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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养王妹(73)

作者:藤鹿山 阅读记录

郗珣心中苦涩茫然,良久才道:“此事儿子若是能克制,也断不会叫您知晓了。”

晋陵长公主听完气的捂着胸口,全然不见那皇室贵主的模样,只如同寻常人家妇人,受了刺激疯疯癫癫起来。

她指着郗珣便恶狠狠地骂:“你堂堂亲王,怎能说出这般令人发笑的话来?你为何不能克制?你将她远远送走!再不济你马上娶妻!只要你们二人远远地一辈子见不着,我看还有什么法子能叫你二人做出辱没门风的丑事来!”

郗珣眸光定定看着晋陵长公主,许久,他才轻言道:“此事儿子自有主张,不劳母亲操心。”

“你这个畜生!你还想有什么主张?你想娶她不成?!我告诉你,只要有我一日活着,你就是在做梦!明日就立即将她送走!不然叫这天下人都知晓你的心思,让你遭人唾骂!”

“儿子不在意身外之名。”郗珣肃声说。

郗珣说完,耳侧又传来晋陵长公主无休无止声嘶力竭的骂,“我们府上给她身份,供她吃穿!她还敢勾引我儿子!你说此时她是不是丧尽天良,恩将仇报?!”

郗珣本还一副自己做了错事,好生听母亲责骂的面容,如今听到此话,顿时面容绷紧了几分。

一个白瓷杯盏从他面上划过,他微微侧头避开,听着地上脆响,郗珣眼帘抬起,对晋陵长公主道:“母亲你骂我便是。珑月并不知晓我的心思,她那般娇憨的小孩儿,只当我是兄长,你不可骂她。”

“只当你是兄长?这世上哪个不要脸面的姑娘,成日同兄长腻在一处?”

“母亲。”

郗珣一双狭长的眼垂下,眼睫颤了颤,面色依稀更苍白几分。

叫晋陵意识到,自己骂他他皮厚,原来骂珑月他倒是会有几分难过。

难过?如此便好。

晋陵长公主瞬间又笑起来,宫里出来的人,泼妇行径学不来,可有的是挖人心窝的话。

“你是手握重权的燕亲王,谁也奈何不了你,莫说是养妹,你纵使是□□亲妹,也只是一桩笑话叫你这一世英名污上点墨星子罢了。可她呢,你既然爱重她,难不成是想叫这世人的口水全朝着她去?”

“我今日骂她呓桦的话才不过到哪儿?旁人那些腌臜话只怕比我这些话更要难听上数倍,足矣让她一辈子抬不起头,出门遭人唾沫星子淹了去。这就是你的爱重她?使她一辈子抬不起头来?若是旁人,你将她关起来一辈子不叫那等话落到她耳中倒还罢了,珑月呢,你莫不是打算关她一辈子不成?若是叫她知晓这后果,你说她会怎么选?她选谁不成,要选一个叫她见不得天光,遭万人唾骂的?”

郗珣听了晋陵长公主的话,缓缓垂下眸子,脸上镇定从容,无人知晓他在想什么。

过了良久,他仿佛下定决心一般,气息有些乱:“儿子自会为她认祖归宗。”

“可世人不知晓,谁知你是不是早看上了亲妹,转头给她换了个姓?”晋陵长公主思及此处,笑的很是欢快。

她轻声道:“傻孩子啊,往日还觉得你是个聪慧的,如今说的是什么好笑的话!这事儿哪是这般简单的?若是简单,前朝废帝也不会因为□□堂妹这条罪状,遭人反了去。”

岂料郗珣也随着她笑,嗓音又暗又沉:“是么?母亲以为废帝是为这桩罪名而丢了皇位?呵——事到如今母亲仍这般自欺欺人?莫说是废帝,便是连您,连陛下.......比之他,又能何区别?”

郗珣望着晋陵长公主苍白颤抖的面容,从交椅间幽幽直起身来,将自己手边未曾动用过的茶水续上炉上热水,恭恭敬敬摆放到方才摔了茶杯的晋陵长公主面前。

一副大孝子的模样。

他低笑一声,安慰起晋陵长公主。

“儿子定疆固国,拱卫皇权,可不是叫这群蝼蚁来教儿子规矩的。如此,母亲只管安心便是。”

郗珣说完此话,便朝着晋陵长公主告退而去。

而晋陵长公主,一大把年纪的人,却被自己儿子气的捶榻大哭起来。

“他.......他什么意思?!莫不是想反了!反了不成!”

彼时,外头伺候的婢女皆以为是母亲骂孩子的话罢了——

作者有话说:

第40章 贪心

一晃半月匆匆而过, 转眼便到了夏末时节。

燕王府一如既往的平淡,晋陵长公主患了疾,听说成日里打砸东西, 许多日不见好转。

郗珣怕晋陵长公主伤了人,是以不准珑月去探望公主。

珑月新得了爱宠, 这段时日过的倒是欢喜的紧。

她给胖鸟起名为糖豆儿, 旁的鸟儿的习性珑月不甚清楚,她只知晓糖豆儿的习性。

糖豆儿喜欢挂树枝上晃悠来晃悠去, 喜好站在高处,远眺。

还有, 最大的喜好便是吓唬人。

锦思端着燕窝羹来递给珑月, 没成想她才将燕窝羹摆去桌上,转头便见到那胖鸟贼溜溜跑来打算偷走勺子。

锦思连忙拿手帕一顿挥舞, 才从鸟嘴下解救了勺子来。

珑月睡到巳时才起, 正对着雕花铜镜梳头, 便见到铜镜里那个胖的没脖子的黄绿身影朝着自己哒哒哒地走过来。

珑月转过眸子,脸板下来,眼睛满是警惕地盯着它,“糖豆儿!你又打什么鬼主意?!”

糖豆儿立即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在地上老大爷似的走来走去, 鸟眼儿也不看她, 只一门心思爪子揪着毛毯上那多凸出来的莲花玩儿。

似乎是凭着实际行动告诉珑月,自己有的是东西玩儿, 才不稀罕逗弄她, 打她鬼主意。

珑月盯着它好一会儿见它还挺老实的模样, 便没当回事, 自己跑去圆凳上坐着, 一心一意拿着勺子吃起了汤羹。

都说女孩儿来了癸水便是长大了,许多女子吃的汤羹补品,院里的小厨房都给珑月安排上来。

珑月明明觉得自己生龙活虎,却还是避免不了被几个丫鬟逮着血虚、体虚的名头,喂着各种补品。

血气有没有补足珑月不知,只感觉自己胸脯处衣裳紧了几分,连先前穿的小衣都重新做过,若是穿坦胸圆领的衣裙,只怕鼓鼓囊囊的两只桃儿都要跳出来。

方才长汲来说,宫里定下了三日后要开宫宴,那宫宴是招待外来使节的,珑月身上还有个郡主的爵位,她定然是要去的。

宫宴不能出差错,珑月自不会再做出上回那等事情来,是以衣裳上务必要仔细选择。

锦思与拂冬两个已经在为她准备那日要穿的衣裳。

珑月垂头看着胸前那片雪白,若是只雪白一片便算了,偏偏还有一道若隐若现的沟,让她觉得有几分羞人。

珑月想将那道叫她丢人的沟压平,趁着丫鬟没注意,她隔着衣裳偷偷摸摸将桃团儿往两边拨了拨,不想一松手,那饱满便又出来了。

珑月:“......”

她正伤心间,忽的发上一松,她一惊,便见那只贼鹦鹉已经趁着她不注意,叼了她髻上的簪子飞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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