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我骗子(32)
阮迎第一次用按摩浴缸,起初还有些汗毛直立的不适感,没五分钟就适应了,脑子里只剩下“有钱真好”这个念头。
洗干净后,他换上闻璟行的睡衣,很大。领口空荡荡地,露着平直的锁骨。裤腿挽了两箍,才勉强没有拖着地。
更别说里面的内裤,被他穿成了短裤。
阮迎下楼时,阿姨已经做好饭菜,请假回家照顾刚生产完的儿媳了。
闻璟行正坐在长长的餐桌旁,轻皱着眉看手里的PAD,大概是工作方面的内容。
见阮迎过来,他眸色一暗,从下到上打量了一番,挑眉道:“发什么浪,衣服也不好好穿。”
“啊?”阮迎一脸无辜,低头看了眼,“明明是衣服太大了。”
看他这幅认真的模样,闻璟行不愿逗他了。拉过他的手腕拽到自己腿上,双手搂住阮迎的腰,下巴抵住他的肩膀,“吃饭吧,多吃点。”
阮迎耳边痒痒的,侧过头,发梢蹭过闻璟行的颧弓,瞅见挺直的鼻梁,和闭着的眼。
是累了吗?
阮迎轻声问他:“闻先生不吃吗?”
“嗯,在公司吃过了。”
家里的阿姨以前在宫廷菜馆工作过,做得一手好菜,又都是阮迎爱吃的。
折腾了一晚上,阮迎是真的饿了,捧着碗吃了起来。
有道糖醋松鼠鱼离得比较远,他非常想吃。一手按着桌面,努力地伸筷子去夹。
好不容易夹起一块,填到嘴里咽下,又抻着腰去夹。腰间突然一紧,身后的人嗓子压抑得又沉又哑,“别他妈动了,你还想不想吃饭了。”
阮迎一愣,只觉下面有根硬戳戳的东西抵着他。
他放下筷子,唇上沾着糖醋汁,转头问他:“要不要我先吃你的?”
“阮迎,你勾人的本事真是渐长啊?”
“......倒也没有。”阮迎小声狡辩。
闻璟行被激得太阳穴突突直跳,要不是看他傻得能豁出命去拿那沓自己的肖像,别说是今天晚上的饭了,明天的早饭他也别想吃了。
长胳膊一伸,闻璟行把那盘松鼠鱼放在他面前,“吃,剩一口我就操 死你。”
“......”
阮迎看着这满满一盘菜,心想还不如操 死他。
幸好闻璟行最后也没难为他。
见他实在吃不下,拍了拍阮迎的腰,让他去洗漱休息。
阮迎走了半截楼梯,又回头看了眼闻璟行,发现他又拿起PAD继续看。
快九点半钟了,这么晚他还要工作,是不是有点辛苦了?
阮迎犹豫了一下,趴到楼梯扶手上,唤了声:“闻先生。”
闻璟行低着头,“嗯?”
“已经很晚了,工作不可以留到明天做吗?”
闻璟行放下平板,抬头看见阮迎那张温软的脸。身上穿着不合适的大号睡衣,松松垮垮地,像个小朋友。
这句话在闻璟行耳朵里自动转换成:我好喜欢闻先生,闻先生能不能陪陪我。
因为阮迎耽误的工作,不得不让他加班。这会儿又因为阮迎,加班也省了。
罢了,今天小情人也受惊了,勉强陪一下也没什么关系。
闻璟行勾了下唇角,说了个“行”,起身朝他走过去
二楼有五个房间,分别是书房,电影房,浴室,走廊头上的两间卧室。
闻璟行走在阮迎后面,说:“别走错了,右边是我的卧室。”
“好。”阮迎瞥到对面的房间门开着,里面物件整齐,空荡荡地,随口一问:“这是间空房间吗?”
闻璟行应了一声,已经站在了他身后,低头瞅着他那截瓷白纤长的脖颈,“以前是我大哥住的,他结婚后定居国外,就空着了。”
阮迎握着门柄的手一僵,嘴唇“唰”地褪了血色。
见他不动弹,闻璟行大手覆其上,拧开了门,“傻了?进去啊。”
闻璟行是被雨声吵醒的。
窗外不知什么时候下起了雨,还不小。
闻璟行习惯性的往旁边伸手,却捞了个空。
他打开台灯,床单皱起,身边的位置已经空了。
这大半夜的上哪去了?去厕所了?
闻璟行穿上拖鞋,楼上楼下找了一圈,不见人影。
等又回到二楼,倏然闻见一缕若有若无的香,像是阮迎信息素的味道,从对面的房间飘出来的。
闻璟行进去,按开墙上的灯,果然看见了蜷缩在床边的阮迎。
这个笨蛋。
肯定是出去上厕所回来走错房间,亏自己还特意提醒过他房间的位置。
闻璟行坐到床边,伸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脸。
阮迎醒过来,被灯照得皱着眉半睁眼,见到闻璟行时,表情舒展开,“闻先生。”
“难为你能睡着,也不嫌冷,这连个被子都没有。”闻璟行揉了他的头发,“走了,回去睡。”
阮迎像是没听见,双手抓过他的手腕,温热的脸颊在他掌心蹭了蹭。
眼睛像是蕴着一泓泉水,轻声说:“闻先生,抱我。”
闻璟行喉结一动,还没等问他这大半夜搁这发什么浪,便被愈发浓郁的玉兰香袭了个措手不及。
说来奇怪,闻璟行以前是最讨厌花香的,可偏偏觉得玉兰花的味道不难闻,甚至上周还让园艺师傅移了一棵玉兰树栽在后院里。
不受控制地,闻璟行连同他的雪松香信息素迎了上去。
床上只铺了一层床垫,闻璟行怕他硌,手垫着阮迎的后脑勺,深深地吻上去。
他们在一起大半年的时间,阮迎还是头一次这样主动。
声音是不曾有的甜腻,讲着未曾讲过的情话,释放着从不主动在他面前示人的信息素。
闻璟行在想小情人今晚怎么这样的娇纵,这样的大胆,这样的......
惹他疼爱,令他耽溺。
甚至最后痛苦却欢愉地俯下身,吻着他的耳垂,破碎着说出那么一句:“闻先生,闻先生,请标记我。”
闻璟行眼底发红,身上全是汗。他一手与阮迎用力地十指相扣,另一只手掐着他脆弱的脖子,咬上更为脆弱的腺体,注入Alpha的信息素,完成了一次临时标记。
紧接着是第二次,第三次......
闻璟行终于找回点理智时,阮迎几乎晕厥过去,唇上硌着牙印,肩头透红。
他暗骂了一声,抱着人去了浴室洗干净,又没忍住按在浴缸里来了两次。
最后回到卧室时,阮迎的后颈已经被咬得已经不成样子。
窗外的雨已经停了,远处的天透着一点青。
闻璟行将人抱在怀里,吻了额头,又吻了下唇。尔后与他十指交叠,一如两人紧密交织的信息素。
翌日早上,是阮迎先醒来的。
映入眼帘的是闻璟行的睡颜,唤起昨晚的荒唐和疯狂,腺体处的疼痛难以忽略。
阮迎有些痛苦地转过头,闭上眼睛,近乎无声:“阮迎,你真是疯了。”
冷静片刻,阮迎想坐起身,才发现右手还与闻璟行的左手十指相扣。
他的指间被什么东西硌着,像是块很深的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