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中那些舞会,聚会,立夏推了也就推了,礼信相信就算是她不参加也没人敢欺负她,上了大学也差不多。
以后工作了呢?司徒礼信知道爸妈打算让立夏在自家公司工作,他自己对继承家业也没什么兴趣。
但是保不准立夏以后也有自己的理想呢?
不是谁都能像家里人一样包容她的。
礼信看着把头发绑在身后,明明已经十八岁了还像个孩子似的妹妹,十分的担忧。
立夏不作他想,冲楼上喊妈咪,阿哥回来了!
司徒礼信一时间没拦住这个时而淑女时而疯癫的妹妹,只好等着,心中有些期待地等着。
脚步声传来,司徒妈妈闲庭信步地走下楼,看着两人道:“礼信回来了?”
“嗯,”司徒礼信有些紧张地挤出个笑:“我坐的车路上抛锚了,所以晚了。”
“没事就好,”司徒妈明明是个很有气质的贵妇人,偏偏说话十分的漫不尽心:“你的房间我们之前叫钟点工打扫过了,其他没人动过,行李你自己收拾,有什么需要自己买吧。”
说完放下一张卡,说是司徒爸的附属卡,没有密码,她那边还有工作,就不陪他一起收拾了。
一番连消带打,就是再火热的心都被浇凉了。偏司徒妈自己毫无所觉似的,还跟立夏说什么阿夏,不要打扰你哥哥之类的,他刚回来应该很累了,让他好好休息一下。
一个礼信,一个阿夏,亲疏远近,傻子都明白了。
但是你说司徒爸妈对礼信有多不好,倒也没有,比起有些家庭好多了,顶多算是冷暴力,还是非常客气的那种。要是司徒礼信没体会过父母对他热情的时候,还能安慰自己,父母就是这样冷淡的性格。偏他还是司徒家的第一个孩子,从小也是宠惯了带大的,父母该严苛的时候严苛,该温和的时候温和,一家人的感情简直好极了。
现在么?被宠爱的只有立夏。
司徒礼信更像是个在家里做客的客人。
搞得立夏夹在中间,总觉得自己有些不是人,尤其是在有个可怜的“哥哥”的对比的情况下。
她这么说的时候,又会挨一个爆栗:“哪有自己骂自己的?你不是人那我是你哥哥我是什么?”
立夏:“另一个不是人?”
司徒礼信:“……你的中文实在是太差了,这么多年唐人街都白逛了。”
立夏:“略略略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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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原剧里司徒礼信落水去世的是弟弟,本文楔子里面康敏的孩子也是个儿子,我都给改了性别。
毕竟我们写的是言情。
第9章 十月初五03
两兄妹一边拌嘴,一边很快就把房间收拾完了。其实就像司徒妈说的,司徒礼信的房间除了佣人在打扫,其他人都没动过,他们需要做的也无非就是把衣服整理好挂在衣柜里罢了。
就这样,还多是司徒礼信在做,立夏顶多在旁边递个衣架:“你都没做过这些事,我自己来就行了。”
在司徒家,立夏从小到大都是全家人宠爱的小公主,司徒爸妈能做的事情都不让她做。何况家里有佣人,佣人请假了有钟点工,做家务这种事,立夏是从来没碰过的,可谓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简直像掉到了福堆里。
立夏冲他翻白眼:“我也有做社会实践的好吧?不然拿什么考大学?”
她小时候“不能说话”,学了哑语又学英语,找回声音回到普通学校进度就比普通学生要慢个一两年。
所以她十八了才考大学,还是个二流的学校,成绩一般般,跟司徒礼信的常春藤名校是不能比的。而且司徒礼信还是连硕士也读完了的高材生,家里这些天收到的他的工作offer都能成叠数出来了。
说来立夏就有些气,那什么劳什子物理化学,对她来说跟天书没什么两样。还有数学,会数数会算账不就完了吗?她好歹还比有些打个折都算不明白的同学会算数呢。历史地理就更没什么用了,她连华夏历史都学不过来,还学胡人历史?跟五千年一比,短得很,不过是奴隶独立成小国罢了,整得跟多大点事似的。再有就是地理,她这一辈子能去的地方都有限,不过是爸妈陪着去旅个游,有什么好了解的?真是不明白,好好的学堂,净学些无用的东西。
可她又不能不学,便是再傻也晓得女子能上学堂的不易。
在峨眉也不过是因为都是女子,师姐们给些书本教教字,还有些师姐教些女红,基本的功夫,有些师姐妹还会自己种菜,养些牲畜……这些好处加起来,已是让很多贫困的外门弟子感激不尽了。
立夏是真尽力了,她英文本就是后学的,跟那些天生处在英语环境中的人不同。家里人说的广东话她听着有些别扭却也能听懂一些,那胡人语言是真的难学,跟中文都不挨边的!
有时立夏也生气,明明她认真听了,成绩还不如那些在课堂上满地走没事跟人聊天的同学。
还好没人知道她是个换了芯子的,不然被人晓得她一个大人连些孩子都不如,还真是丢死人了。
司徒家父母可都是学霸出身,自己上手教过,也找过老师给女儿补课。他们在这个过程中发现了,立夏的接受新知识的能力比起一般的孩子要慢上很多,太过强调成绩只会给她增加压力。
那就,顺其自然吧。
这是司徒家两夫妻商量过后的结果,他们家不缺钱,并不需要儿女像他们一样力争上游来改变家庭环境。虽然有个优秀的孩子当然是好,可自从立夏落水他们差点失去她,到她失声后来好不容易才好,他们对女儿早就不奢求那么多了,只希望她活得健健康康,快快乐乐就好了。别说立夏那么努力,就是她不努力只爱玩,他们也不会说她什么。
如此这般,立夏能装模作样的混到二流大学,对他们来说已经是意外之喜,只要不学坏,别的就更不要求了。
司徒礼信对父母这样宠爱立夏没什么意见,只在立夏偷偷给他打电话问功课的时候,会给她讲题,还会熬夜给她梳理功课。立夏能自己考上大学,而不是靠着父母的金钱攻势进个野·鸡大学,一多半的功劳都是靠亲哥。
幸亏这几年有了手提电话,司徒礼信也买了一个,经常打没电,不然宿舍的人非得投诉他占用公共资源不可。
“你还好意思说,”说起这个司徒礼信都无奈了:“就是为了你考大学,我上ProfessorSimth的课时睡着了好几次,差点被当掉。还好你哥哥我够机智,他问什么都难不倒我,不然我要是延迟毕业了一定找你算账!”
他说着,手里还不忘戳她的脑门,立夏皱了皱鼻子,捂着自己的头,师姐也爱戳她,这群人都不知是什么毛病。
不过立夏知晓,司徒礼信不过嘴里说说罢了,每次打电话不是问她有没有事,就是问她需不需要帮忙,她要是不说他还要生气:“我是你哥,不问我你要问谁?哪个衰仔?我告诉你啊,青春期的男孩子都是禽兽,离他们远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