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王爷的夫郞(4)
雪海拿着竹卷书,悠闲的走到烛台旁,拨了拨烛心,说:“怎么的,在山上呆腻了?”
小弟苦着脸,点头,:“大家都想下山熘达熘达,最近也没遇上几个商队,银子也没截获多少,呆着没意思!”
雪海扔下竹卷到一旁的桌子上,特敞快的说:“成,咱们全部出动,下山熘达熘达。”
小弟一听,立刻容光焕发:“我这就是去通知兄弟们去。”
这是好事儿啊,他们老大不许他们欺负百姓,他们也不是想欺负百姓,就是这男人吧,岁数到了,在山上憋屈不说,两个女人都见不到,这老大带着他们下山,美女排成行,男人的存在感上升的翁翁的,当然爽快。
一行人下山,进了镇子。
按说,响马下山,是不是应该是所有人都闭户不出?
可他们不一样,大家听到马蹄声都带着自己的好东西站在街边儿,满面笑容的站成一排,等着这些人选,哪个爱吃,好衣服,选好的,都拿走,不需要的大家都收起来,留着自家用。
并且,街道两边,两排人,都是扭扭捏捏,或哥儿,或大家闺秀的站在街道两边,提着一篮子东西,跟选美似的。
大家都将注意力放在马背上,英姿飒爽的翩翩公子雪海身上。然而雪海对谁都是温润有礼,一笑置之。
后面的小弟选他们需要的东西,每个人都会给银子,即便村民不要,多少的,都是那个意思。
文冉听没什么人来回走动,睁开眼,爬起来,挤开挡在前面的一排人,遭人嫌弃的张望周围情况。
一眼,就那一眼,江山就定下来了。
“这个人长的也太他奶奶的帅了,高挑秀雅的身材,冰蓝的上好丝绸衣,绣着雅致竹叶花纹的雪白滚边和他头上的羊脂玉发簪交相辉映。巧妙的烘托出一位艳丽贵公子的非凡身影。”
文冉不顾被人送他白眼儿,继续朗朗上口的夸奖词。
“这笑容颇有点风流少年的佻达。杏子形状的眼睛中,星河灿烂璀璨。他内里穿着墨色的缎子衣袍,袍内露出银色镂空木槿花的镶边。那腰带勾勒出的完美身段儿,啧啧啧。”
盼哥儿也挤进来观瞧,文冉继续道:“真是栏外的花园里,芙蓉月下妖娆,浅红色的新蕊,明媚的像要召唤回春天啊。”
盼哥儿泼冷水:“你还人家完美身段儿呢?你是把自己按错位置了吧?看你那造型儿,你还瞧上人家了,人家能瞧上你吗?看你把自己弄的。”
说着盼哥儿将手中的破碗一把塞给文冉:“还是要饭吧你。”
文冉收了自己的口水,看了一眼辛苦了几个时辰,依旧啥都没要到,空空如也的碗,说:“这不是要不到吗!”
盼哥儿白眼儿:“要不到晚上咱们喝西北风去啊?”
文冉苦逼,扫了一眼下马去抱爬在街道的一个小奶娃娃的帅哥儿文冉脑子里的想法突然跳出来。
“小样儿的,不能让我上,小爷就要从你身上挖点东西,嘿嘿。”
周围的几个人听到文冉这么说,都觉得文冉是个傻得,居然还放出如此豪言壮志。
须臾,这个要饭的文冉,在众人的瞩目下,还真的冲上抱大腿。
一个凤凰跪抱住雪海,文冉哭诉:“大爷,您就行行好儿吧,我爹要卖我给家里的几个小崽子买衣服,啊,我好惨啊!大爷您救救我吧,啊!”
雪海抱起来的小娃娃被一个急忙跑出来的妇女抱走,妇女顺便塞给雪海一篮子吃食。
雪海一手抓着篮子,脸上的笑容消失,一副哪儿来的小精怪的空疑神情。
文冉抬头从披散的头发缝隙中抬头看,对方看着他,一时间被这么帅的人看着,小心脏砰砰的。
当然文冉也看到这帅哥眼中没有什么温度的神情,心理一巴掌将贱嗖嗖的小人儿拍飞出去,撇嘴,心不对心的想:“你看不上小爷,小爷还看不上你呢。”
文冉还要装苦逼眼泪吧嗒的时候,遭受无数人嫉妒唾弃的时候,雪海的小弟上来将文冉拖走,扔到街边。
雪海转身上马,冷悠悠的说:“一个年轻人,不好好赚银子,出来要饭,应该算作好吃懒做,本…,不……用管他。”
第3章:胸痛
好吧!文冉要露宿街头了,夜半,街道上没人,月黑风高,文冉颓靡了觉得他的人生就此落败了!
仰望着高空明月,文冉说:“你还不回家吗?”
盼哥儿躺在地上,没啥希望儿的说:“不回了,我娘给我订了我表哥,要我回去定亲,我不要,都那么熟悉,好尴尬,不要。”
文冉有气无力,还有闲工夫操心别人呢。
“近亲啊,会生出来傻子的。”
盼哥儿激动的弹坐起来,说:“还有这种说法?那我是不是可以回去跟我娘说说,让他死了这条心?”
文冉赏月,边给一盆凉水泼过去:“可你们这儿的人,不都这样吗?你们就没有看出傻子很多吗?”
盼哥儿气馁:“那能怎么办?”
文冉更加像霜打的茄子,可能也是因为饿的,晚上啥都没吃,不饿才怪。
文冉闷闷的:“能怎么办?我这么七窍玲珑、八面亨通的人,现在,除了这张脸,毛儿都没有,还混个屁屁?!”
盼哥儿被这么一点,将文冉板正过来,拨弄开文冉额头前一团乱糟糟的头发,说:“你说的对,你可以去混个屁屁。”
文冉不留情面的用力转回头,挪出盼哥儿的魔爪,说:“想用我的屁屁?门儿都没有,你可以去。”
盼哥儿啧啧道:“不是屁屁,是脸,你脸这么好看,不用岂不白长了?”
文冉不想动脑的说:“然后呢?”继续望天。
盼哥儿兴奋的提及起白日见到的雪海说:“你知道白天遇上的那个是谁吗?”
文冉不削:“我爹娘我都不知道是谁呢?我哪知道他是谁去。”
盼哥儿打鸡血的说:“你不知道,我知道啊,他是响马,咱们这儿以前老穷了,年年都有饿死的,就在三年前,雪海,就是那响马头子,白日你对人家犯花痴的那个人,就他……”
盼哥儿见文冉没啥性质听的样子,也讲的悻悻然。
文冉仰着头,声音都被搞的变了声音,问:“他怎么了?”
盼哥儿听月痕询问,又鸡血似的讲起来:“他老厉害了,来了之后将这一片儿,方圆百里的劫匪都打败了,统统抄家,人家小弟跟他,他都不要,后来把打劫的银子都分给百姓,大家才都一点点富裕起来。”
盼哥儿越讲越兴致昂扬,比划起来:“你都不知道,据说,雪海挥起刀,刷刷刷,老帅了,你都不能想象,在想想他那个长相,我的天,全镇,别说全镇,就是十里八乡,想要嫁给他的人,能排到长安去。”
文冉心中雀跃了一下,很快的,又颓靡成了一个呆呆。
“有什么用,你没看到他白日瞧我的眼神吗?那摆明就是在说对小爷不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