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二婚也高嫁(179)
可该给的小教训却不能省,她在小豆子脸边的小脸蛋上各印了一记,然后抓住他的左手,特别郑重地,“小豆子,咱们试下咬人是什么滋味儿哦。”
说着话,她心一横,快速拿针在小豆子中指尖上戳进拿出,然后狠心一挤,一滴小血珠冒了出来。
小豆子“哇”地一声,眼泪鼻涕泡泡齐飞,边哭边控诉地看着苏禾禾。
钟湛也是目瞪口呆,他以为苏禾禾只是想吓唬一下,没想到她舍得真扎。
苏禾禾淡定地拿一小块儿纱布滴上酒精,给小豆子指尖的血珠抹去,又细细给他消毒一遍。沾上酒精,小伤口上又是一波刺痛,小豆子又缩成了小胖球。
苏禾禾抓住机会,“这次小豆子记住了哦,咬人的东西一律不能碰哦。这么小的针咬人都这么痛,那些小锯子和刀会更痛的,我们要远离危险呀。”
小豆子心有余悸,指着苏禾禾放到针线盒上的针,眼泪还包在眼圈地大声“哇哇喔喔”着,很明显是提醒他妈赶紧把咬人的东西放放好。
苏禾禾依着他,把针收到针线盒里,重新放到茶几抽屉里。有这么一次,她相信小豆子就是力气大到能开抽屉了,都不会再打抽屉的主意了。
可这还不够,苏禾禾又拉着小豆子过来看小锯子和刻刀。有了刚才的经验教训,小豆子明显谨慎起来。
看着被苏禾禾吓住的小豆子,钟湛早明白了她的用意。这时也起了玩心,拿过小锯子,抓住苏禾禾的手又是假装一戳。苏禾禾神速跟进,另一只手捂住“疼疼疼”地又喊起来。
怕苏禾禾又要给他也来一记,小豆子倏地先把两只小手藏到了后边。却也没忘了他妈,冲着放酒精的位置“么么么”着,让她妈别忘了治伤口。
可爱得不行,苏禾禾和钟湛眼神交接,眼里全是温软笑意。
做戏就要做全套,钟湛装模做样地也用纱布沾酒精给苏禾禾手上消了毒。
一不做二不休,夫妻俩再次合作,用刻刀又演了遍戳手的戏码。
震慑小豆子的目的至此完满达成,让小豆子对危险物品有了足够的畏惧之心。
剩下的时间,钟湛拿着刻刀和小锯子,按着苏禾禾画的图纸,给小豆子手工制作积木。
男人至死是少年,钟湛很快就沉迷其间,体会到了做小木工的快乐。而小豆子摆弄会儿木头块儿,再趴他爸腿上嘀咕着看一会儿,显然也对这项活动兴趣十足。
毛毯上,父子俩安静和谐,各自都找到了乐趣。
苏禾禾就在旁边收拾家擦地,家里一派岁月静好。
——
十月二十八号要去苏芳芳婚礼帮忙,苏禾禾和钟湛商量后,决定不带小豆子去。
她自己不想当这个恶人,提前跟钟湛说了,还美其名曰“枝枝你也要学会跟小豆子沟通哦”,把破坏母子情的事给推了出去。
钟湛娇妻在怀,正意乱情迷中,只分神回了一句“保证完成任务”,就没有之后了……
二十七号晚上,还是他带着小豆子,苏禾禾忙着收拾屋,洗澡,搭配第二天参加婚礼的衣服,就以为钟湛和小豆子会沟通好。
这阵子钟湛带着小豆子做积木搭积木,父子情淳厚了许多。信任增加了,钟湛说的话在小豆子这里也管用了。所以苏禾禾并不担心父子俩的沟通问题。
她都收拾好了,出来提醒父子俩入睡时间到了时,小豆子喊着“吧吧吧”爬到钟湛腿上,主动揽着他脖子,指着卫生间。
只要钟湛带他,洗漱时,都是父子俩一起。
钟湛坐木工活上了瘾,做积木之余,自己收集木板木条,回家给小豆子钉了个方正的儿童小板凳。
制作好后放到卫生间,小豆子坐那里,钟湛给他洗脸洗脚擦小牙。洗完了他也不出去,还是坐那里等他爸洗脸刷牙洗脚。父子俩特别友爱。
苏禾禾还想,自己之前倒是小瞧了钟枝枝,说他不会那么快学会。可照眼前的走向,他很快也能给小豆子管理得当。
这是好事,苏禾禾很乐见。
可第二天早上,她才知道自己言之过早。钟枝枝辜负了她和小豆子的信任。
石家说是九点钟去接新娘,苏禾禾还要去给苏芳芳化个新娘妆,所以得早点去。
早上六点她和钟湛起来后,没想到小豆子也跟着一骨碌在小床上爬了起来。眼还没全睁开,就笑得跟小太阳一样光芒万丈。
夫妻俩分工合作,做饭带孩子,再收拾小豆子一天要用的吃吃喝喝和衣服尿布。
吃好了饭,才六点五十,钟湛开车,一家三口去了大姨家。
看着不是往文工团的方向去,小豆子还指着车窗外,疑惑地“喔喔”了两声。苏禾禾随口回着他,“小豆子认识路了对不对?我们今天要去姨姥家做客哦。小豆子要好好表现呀,我们小豆子最棒了。”
小豆子拧着小眉毛,觉着妈妈的话今天好难理解哦。不是他们一起去姨姥家吗?“么么么?”他问着。
还没等来他妈的回答,他姨姥家已经到了。曹大姨和刘少睿早听到动静迎了出来。
刘少睿接过装满小豆子物品的大包包,曹大姨就要从苏禾禾手里把小豆子抱走。
“小豆子,今天跟姨姥上班好不好?姨姥学校的老师都想你了,还说要给你带好吃的呢。”
“十一”汇演那次,苏禾禾去燕城一周,曹大姨带小豆子去学校。学校老师一直表示没希罕够。今天都等着带他呢。
可惜,上次被妈妈撇下的记忆太深刻了,这是小豆子短暂记忆里最伤心的事,没有之一。不过那次妈妈有提前给他商量,虽然妈妈走后他就产生了分离焦虑,可他还是忍着泪坚持下来了。
可这次又没人和他商量,他也没有答应,为什么还要他跟着姨姥去上班。他绝对不要。
“哇啊……么么么……布布……”小豆子哭得是惊天地泣鬼神。语言能力上升到了新高度,把他自己觉着能准确表达意思的字儿都蹦了出来。
小人反身搂住苏禾禾,拱到妈妈怀里,差点把苏禾禾勒得上不来气。
小豆子从来是有商有量的,这是怎么了?
她拍着安抚着,抓住小手让他放松下来,“小豆子别勒妈妈脖子好不好?跟妈妈说说呀?爸爸不是跟你说好了吗?我们是言而有信的宝宝哦。”
小豆子还真收了力,可还是头埋在她身上,只是“么么……布布……”地念个不停。
曹大姨没办法,只好跟着也上车坐到了后坐。
苏禾禾正要把小豆子扒出来,旁边钟湛“咳咳”两声,清着喉咙,“苏禾禾,我昨天忘了跟小豆子说了。”
啥?苏禾禾怀里的小豆子听懂了一样,跟穿山甲一样,倏地从苏禾禾怀里抬头看向了他爸。
苏禾禾也一样,母子俩一样漂亮的脸,表情神同步地对钟湛怒目而视。
苏禾禾一下急了,小情绪都不藏着了,“钟枝枝,你差点毁了小豆子对我的信任。你要怎么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