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回]逆转生死的少女(54)
“我偶尔在海里会和他们一起玩游戏。”鸢看着朝他冲来的虎鲸，摆了下尾巴，露出了一个堪称戏谑的笑容，“姐姐要好好看着我哦。”
一只白鲸游到了你的身边。
“姐姐，先抓着她一会儿，我马上就回来。”鸢还不忘提醒一句，“等会儿会有点浪，浮出水面的时候，如果嘴巴里的东西来不及拿出来，憋一会儿气也可以。”
你抓住了白鲸的鳍。
鸢窜了出去，他的身躯比起虎鲸堪称娇小，蓝色的头发铺开，又显得像是海中的塞壬。
就在你担心他要怎么和四五只的虎鲸一起玩游戏的时候，就看到他一尾巴将虎鲸抽出了水面。
？？？是你的眼睛出了问题吗？那么大个虎鲸就这么轻盈地被拍了出去。
鸢的笑声透过水传递了过来。
“哎呀，还是这么喜欢找我麻烦啊。”
旁边的白鲸啾啾叫了两声，你下意识地伸手摸了摸她的嘴巴，她就安静了下来。
鸢甚至在那打着拍子将虎鲸一个个拍出水面。
“能带我浮上去看吗？”你也不知道白鲸听不听得懂你说话，摸了摸她的嘴巴，指了指海面上。
白鲸张了张嘴巴，摆动尾巴轻盈地往上浮动。
破出水面之前，你从嘴巴里拿出了那个有点硌人的东西。
是个小海螺，边边角角都被打磨得圆润，里面似乎塞了什么东西，浅白色的，看不清。
虎鲸还在不断地飞出水面，你趴在白鲸的背上，看着虎鲸们一副反抗无能的样子，笑出了声。
看了一会儿，你也有些不忍心了：“鸢。”
下一秒，鸢就浮现到了你的身边，吓了你一跳。
“是不是很有趣？”鸢甩了甩头发，将缠在头发上的小鱼甩掉，“让他们来跟姐姐打个招呼吧。”
戴上这个白纱后，你就一直能清楚地看到鸢的面容，现在凑得这么近，连他眼尾细碎鳞片的反光都能看清楚。
“太近了。”你一把按住了他的脸，将他推得远了点。
“哎呀，明明很喜欢，却不看。”鸢甩了甩头，将你的手拿掉。
虎鲸也跟着浮出了海面，似乎是畏惧你面前的鸢，全部都躲在你的背后，白鲸朝你挤了挤，离他们远了点。
“是姐姐让我停手的哦。”鸢似乎在帮你说话，“要好好感谢姐姐哦。”
“姐姐可以伸手摸摸看。”鸢耸了耸肩，白鲸顺着他的意思沉入海中。
你伸出了手，虎鲸迫不及待地拿头来拱你的手。
“好可爱。”你还是第一次摸这种大型海洋生物，在鸢的注视下，他们温顺得如同家养的小狗。
“想不想飞起来看看？”鸢突然眼前一亮。
“什么？”你还没理解他的意思，就被他一把抓住了腰。
虎鲸欢快地叫了起来，尾巴一抽。
你被鸢抱着飞了起来，溅起的海水晕染开了彩虹，短短一秒后，你们迅速下落。
“鸢！”你惊呼道。
“别害怕！”鸢搂紧了你的腰，直直地往下坠落下去。
你们落入了水中，冲击全部都被背后的鸢接受，你只察觉到了水在包围你。
他笑得好开心。你听着他的笑声，也跟着笑了起来。
“是不是很有趣。”你们又飞了起来，这是难得能体验到的快乐，“我们飞起来喽~”
就这么玩了一会儿，你和鸢的头发都缠到了一起，你拨弄着海水浮在上面，亲昵地凑上去顶了顶鸢的头：“快帮我解开啦——”
“好累。”鸢摆烂似地一瘫，将你拽得一个踉跄，倒在了他的胸膛上。
你就这么压着他，浮在水面上。
尾巴在轻缓地蹭着你的腿，隔着皮质的潜水服，痒痒的。
“好啦！快起来。”知道他说累是在说假话，你戳了戳身下少年的喉结，“不是说要带我看你的花园吗？”
“好吧。”鸢挥了挥手，示意虎鲸离开，“我们马上就过去。”
鸢牵着你往前游，你注意到周围的鱼越来越少了。
“那些鱼？”
“花园里的花，很娇贵。”鸢指了指前面的珊瑚丛，“所以我让所有的鱼都远离这里，免得影响到它们的生长。”
鸢带着你游过了珊瑚丛，让人眼前一亮的美景出现在了你的面前。
海底有一整片粉色的花海。
“好漂亮……”你几乎要失语。
水在流动着，带着花朵起伏不定，犹如细腻的绒花在海底绽放。你好奇地盯着这一幕，刚想伸手去拿一下看看，又想起花很娇贵这件事，遏制住了自己的手。
“姐姐可以摸的。”鸢并不介意。
“是鸢很辛苦才养出来的花朵吧。”你摇了摇头，只是好奇地看着。
柔软而梦幻的场景，你从未想过能在海底看到这一片粉色。
“这原本是生长在河里的植物。”鸢牵着你的手，“我想办法让它在海里活了下来，最开始其实只有一小片，我花了很久，才让它铺满这一片海域。”
远处传来了座头鲸的歌声。
遥远、温柔，能够让人落泪的鲸歌。
“休息一会儿吧，这里很安全。”鸢揽住了你，一下又一下地轻抚着你的发顶。
睡意如同海潮将你慢慢吞没，你毫无抵抗地闭上了眼。
这个梦境里，只余下你们两人。
“姐姐，这个世界很美。”鸢拥抱着你，像是拥抱着自己的宝物，“你会拥有无数新奇的体验。”
“——大海不过其中之一。”
你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变得昏暗起来。
你揉了揉眼睛，对上了正看着你的鸢。
“我睡了很久吗？”你有些不好意思。
“嗯，快要天黑了。”鸢松开了手，好让你起身，“我差不多也该把你送回去了。”
鸢游得很慢，你抓着他的手，遥望着他的背影。
看上去不知道为什么有点寂寞。
“鸢，”你收紧了手，引起他的注意，“下次再带我来这里玩吧。”
“好啊。”鸢的声音没有变化，“姐姐想什么时候来都可以。”
你靠近了熟悉的海岸，星空正在降临。
“姐姐，你看。”鸢伸出了手，捧起了海水，“大海在流泪。”
拍打着礁石的波涛正在莹莹发光。
“这是一种发光藻。”鸢抬了下手指，水流凝成一小股，窜上天空，如同细小的焰火在你的面前绽开。
“因为会对周围的生物造成危害，所以我每过一阵子就会把它清理掉。”鸢注视你目不转睛的样子，放轻了声音“姐姐很喜欢吧，等过一阵子，我再处理它们吧。”
“对人有害吗？我可以玩一会儿吗？”这种大自然奇景你还是第一次见，你的一举一动都能唤来美丽的蓝色荧光，比任何你见过的特效都要神奇，让人目不暇接。
“放心玩吧。”鸢松开了手，放任你流入那片荧光之中。
鸢勾了下手，海龟驮着紧闭的贝壳回到了他的身边。
里面是你的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