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我骗子(36)
“原来是......哈?”徐秋阳一脸震惊,瞪圆了眼:“阮、阮迎为什么要送你领带,他怎么没送给我啊?”
李谨叹了口气,勾过他肩膀,“行了,阮迎是璟哥的人,你就别想了。”
这时有个老总过来同闻璟行寒暄,见状,李谨直接把快哭的徐秋阳拉走了,安慰他:“别难过,就算阮迎不和璟哥在一起,也看不上你。”
徐秋阳哭得更难过了,他回头看了眼闻璟行,又羡慕又嫉妒,作舔狗状:“不愧是阮迎,眼光就是好,那领带真挺好看的是吧?”
李谨扯了下唇角,眼底透着抹冷,“丑。”
这边闻璟行跟广告公司的老总谈完,回头看见楚江站旁边,表情别扭得带着几分不情愿。
毕竟两人都是二十几年的朋友,也不至于因为呛两句嘴就老死不相往来了。
闻璟行见他手空着,从服务员的托盘里拿了只香槟递给他,“喝一杯?”
楚江接过说了声谢谢,瞥了眼他的领带,算是客套话:“你这领带不错。”
闻璟行满意地笑笑:“阮迎送的。”
楚江:“......哦。”
作者有话说:
闻二:阮迎送哒!
第27章 她是我妈妈
订婚典礼到最后,有个新娘抛捧花的环节。
白色的花束呈抛物线向后飞去,飘下几片稀碎的花瓣。
在一众欢呼声中,捧花落在一位卷发高个的女性手中。
她持着花,接过话筒笑着说:“虽然我能接到这份幸运很开心,但我还是想把它给更需要的人。”
楚江在一旁看着她的脸,微微皱起眉,对闻璟行说:“那个人好像是......”
说话间,女人已经走到了他们面前。
离近了看到她的脸,楚江想了起来,这就是姜随的那个表妹任姣。
闻璟行低眼看她,眼里瞧不出情绪。
任姣把捧花举向闻璟行,声音不大不小,正好一圈人能听见:“璟哥,给你。等我表哥回国,你们要一直好下去。”
一时间周围人议论纷纷,都往这边看。楚江脸色有点难看,这什么场合整这一出,心想姜随这表妹怎么这么讨人嫌。
须臾,闻璟行伸手接过花,低声道:“谢谢。”
订婚典礼结束后,闻璟行和楚江一块出来。
风一吹,粉玫瑰的香气更重了。闻璟行皱起眉,伸手把花塞到楚江怀里,从西装内衬里抽出手帕擦手。
楚江见他这般嫌弃,说:“任姣就是个缺心眼的,璟哥你刚才搭理她干嘛。”
“最近和他家生意上有往来,那么多人看着,给她个面子。”
闻璟行一根一根地擦拭手指,可花香味太重,手上没擦掉,手帕倒沾得满是香气。
这味道实在难闻,想着还是玉兰花好。长得好,味也好。
肖宁已经将车开到门口,闻璟行坐进车。朝楚江摆了摆手,正巧看到酒店门口站着的李谨,以及他旁边的任姣。
两人似乎在争执什么,李谨脸色有些不悦。
闻璟行微微眯起眼,自动门缓缓关上,贴着防窥膜的黑色玻璃隔开了窗外的世界。
肖宁回过头问他:“老板,直接回闻家吗?”
闻璟行收回视线,摸了摸颈间的领带,“去阮迎那儿。”
阮迎新租的房子更靠近市中心,一层楼两个住户,他住靠窗户那间。
闻璟行手里提着两盒刚出锅的栗子糕,阮迎爱吃,记得有次他为了买这个排了一小时的队。
本来人家都卖完准备关门了,闻璟行又多给了老板钱白是让人开灶。
将近一个星期没见,小情人肯定很想他。他都能想象出开门之后,阮迎看到自己时那双黑亮得跟小梅花鹿似的眼睛。
闻璟行按了下门铃,没人开。
他皱起眉,又按了两下,依旧没人。
闻璟行伸手拍了拍门,叫了声“阮迎”。
阮迎家的门没开,旁边的门倒是开了。邻居探出半个身子,说:“他不在家,好像有事儿出远门了。今天单元楼户主开会,他就没来。”
闻璟行对她说了声谢谢,掏出手机给阮迎接了电话。
几声响铃后,耳边传来温软的声音:“闻先生?”
光是听他的声音,闻璟行这些天绷紧的神经松快不少,他声音不自觉温柔了些,“去哪了,怎么不在家?”
“啊,闻先生是去找我了吗?”阮迎小声说了“抱歉”,“我这几天请假回老家了。”
“回老家?”
闻璟行才意识到和阮迎在一起这么长时间,从没听他提过有关家人的事。
“家里出了什么事情吗?”
“没。”阮迎声音很轻,“爸妈忌日。”
肖宁靠在车上,按例等老板给他发消息后再回去。抬头却看到闻璟行从单元门出来,手里还提着栗子糕。
他连忙上车,按开自动门,问:“阮先生不在家吗?”
“嗯。”闻璟行坐上车,“他回老家了。”
“这样啊,那我送您回去?”
闻璟行问他:“我明天有什么工作安排吗?”
这话问得有些突然,肖宁愣了愣,如实说:“公司倒是没什么事,就是晚上有个饭局。”
“推了。”
闻璟行拿出手机,给肖宁发了个地址,“给我订张车票,要最早的。”
“好。”
地址是某市县城乡镇上的一个村子,地方比较偏,八成没有直达的火车,得中途转长途汽车。
肖宁微微皱着眉,盯着这串地址。
他怎么感觉这个地方有些熟悉,好像曾经在哪里见过?
长途汽车晃晃悠悠十几个小时,终于在售票员的吆喝声中停下了。
车门一打开,阮迎跑下去,蹲到路边吐了个天昏地暗。本就没吃什么东西,这会儿只能吐出些水。
他拧开矿泉水漱完口,一手捧着剩下的半瓶水洗了洗脸。肌肤渗进丝丝凉意,缓适了胸口的闷痛。
有风吹过,树叶窸窸窣窣混着六月早蝉的叫声,一齐送到耳畔。
阮迎抬头,当空的太阳照得他半睁着只眼,头上是枝繁叶茂的玉兰树冠,白花粉萼开得灿烂。
他轻闭上眼,深吸了一口玉兰花的清香,沁人心肺,这才算是真正到了家。
阮迎沿着土路往村里走,正迎上一位戴着草帽、扛着锄头的大爷,他眼眯成条缝,问:“玉兰?”
被叫“玉兰”的阮迎笑着打招呼:“王伯,是我。”
“回来了啊,哎哟,确实是到日子了。”他摘下草帽,笑得和蔼:“晚上来我家吃,让你大娘给你炖排骨。”
阮迎腼腆地笑,点点头,“好,那就给您添麻烦了。”
“这孩子,客气什么......”
在一声声“玉兰,回来了啊”,“玉兰,这次住几天呐”,“玉兰,来我家吃饭”中,阮迎总算是到了家。
许久不回,门锁生了锈,拧了好几遭才推开吱吱嘎嘎的门。
趁着太阳正高,阮迎把被子晾晒上。他拿起大门后的扫帚,扫了遍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