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回]逆转生死的少女(22)
该下飞机了。
坐在转乘的车上,你也没了睡意,就拿出手机开始刷推特,你的账号已经解禁了。
首页加载出来的时候卡了一下,你耐心地等着图片加载出来。
是两碗并排放在一起的拉面。
妹妹今天也没有理我:‘吃夜宵!’
你顺着界面往下滑,看到了后面一模一样的帖子,是吸血鬼装扮的七海建人和僵尸装扮的灰原雄。
七海的眼睛是红色的诶。你仔细地打量了一下图片,还是看不太出来是P的还是戴了美瞳。
七海今天也没养柴犬:‘玩了一半,任务来了。’
妹妹今天也没有理我:‘吸血鬼不能攻击僵尸,所以是我赢了!’
七海这个账户名字还和雄的是对称的,你被这两个人逗乐了,伸着手继续往下滑。
账号里都是些细碎的日常记录。雄发得更频繁一点,也大都搭配了图片,七海发得少,主要是以文字为主,甚至拿推特当记录贴,用“今天打了几级怪兽,具有什么样的特性”来描述咒灵,不知情的人看了还以为是什么中二病。
两个人的账号都是私密账号,应该没事吧……?你若有所思地往下滑。
推特的账号最多只能翻到两三年前的记录,下车的时候,你也差不多滑到底了。
舒了一口气,你将没什么电的手机放进口袋里,跟着狗卷棘下了车。
“下雪了。”你扬起了头,看着天空飘落了细小的雪花,你穿得不算太厚,因此冻得打了个哆嗦。
“鲑鱼。”狗卷棘拽着行李箱,牵着你朝预定的旅店走去。
你们两个都没带伞,等走到旅店的时候,头发上的雪都化了,弄湿了头发。
“金枪鱼!”狗卷棘推着你,示意你先去洗澡。
“好的好的。”你从行李箱里拿了衣服,就进了浴室。
旅店是提前定好的,十二月的北海道小樽旅客很多,店里的房间不够,你们俩只能住一间房。
虽然原本你也没打算和狗卷棘分开来睡,没有水晶棺的效果,你不知道自己会在什么时候离魂,狗卷棘就是你的救命稻草。
想着狗卷棘头发也是湿的,你洗得很快。
“棘,我洗好了。”你擦着头发走出了雾气朦胧的浴室,房间里已经开起了空调,你只穿了简单的长袖睡衣,但不怎么冷。
“鲑鱼。”狗卷棘拿着衣服走了进去。
头发差不多半干了,你拿出了吹风机,正准备吹头发,就发现自己的梳子落在了浴室里。
“棘,我的梳子忘在浴室…里……了……”想着狗卷棘也才刚进去,你伸手推开了浴室的门,和正在掀上衣的狗卷棘面面相觑。
棘看着瘦但是有腹肌欸——你的脑子里划过的第一个念头居然是这个,然后手忙脚乱地退了出去,“啪”地关上了门。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没想到。”背靠着浴室门,你红着脸,脑子还在回想刚才看到的狗卷棘的身材。
棘平常穿的太厚了没想到身材这么好,匀称修长,皮肤白皙,有腹肌和人鱼线,床上体力一定也很好吧。你晃了晃脑袋将突然冒出来的黄色废料甩掉,就听见浴室的门从里被敲了敲。
你直起身,看到门里探出了狗卷棘的手,手上拿着你的黑色梳子。
“鲑鱼。”
“谢谢。”脸上的热度还没有褪去,你伸手拿过了梳子。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在浴室里,狗卷棘的体温比你的体温高许多,竟然有些烫手。
出于某种不可告人的目的,你凑得近了些,可以从狗卷棘开的那一道缝隙里看到他现在是没穿上衣的状态。
“金枪鱼!”你对上了狗卷棘的眼睛,不知道是因为浴室里的水汽还是怎么样,他的眼睛染着水光,看上去有点委屈。
让人好想欺负他!你愣了一下,看着关上的浴室门,有点想解释但又觉得解释起来怪怪的,犹豫了一下还是先去吹头发了。
你坐在床边看着吹头发的狗卷棘,袖子滑下来露出了结实的手臂肌肉,想起了公式书上写的狗卷棘体力很好这件事,又感叹了一句高专生果然是集体完美身材。
“鲑鱼。”狗卷棘看着你,有点疑惑你怎么还不睡觉。
“棘睡在哪里?”你摇晃着脚丫子问。
狗卷棘从柜子里拿出了铺盖,指了指地上。
这个季节,睡在地上是不是太冷了点。虽然你个已经有点习惯了睡棺材说这个有点奇怪。
“棘,和我一起睡在床上吧。”你拍了拍床,“这张床睡两个人也够了,反正也有两条被子。”
“木鱼花。”狗卷棘摇了摇头。
“哎呀。”你拉着他的手腕晃了晃,“没事的,没事的,着凉了就不好了。”
想想你之前和另外两个DK在一个被子里也睡过了,隔着被子又没什么。
“……鲑鱼。”狗卷棘犹豫着同意了你的提议。
现在已经凌晨一点多了,晚上赶路也很困了,你盖上了被子,眨了眨眼睛,声音就弱了下去:“晚安,棘——”
黑暗中,狗卷棘的声音慢了一步传来,低到几不可闻:“晚安。”
作者有话要说:
贴贴——
前传终于修完了,发现前传有个作话番外没有放到最后的那个合集里,还忘记写后半部分了,这周末补一下发在新一章的作话里吧。
第15章 小樽
你哭着醒了过来,泪水浸透了枕巾。
这一次的梦境里,没有狗卷棘,只有天极爱的父母和天极爱。
你终于知道了那股隐隐的熟悉感从何而来。
北海道小樽,是你来到这个世界见到第一个全家福相框上的地点,也是天极爱的父母被杀害的地方。
梦里的一家人看上去好幸福,七岁的天极爱第一次和父母一起出远门,第一次看到雪,第一次摆弄着相机给父母拍照,第一次使用自己的能力为自己展现奇迹,第一次看到了钻石尘,她甚至短暂地拥有了朋友,能够在一起打雪仗,一起在寒风中牵住手的朋友。
幸福的时光太过瑰丽梦幻,所以当它破碎的时候,才格外的痛苦。
十七岁的天极爱站在幻想中的血案现场,脚下是父母死不瞑目的尸体,七岁的她正扑在上面,哭得不能自已。
洁白的雪被鲜红色的血液浸染,所以她再也看不见白色。
闷痛自胸腔传来,让人无法呼吸,你无力地收紧了手指,意识到自己正和什么人牵着手,温暖正从扣紧的手上传来。
“大芥?”狗卷棘担忧地看着你,他早就被你的呜咽声吵醒了,但不知道怎么才能让你好受些,只能伸出手握紧了你的手。
不是很想开口说话,也不想伪装成一切都好的样子。你盯着近在眼前的狗卷棘,他的眼睛很亮,头发柔顺地铺在枕巾上,那样漂亮而又不真实的少年,满心满眼都是你。
他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你,和初见一样。
狗卷棘的温柔是让人心脏变得柔软的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