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给我赶紧滚蛋!”组长伸出香肠一样的手指指着门外,语气斩钉截铁:“我不管你是跟他睡还是找人跟他睡……总之,这单生意你必须给我搞定,不然你就给我去死!”
这是连脸都不要了,立夏无语地抽了抽嘴角。
她之前还真有点尴尬那人想潜、规则她,但见到面反而没那种想法了。
那人看她不是男人看女人的眼神:“我只是在想,这该不会算请假吧?”
组长一脸想骂人的模样,忍了半天。最后跟立夏说这算出公差。
“那就是可以报帐……”立夏眼见组长即将火山爆发,赶紧道:“放心,我会省着点花的,也会按照公司指标,您不是还找了孙庆民跟我一起?”
“他是去做事不是去看着你的!”组长狠狠地说。
孙庆民是组长的小舅子,人比较老实,其实不适合保险行业。
上次立夏被开除,就是因为孙庆民是组里达标最低的那个。
太难看了,只好找别人背锅。
没朋友也没背景的立夏就成了那个背锅侠。
这次把这两个安排到一起,也是为了孙庆民增加业绩。
“我没有这么说过,”虽然她是这么想的,立夏浅浅一笑:“您放心,可以被开除一次,也可以被开除第二次,我不会随便搞事情的。”
组长好悬没说就是这样我才不放心。
“组长,大不了您叫孙庆民除了上厕所洗澡睡觉,二十四小时跟着我,总可以了吧?”
立夏念念叨叨,组长被她念的头疼。
“你给我闭嘴!去叫庆民进来,立刻,马上!”
叫了孙庆民进去,立夏就被赶出了办公室。
等了好半天,只能在门外看到组长一边数落一边叮嘱孙庆民一些事情,大概是盯着她。
以及别被她骗了拐了杀了之类的。
“她可是真有病,你要小心一点,知道吗?”
立夏从组长飞速的带着唾液喷洒的话语中,仅仅能分辨出这么一句话来。
不知道组长说了什么,反正孙庆民还算比较正常的脸色,被他吓得煞白。
“智商是硬伤……”立夏吐槽着,这样傻子才看不出他们说了什么。
等到立夏被再次叫到办公室,组长如此这般的吩咐完,让两个人好好熟悉一下时,她很是随意的问孙庆民组长跟他说了什么。
后者的回答是:“我,我很久没出差了,组长吩咐我行程的事情。”
哦,原来在他们眼中,精神病等于没有智商。
——
以前在公司里时,孙庆民被分到的总是组长手下最好的业务员伙伴,而朴泰英这个疑似精神有毛病的人,无论怎么排班,两个人都没有被分到过一组。
当然,如果是小的个人保单,就更不用说什么合作了。
所以朴泰英对于孙庆民来说,一直是“传说中的人物”,只可远观,以及远观。
这么近距离观察还是第一次。
女人跟他开玩笑:“都是两个眼睛一个鼻子一张嘴,没什么特别的。”
“不是,您很厉害,真的。”孙庆民不是第一次去推销保险,但业务总是很难达标。
朴泰英是少数出门坐个公交车都能找到客户的人。
就是她总结时的客户数量不是那么多,其他人都很困惑的。
后来朴泰英病发了几回,大家就明白了。
这次出差,大概是为了饭碗或者状态还不错的关系,朴泰英一直很清醒。
还常常的笑,是因为到了家乡的关系吗?
孙庆民很奇怪,明明朴泰英笑起来很温柔的样子。
还带着点忧郁。
“真漂亮啊……”在海边吹着海风时,风吹起了她的头发,孙庆民下意识地说道。
“你说什么?”立夏没听见。
“没什么,”孙庆民摇了摇头,犹豫了一下:“您为什么不结婚呢?”
“哎?‘立夏有些莫名其妙,为什么会谈到这个问题?
看到她的表情,孙庆民反而有些好笑,虽然朴泰英三十九岁,可是看起来真的只有三十出头而已,如果她没病的话,大概会有很多男人想要追求的吧,毕竟男人都是视觉动物。
“就是……没听过您交男友的事情,好奇而已。”
立夏这次听懂了,因而她也给了自己的回答:“腻歪了。”
说完她就转身回了仓库区,南相泰的开发公司在这一片有仓库,得知他们的到来时,邀请了他们过来,因为他正在忙生意,没时间跟他们见面。
看着她窈窕的背影,孙庆民松了一口气。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这人比他大十多岁,可他就是觉得她身上有种很特别的气质,很吸引人,以至于连姐夫的叮嘱都抛在了脑后。
很快的,孙庆民就知道了什么叫做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组长说的话有时很正确。
比如朴泰英的确很容易搞事情。
或者说,被事情所招惹。
“呀,你们,在干什么……”
话没说完,孙庆民就步了朴泰英的后尘,被一群人用棍子打晕,世界陷入了一片黑暗。
两个人一起倒在了地上,一左一右。
随即被分开着拖走,同样是一左一右。
当立夏睁开眼睛时,她的眼前一片黑暗——脑袋上围了一圈黑色的布条,什么都看不见。
但她知道她被带到了另一个地方,中间还坐了很久的车。
然后她就听到了一个男人的声音,低沉,暗哑,有点神经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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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是短小君。
以及,这一对cp叫英久,谐音梗“一九”cp,十九禁的一对。
晚安,么么哒。感谢在2020-10-2100:31:36~2020-10-2123:43:32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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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章 茅台06
茅台06
立夏常常觉得,自己在这个世界很倒霉,简直倒霉透顶了,不如死了的好。
今天发生的事情再一次印证了她的这个想法。
南相泰把她带到一个地方,跟一个年轻男人说了几句话,年轻男人就让他走了。但从只言片语里能听得出,这不是他们第一次这么做。
等到南相泰走了,现在所处的地方就只剩下立夏和那个年轻男人,他们都没有说话。
半晌,那个低音炮的声音响了起来:“要摘下来吗?”
立夏:“……”这人大概早就发现她醒了。
然后立夏说了声谢谢,天知道她为什么要跟绑架自己的罪犯说谢谢。
伴随着有些刺眼的光亮,年轻男人说了声不客气。
随即,视线渐渐清楚了之后,立夏有些傻眼了:“您……”
年轻男人二三十岁,非常的瘦削,脸颊都凹了进去,看到她惊呆了的模样时,还笑了起来,眼角和唇边的笑纹都很深。自然而然地翘起了二郎腿,很奇怪,这个并不文雅的动作在他做起来看着有种慢悠悠地贵气不说,修长的身材以及宽厚的肩背让他看来极为放松,就像是狮子在打盹时的松弛,精壮的腰身,有力的长腿,仿佛随时蓄势待发,准备着撕咬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