一个人纯手工,忙活了两天才把秧苗插好。
乔苏祺站在水田边,看着一排排整齐的绿苗苗,脑子里已经想象出了秋季时水稻成熟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