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万元户家的娇软小女儿(11)
……
等电影播到女主角拿着照相机,拍摄朱熹读书的地方,却不小心把男主角拍入了镜时,谢免免已经被这个故事吸引了,她看得挺投入,同时没憋住又咳嗽几声,然后就忽然听到放映厅里响起了一个男人的嗤笑声。
“矫情。”
谢免免很容易全神贯注地投入一件事情中,相对地,也因此比普通人更容易受到惊吓。
这掷地有声的一句,让她一下子就仿佛从美丽的庐山风貌中被拽了出来,谢免免张了张嘴,看向除了她以外,放映厅里唯一的那个人——其实也看不清楚,只能大概看出一个身型,能依稀看出来对方身量非常高,肩膀也很宽阔。
她也不知道这个人是在说电影情节矫情,还是说嫌她咳嗽矫情,她也不敢问。
那个高大的身影,远远地看着就挺有些压迫感。
作者有话说:
他好欠揍。
第12章 没看过刺激的?
被打扰了这一次之后,在接下来的电影情节中,谢免免一直很难集中精神。
她尽量让自己忽略那个人的存在,但是越来越浓的烟雾却不允许她忽略。
谢免免本来想着,先忍一忍,等他抽得差不多也就该停了,再大的烟瘾也不至于抽个全程吧?
谁能想到,这人还真就是烟瘾大得可怕,一根接着一根……他这包烟都抽不完的吗?
电影又演了10分钟,谢免免深吸了一口气。
她鼓足了勇气站起身,向那个不断制造烟雾的源头走去。
"那个,可以请您不要抽烟了吗?电影院里有烟雾报警器的,您再抽的话,可能就要报警了。"走到那个人的身边,谢免免语气非常客气柔软地说出了自己在心里排练了许久的台词。
电影投影的灯光打在那个人的身上,他一直没有抬起头,所以谢免免还是只能看到他一个手指夹着烟的侧影。
这男人理了个平头,从上方看起来,发茬有点毛扎扎的,发质硬得叛逆。他旁边的扶手上已经堆积了好几个烟盒,也不知道在这里抽了多久。
他应当很年轻,却没有穿时下青年男子常穿的的确良衬衣,而是一件白色的老头背心,松松垮垮地套在身上,微弱的光线下,能依稀看到背心底下勃发的肌肉线条,瞧着很有种市井的痞气,也让谢免免的视线不知道该往哪放是好。
谢免免的话音已经落下了半天,男人终于抬起了头。
“你管得着吗?”对方说道。
谢免免语塞了,嗫嚅了半天不知该说什么。她只在心里排练好了第一句开场白,可没排练接下来怎么应对对方的蛮不讲理。
也是此时,他看清了面前这个男人的脸。
的确年纪不大,浓眉,鼻梁很高,嘴唇薄薄的,线条冷硬,整张脸看起来是很锐利的英俊。
就是怪凶的。
见谢免免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支吾不出下文,对方也懒得搭理她,懒洋洋地转过了头去,继续抽他的烟,看他的电影。
谢免免被晾在那里,因为离“污染源”太近,又忍不住咳了几声。
“那个,您这样不好……”谢免免没放弃地提醒道。
结果那男的完全拿她当空气,仿佛这个人压根不存在。
谢免免见过在饭店里抽烟的,在棋牌室里抽烟的,还真没见过在电影院里这么放肆的。
见这人油盐不进,她也没有办法,碰了一鼻子灰,她又没有勇气跟这个一看就是个恶霸的人吵架,最后红着眼眶默默地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被这事影响,后来电影的剧情演了什么,谢免免已经完全不晓得了。可他心里又有一丝小小的不甘心,觉得自己不能提前离场——她可是正正经经买票进来的,这电影院也不是那恶霸开的呀!
谢免免就这么赌气似的坐在电影院里,任由时间过去,一直到电影中的女主角忽然亲了男主角一口。
这部电影的氛围渲染得非常动人,思想开放又“洋派”的女主角躺在地上,原本盼望着男主角能主动一些,那男主角却是跟所有老实本分的中国年轻男孩一样,害羞又踟蹰,最终女主角起了身,一吻甜蜜地落在了男主角的脸上。
虽然只是亲了脸颊,但这可是电影院的大银幕!中国含蓄的老百姓几时在银幕中看过这样的场景,更何况谢免免在这方面懵懵懂懂,全无所知,只觉得受到了极大的视觉冲击。
这下她连咳嗽都忘了,小脸腾地通红,谢免免赶忙慌乱地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而就在这时,他又听到了来自那个烟鬼不屑的点评。
“嗤,傻逼骗我,我当是什么刺激场景,就这。”
烟鬼的位置在谢免免前面几排,她从手指缝中无意中看到那人掐烟头的时候偏了一下头,大概是瞄见她了,忽然笑了一声。
“你捂什么眼睛,没看过这种啊?”那人说道,紧跟着下一句就让谢免免血压一下上来了,“哪来的乡巴佬丫头,比这刺激一百倍的玩意儿多了去了,你要看么?”
作者有话说:
那个时代的黄色小读物也是不少的,还有那种地下录像厅,欧阳轩的“阅读量”还是很广的
以及男主现在非常讨人厌,大家可以尽情骂,我也觉得他这里很讨厌,免免对他的第一印象也和大家一样,非常地差,但是他只能嘚瑟这一回了,请大家给他一个改邪归正的机会~~鞠躬
第13章 汇报工作
谢旋连聊天带补课的,在李培家逗留的时间长了些,等到要回家的时候,一看已经下午四点多了。
他估计谢免免应该是直接回家了,并不担心,和李家人道了别就往家走,走到家门口,听见了屋里传来琵琶的声音,是免免在弹琴。
谢免免一手琵琶弹得十分好,从小参加过不少文娱演出,大大小小的奖也拿过一些,之前有好几个艺术团的老师想让免免加入艺术团,免免没去,谢旋当时觉得挺可惜的,问妹妹为什么,小姑娘只说她其实不太爱在舞台上表演,把琵琶作为自己的业余爱好就挺好。
于是参加艺术团这事,便作罢了。
谢免免在家弹琴是常事,不足为奇,只是今天这琵琶的声音,似乎听着有些许乱。
谢旋没多想,他不是很有艺术细胞,只当这支曲子就是如此。琵琶曲么,有轰乱的金戈铁马之感也是常事。
他拿钥匙开了门进去,免免房间的门半开着,琴声不断从屋内逸散出来。如果说妹妹平时弹琴的声音像涓涓绵延的溪流,今天就如同飞流直下的瀑布,有着决堤一般的气势。
谢旋好奇地探头看进去,只见免免抱着琵琶坐在窗边,手指拨动琴弦,弹得飞快,面上的表情却有几分魂不守舍,似乎琵琶只是她抒发情绪的窗口,而心思却根本不在雕琢乐曲上。
。"咳咳。。"谢旋清了清嗓子,“这是什么高阶练习曲吗,听着挺厉害的。”
免免似乎没有注意到哥哥回来,被谢旋这忽然的一声吓了一跳,手上一个不注意,琴弦发出铮的一声嗡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