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养王妹(168)
他面色难看的收回手,有些无力的往后院踉跄走去。
他这个王爷,说不准明日就是太子爷了,当得有多窝囊呐。
自以为自己熬过去了,快要脱胎换骨,迎来属于自己的荣光。
却不想,连个元娘他都护不好——
.......
几日间,珑月去纪王府里听戏,又去常府、谢府,没一日闲着的。
白日里日子倒是过得欢快,可一到了晚上,独自一人面对着宽大的床榻,就有几分心酸了。
小孩儿穿着轻薄桃粉的寝衣,垂散着头发,乌溜溜的眸子瞧着窗外的月牙儿,思念都快要从眼中流淌出来。
她像是回到了小时候的那段时日。
每天盼着夜晚。
月亮出来了,阿兄就回来了——
珑月将自己裹成一个蚕蛹才能入睡,睡着了,醒来又是那个欢快的小姑娘。
仿佛是半梦半醒间,她只觉得身子一阵冷一阵暖,各种温热濡湿的触感从四面八方传来,叫她痒得很。
她被拖着朝着一处挤压着,挤压到胸口都疼闷起来。
只觉得酸软又疲惫。
粉唇被人一点点撬开,热浪一股股翻涌升腾而起。
珑月觉得自己像是行走在云端,深一脚浅一脚的走着,时不时腿一软眼看就要摔下去,总有一双大掌锢着自己的腰,臀。
一次次将她扶稳,又紧接着按下去。
“.......呜......”
不知几轮热浪翻涌,翻来覆去,她被折腾的彻底醒来。
原来不是梦里,不是在做梦。
她努力眨了眨眼眸,将身体里那些此起彼伏的奇妙触感强压下。
层层叠叠掩盖的帐幔,窗外一轮昏暗月牙。
她身前一张轮廓英挺俊美的脸。
几日未见,他下颌处浮现着微青一片,可偏偏发丝间又带着几缕湿润气息。
像是才匆匆沐浴,只不过来不及刮胡茬一般。
“......阿兄.......”小姑娘嗓音糯软的像是云朵。
“呜——”
她的惊呼被眼前人一遍遍吞,吃下去。
郗珣托着她,以坚硬的鼻骨棱锋俯身去亲昵的蹭她的额。
他眸光温柔而眷恋,一遍遍描绘着身下雪肤乌发,明眸善睐,面容潮红的姑娘。
最后,埋首在她细白稚嫩的肩窝,沉沦,绽放。
三日没见的二人,片刻都不舍得分离。
小姑娘呼吸平稳过后,便开始手指蜷着他的指骨,乖乖的犹如瓷娃娃一般埋在他怀里。
两人坦诚以待,总是格外考验人心的。
珑月睡意被兄长赶跑以后,就开始在他怀里叨叨地说个不停。
她是个爱干净的小姑娘,受不了浑身的粘腻,每回后总嚷嚷着要去沐浴。
可她这回又格外懂事,许是吃了几回亏记得了,她不愿兄长再跟着过去。
不然总要闹腾到很晚、很晚......
珑月酸软着腰肢慢慢从兄长怀里爬起来,她软声将手抽出来,道:“阿兄歇着吧,我自己去洗就可以了。”
郗珣瞧她仍浮着红粉余韵的脸颊,淡淡问她,“珑月方才不是说累?”
珑月傻乎乎的道:“现在又好一些呐......”
郗珣听闻,便攥回她的细腕,将她拉回宽大的怀里。
“那就别浪费力气。”
“等会儿阿兄给你洗。”
作者有话说:
第83章 伺候
二人折腾到四更天才算草草了事。
说好的沐浴也在珑月懒得动弹下改成了胡乱擦干净。
等枕边人沉沉睡去, 郗珣才披衣起身,他迈下脚榻,从床边执起一盏剪了一半灯芯的罩灯。
他有几分忍不住, 白日里不得空,回来时她已经睡下, 他想仔细看看小姑娘, 听听小姑娘说话都不能。
二人像是做了不能见光的夜间夫妻一般——
小姑娘裹在翠衾之内,松散了一头如丝绸般柔软光滑的发。
她睡梦中眉眼舒缓, 往日要乖巧的多的睡姿,没了之前的紧蹙。
她将毛茸茸的脑袋换了个方向倚着, 鬓边的发才湿过水汽, 又被郗珣拿湿棉巾一点点仔细擦过,如今被她压在身下肆意□□一般, 灯下一瞧, 小卷毛儿一点都不乖巧了。
像朵向日葵一般, 贴着她软和的粉腮,四处炸开。
郗珣垂眸瞧着,心中觉得好笑。
白日里她梳着发髻,倒是半点看不出如今这副幼稚不堪的小卷毛儿模样。
哪里像个大姑娘?
活脱脱一只奶猫儿。
郗珣平静的心中泛起点点涟漪。
他伸出指腹拨了拨她额角乱发。
许是痒痒了,惹来睡梦中的小狮子无端的生气哼哼起来。
“.......别碰我......”
也不知是说如今的他, 还是方才二人亲密之时。
做丈夫便是有一点儿不好, 以往她对他有着对兄长的敬畏,许多事上还算听他的话。
如今便全没了。
惹得小姑娘一点点的不顺意, 嘴巴撅的能挂油瓶, 要是有点儿不舒坦了, 便喜欢咬人。
奶猫儿能有什么劲儿, 他只怕她没轻没重的咬伤了自己的牙。
自己亲眼看大的小姑娘, 果真是怎么都看不够的。
郗珣敛目安静的瞧着她,直到眼眶升起了几分酸涩,他才落下了灯,缓缓伏下身来,揽她入怀中,听着她睡梦中的呢喃嘟囔。
只怕又是在梦里骂自己呢。
......
天际撒下一片云霞,透过花窗映照在珑月眼皮上。
她翻了个身,许久自梦中悠悠转醒。
一醒来身边却只剩下冰冷的床榻,早不见了他的身影。
若非枕边若有若无的独属他衣襟上的气息,以及身上不适,珑月还以为昨夜是一场梦。
她皱着眉,心中不禁涌起许多气愤与委屈来。
只觉得心底空荡荡的,有一种被人抛弃的孤冷与无措。
锦思拂冬两人端着鎏金铜盆,棉巾干帕等物走进内室,伺候珑月梳洗。
自二人大婚后,只要王爷留宿王府,两位丫鬟们每日必做的事儿之一便是收拾房间。
是以二人也算是熟能生巧,能脸不红心不跳。
拂冬一入内室便往床榻一圈梭巡,将昨夜乱做一地皱皱巴巴的衣裳收拢起来。
她似乎只在做一件再寻常不过之事,收拾完后便踅足去了耳房。
耳房早早做了一方浴房,设两道门。一道外开门,平日里除了丫鬟们得了主子吩咐往里面换水以外,其余时间都是紧闭的。
还有一道内室与之连通的隐秘内门,从内室穿去便可沐浴。
两人自新婚后,夜夜都不断往那处送去热水。
锦思敛目将鎏金铜盆置去乌木盆架之上,去掀开帐幔扶着珑月下床梳洗。
珑月一起床就板着一张脸,天都塌下来的模样。
锦思只心中想着怕是姑娘昨夜与主上吵架了?应当是不能的,今早见主上往书房去时神情倒是不差......
锦思自不多问她们夫妻间的私密事,只手脚麻利的给珑月换下寝衣,不由瞥见那藕粉小衣的带子松松垮垮在她后腰处打着一个不伦不类的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