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师尊放飞自我后[穿书](147)+番外
以往清晨,黎疆都早早的起床在呼吸下新鲜空气,这天他却足足跟顾卿然躺到巳时末,黎疆觉得顾卿然睡觉老实了不少,不知道是不是因着叱婆说的,顾卿然卧在冷棺中多年,真气亏损,体质会比从前更弱些,黎疆也询问了解决之法,叱婆说只能靠汤药慢慢调理,相比神魂俱灭,喝点汤药似乎也不算什么。
顾卿然梦呓一声,黎疆忙抚着他后背,柔声道:“醒了?”
“嗯。”顾卿然揉揉眼睛。
“饿不饿?我去给你拿饭菜?”
“还行,让我先缓缓,现在没什么胃口。”
黎疆笑着,又将人搂在怀里,“行,你慢慢想,我再抱会。”
顾卿然心内惘然,他还是比较适应从前两人的相处模式,很自然,不别扭,他确实不排斥黎疆的亲近,但那也仅限于抱一抱,贴一贴,要是有什么再深层次的接触,他心里还是很抗拒的。
跟自己的兄弟上床,是会做噩梦的程度了。
他抵着黎疆的胸口,“你先放开。”
黎疆小脸顿时垮下来,他不舍的收回手,“怎么了?你是不是反悔了?”
话说出口黎疆觉得不对,顾卿然本就没给他什么承诺啊,关于二人的关系,仅只限于‘一辈子给你擦眼泪’,其余的,顾卿然都是东拉西扯的避而不谈。
黎疆坐起来,嘴撅的都可以挂着油瓶了,“昨晚都好好的,今早怎么就不给抱了呢?”
“……”
顾卿然见他委屈至极,于心不忍,只得安慰着,“你抱的太紧了,有些热。”顾卿然脸暇微红,“燥热。”
黎疆很明显是不信的,“可是从前你都没说过热。”
“……”
顾卿然被他闹的头都大了,只得转移话题,“我饿了。”
黎疆眨眨眼,开始快速的穿衣服,“那你等着,我去给你拿饭菜。”
望着他的背影,顾卿然笑笑,小摆说的果然没错,黎疆就是他一手训练出来的忠犬,这东西发起狂来着实吓人,但要是体贴入微起来,那可真是属于自己的、独一份的恩宠。
发会呆的功夫,黎疆就端着托盘来了,邀功似的,“快起来吧,还热乎着,今日是白粥,我知道你嫌没味道,给你添了些白糖。”
“好。”
顾卿然洗漱好就开始吐露吐露的喝着粥,黎疆见他这幅吃相,真是越看心里越爱,“叱婆说,你的体质她可以调理,但是需要长期喝汤药。”
“不要。”
黎疆知道会是这般,接着劝说道:“到时你就不畏寒了,还会比现在胖一些。”
“胖?”顾卿然低头看看自己的A4小蛮腰,连连摇头,“那更不要了。”
黎疆脱口而出,“胖点手感会更好。”
“……”
顾卿然横他一眼,“大早上的你就发.春?想什么呢?什么手感!”
黎疆自知失言,唯唯诺诺道:“我也是担心你的身体嘛。”
“你少来!”顾卿然立着小眉毛,振振有词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臭流氓!”
“……”
黎疆宠溺的看他,低头浅笑。
顾卿然喝着清粥,闲聊着,“小魔头啊,咱俩见第一面时,你就对我起了歹心了吗?”
“当然没有!”黎疆激动的差点就要对天起誓了,“怎么可能呢?我那时心心念念的都是梵机灵石,再说了,我对你们仙门之人向来都没什么好印象的!”
顾卿然:“那你是什么时候对我起的歪心思?”
黎疆躲闪着他的眼神,闭口不说。
“让我猜猜,我为你与白褚宁吵架?”
黎疆摇头。
“考试我帮你作弊?”
黎疆摇头。
“我不知道发冠的寓意,将它给了你。”顾卿然想着,这回总该猜对了吧,没成想黎疆还是摇头,莫不是在这之前,他就对自己有了非分之想?
哎呀,早恋可是不行的啊。
黎疆羞涩的看他,“当我发现你长得好看的时候。”
“……”
“这么肤浅?”
黎疆含情脉脉的看他,“你不是一丁点的好看,是特别特别好看,对我还好,事事都为我考虑,性格又是洒脱无畏,正义感十足,这些优点都堆在一个人身上,哪有人会不喜欢啊。”
“……”有点肉麻。
“可是我懒啊。”
黎疆:“之前在藏书阁我不是都说了吗?我就喜欢懒的。”
“……”
顾卿然轻吁,“行吧,原来牙尖嘴利的奸懒馋滑之人竟是我自己。”真是讽刺!
“可这也正是你的可爱之处啊!”
顾卿然做了个停止的手势,“思道破,可以了,不要再说下去了。”
黎疆嘿嘿笑着,“我不管你是什么样的人,只要是你,我就都喜欢。”
“……”
顾卿然撂下碗筷,“饱了。”
黎疆挥手叫门外的侍从将桌面整理干净,道:“你病了这些日子,都没在罗刹宫好好走走,如今这里可是不同于往日了,我带你去瞧瞧?”
顾卿然拿起小手帕擦擦嘴,“也好,带我去看看俞少青。”
黎疆面色沉下来,“见他做什么,晦气的很!”
顾卿然被困在系统里时就想说了,即便是黎疆,他内里也有着魔族特有的劣根性,比如对待俞少青这件事上,若是自己,即便对俞少青恨之入骨,最不济就是一剑给个了断,定然不会像黎疆这般将他折磨的人不人鬼不鬼。
魔族如今春秋鼎盛,但天理循环,顾卿然深知这其中的因果,若是魔族不为着将来打算,继续行这残暴不仁之事,那么这个种族定然不会存于世上太久。
既然自己再也回不去现代,那就不得不为以后考虑了。
顾卿然还是坚持,“带我去看看吧。”
黎疆拗不过他,只能不情不愿的跟着了,前些日子他倒是听七杀提了一嘴,说俞少青枯瘦如柴,似乎大限将至,黎疆那时满心都是顾卿然,哪里还顾得上他了。
顾卿然还未走到瞭望台,老远就瞧见挂在上面的俞少青,发若枯草,衣衫褴褛,当年的风姿经这风霜打磨,已然半点不剩。
黎疆:“他兴许都讲不出话来,你看他做什么。”
顾卿然望着俞少青,又看了看蹲在远处的可可,心里忽然很悲伤,他这个人就是这样,当初自己就是死在俞少青和苍羽的手上,受到牵连的还有沈玉泽,雁菱,还有整日不吭声的莫子山,他明知道俞少青罪无可恕,但见着对方变得这般凄惨还是会忍不住的同情。
哎,可能这就是圣母病吧。
“你都告诉可可了?”
黎疆:“没有,我哪会跟一个孩子说这些。”
“可他们血脉相连,总是瞒不住的,若是将来可可知道你这样对他的父亲,你该作何解释。”
黎疆恨恨道:“那也是他应得的,若是告诉可可他的母亲死的那样凄惨,他还会怪我吗?”
“那样可可幼小的心灵还能承受得住吗?”顾卿然皱着眉头,“你如今怎么这样偏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