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二婚也高嫁(271)
苏禾禾也是早观察到这个,决定自家也照抄一下作业。
加紧筹备了近一周时间,五月一日,“三好裁衣服务部”就这么朴素地开张大吉了。
这会儿也找不到展示模特架买,只一排展示架沿墙一摆,制作好的样品用衣挂撑起来挂上。也不敢多摆,十几套各有特色的应季服装,再十几样可供挑选的面料,一本苏禾禾手绘的款式图,就是店里的全部。
说店面是苏禾禾的,就算她的本金,设计才是支撑的根本。开店的本金,钟媛和朱巧玲死活不让苏禾禾掏。谁也不缺这点儿,苏禾禾也就由着了。
缝纫机两人都有,只两个人一人拿了三百出来,买点面辅料,装修店面,刚好够了。
为免打扰到楼里人出入,选的是最边的两间做的店面。
不过总还是辅路临街楼,途经的来回上下班的人还不是不少的。
赶上劳动节休息,出来逛的人不少。看到路边开了这样一家整洁明亮的裁衣铺子,女同志们总要进来看一看的。
这一看就拔不开脚了,不过因为价格相对自己买布缝还是贵了些,很多人是犹豫观望的。
钟媛和朱巧玲并不急,也没有卖力推销,只在客人询问时恰当地介绍几句。这反而更能让客人放松并心生好感。
一天下来,看着零零落落的接单,到晚上七点关店,也定出去十二件衣服,营业额二百八十块。刨去一多半的成本,也有一百二十块的利润了。
说好了三人利润平分,一个人都要四十块了。钟媛和朱巧玲都惊呆了,这样的话一个月下来,一个人不得挣一千二百快?
哪怕两人都是手握丰厚存款的人,都绷不住要颤抖了。
苏禾禾虽于心不忍,还是要给两人泼凉水,“别想美事了,别忘了今天是‘五一’休假,和礼拜天一样,是客流高峰日。
到平日,白天人都上班了,也就下班点能有点客人,一天不开张或只有一单客人都是正常。咱这里又不是商业区,想天天大把订单,没可能的。
不过假以时日,名气和口碑打出去了,酒香不怕巷子深的美好前景还是可预期的。现在嘛,我只能说月入二百五加不是梦。”
苏禾禾这么说,两人才清醒过来,一起捂嘴失笑。
大多数人的月工资才多少?月入二百五已是仰望不及的了。
刚刚算出的一千二百块,确实太让人惊悚了。起码现在,钟媛和朱巧玲是觉着烫手的。二百多块拿着心安,还有成就感,目前刚刚好。
苏禾禾也觉着暂时这样慢慢地做着,是最恰好的。等明年一切都明朗了,想做大,不过是找个大店面宣传一下的事儿。
裁衣部开业第二天,果然如苏禾禾所料,白天门可罗雀,到晚上下班时间,才定出了二单。
因为有苏禾禾预言在先,钟媛和朱巧玲都很稳得住。白天都要上班上学,店里只钟媛看着,没客人时,她就在工作间制作接到的订单。
师范大学课业没那么重,除了周一周三外,下午都是没课的。这样朱巧玲在店里投入的时间也不少。
这一天,工作学习都是常态,倒是有两件好消息。
一个是郭明亮和那群混混那里,终于有判处结果了。全部是一年的劳教期,比苏禾禾预估的半年还要高。有这样的结局在前,相信再没人会起什么歪心思了。
另一个就是汪主任前夫陶庆良的消息,他被处分降级了。这还只是初步,听曹大姨说,等正式精简的文件下达,陶庆良肯定会是板上钉钉的一员。
虽然陶庆良的所做所为,只涉人品道德,还有陶老太给他打掩护,他自以为无碍。
可这次传言太广,不同别个。之前苛扣妻子女儿还能说他省俭,可他这回拿女儿从妻子那里换钱的路数,太丧失人性,算是激起民愤了。
这样的人谁也不想同他为伍。就是组织上也不容许这样的人带队伍。
所以陶庆良自以为聪明的做法,最后终还是反噬回给了他自己。
就不知他们母子这会儿是什么心情了。
反正汪主任和两闺女是出了口恶气的感觉。三
个人晚饭的菜色都要比平日丰盛些。
五月五号,星期五,早上在上课时,辅导员突然出现在教室里,喊苏禾禾出去。
很少出现的辅导员来找。听韩秋丽说,班里男生又开始暗戳戳地提想找苏禾禾辅导的事儿,苏禾禾还当是他们找辅导员出面来说。
出了教室,没想到辅导员一脸沉重地跟她说,“苏禾禾同学,我们接到你丈夫单位的电话,有你丈夫单位的人等,说要接你到军总医院,你丈夫在那里住院,很需要你去照顾。”
苏禾禾脸色煞白,腿当时就软了。被辅导员过来扶住,她才勉强站住。
“没说是什么问题?严不严重?人还清醒吗?”苏禾禾颤抖着问道。
辅导员摇头,语带怜悯地,“我问了,对方说是保密单位,只让我通知你出去。说学校门口有车在等你。”
苏禾禾强逼自己镇静下来,她必须早点赶到医院才行。
伤心惊慌只会耽误时间。
道谢都忘了说,教室里的包都不管了,就这么冲出了教学楼。
作者有话说:
第193章 审问
一路狂奔到了学校门口, 远远望到的却不是军车,而是一辆黑色的轿车停着。公公钟秉川就是这种车。
小杜和一位陌生的军人青年在等。
小杜似乎很紧张,直搓着手在踱步转圈。
看到这一幕, 苏禾禾巨烈猛跳的心脏突然回落了。刚跑得太急,胸腔抽疼着,她稍缓下步子平复着呼吸。
那边小杜和那位青年军人也看到了她, 迎着她走了过来。
面对面,小杜的紧张更甚,期艾着给苏禾禾介绍说,“这位是路秘书。”
由此苏禾禾已经确定钟湛应该没什么大碍。但其中绝对有猫腻。不然小杜不会有这么明显的心虚症状。
同路秘书互相问了好,跟他确认了钟湛没有生命危险,没有缺胳膊少腿, 苏禾禾暂时安心了。
她跟着上后座坐好。路秘书开车, 小杜坐在副驾位置。
等车开出了燕大路口,苏禾禾才开始审问小杜,张口就是连环数问, “你心虚紧张个什么劲儿?钟湛伤是怎么回事?不该是你通知我去医院么?做什么要这样吓我?你和钟湛搞什么鬼?”
从小杜跑出来非跟着,搓手跺脚地越靠近燕大越紧张,路秘书就对钟旅的爱人充满了好奇。
也才意识到自己刚那通电话语焉不详的, 会吓到人的。
现看到小杜被问住了,路秘书觉着他是受自己连累。忙替他解围道,“苏同志, 今天错都在我。刚才几位首长一起到医院探望钟旅,看到钟旅身边就小杜一个人,首长们很心疼。
钟旅家就在燕城, 首长们当然要问怎么不通知家人。钟旅说不想家里父母受到惊吓, 这个首长们能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