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靠近剑修会变不幸(63)+番外
成蹊一脸正经道:“你不要这么死鱼一样躺着, 你要挣扎。”
于是李景便开始在床上挣扎, 成蹊还没靠近就被人拖到里侧,反剪双手,脸朝下按在了床上,李景制住他,呼吸落在耳后,微痒。
一声轻笑。
“就这?感觉你这功夫练的不怎么样啊?”
成蹊绝不屈服,他弓着身子挣扎,被褥都被蹬了下了床,还是没能从桎梏中逃出来,反而把自己折腾的气喘吁吁,咸鱼趴地,垂着脑袋郁闷道:“让你挣扎又不是让你真的挣扎,我又打不过你。”
李景松开手,把软趴趴的咸鱼捞起来,“那你要怎么样?”
成蹊默默摸出了刚刚摘下来的腰带,在李景戏谑的目光里把他的手给捆了。
李景:“哟,口味挺重啊。”
“既然是搞强/制,肯定就要有捆/绑。”成蹊理直气壮,打算下床去找方才丢下的另外一条绳子捆腿,刚一下地,头皮一紧,身后的李景小声的嘶了一声。
成蹊回头,就看见自个儿头发上的银饰和李景的长发亲亲密密缠在了一起,成蹊拽了拽,发现卡住了。
“我真是昏了头,信了你的邪!”成蹊把自己头上的发饰全部拆下来,散着头发直跪在床上给李景解头发,“要不拿刀过来削了?”
“材料好贵的。”李景可怜道,“而且这壳子普通的刀刃未必能够有用,我看不到,你帮我解。”
成蹊:“……”
于是开始认命的挑头发。
该怎么说呢,不愧是顶尖材料做的,缎子一样顺滑,摸起来很是舒适。李景的这具壳子和最当初的那具壳子有那么三四分相似,同样的苍白秀气,有远山一样的眉眼,淡的像副画。其实忽略掉李景平时总喜欢演戏戏弄人的坏习惯,他静坐的时候确实有种莫名的仙气,那种从骨子里透露出来的气质,应当是积年累月被教养出来的,很清贵。
成蹊总觉得这种感觉在别的地方见到过,比如沈星河,叶淮安他们那种世家子的身上,但却不太能对的上号。
“在想什么?”李景问道,成蹊抽头发抽的有些认真,随口道,“叶淮安。”
李景瞳孔地震:“???谁?”
叶淮安打了个喷嚏,背后忽然发冷,他正在前往太一宗的路上,四周都是叶家护送的弟子,一行数人已经到了青州地界了,他给沈星河发了个消息,约人今天出去喝酒。
身侧的随侍忽然紧张道,“少主,好像有人在跟踪我们。”
叶淮安回头,光天化日之下,大街上到处都是人,也看不出什么奇怪的地方,但本能的感受到一股危机感。
叶淮安见势不对,蹙眉吩咐道:“走!”
然后掏出长信玉牌同长辈发消息,自己被人跟踪,最近青州本就有些动乱,很快太一宗就派了人下山过来接应。
直到一行玄衣弟子下山接应后,那种窥视感才消失。
叶淮安松了口气,在群里发消息,“好奇怪,最近怎么天天有人跟踪我?虽然本少爷确实很英俊,但我也没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啊?”
白衡笙:“我也感觉自己被跟踪了。”
沈星河:“我前几日下山做任务时差点歹徒袭击,幸好兄长在附近,对方一照面便全跑了。”
沈星河:“莫不是宗门境内出了什么邪修,在针对我们?”
成蹊:“不好意思,是我。”
白衡笙:“??”
叶淮安:“???”
沈星河:“????”
成蹊:“我不想娶个男妻,所以撒谎说我有喜欢的人,母亲以为在你们几个里面,打算将你们全部绑过来。实在是不好意思。”
所有人:“!!!”草,吓死人!
沈星河想起那位传说中的姑母,顿时鸡皮疙瘩都起了一身。
叶淮安哆哆嗦嗦冒头:“那现在呢?你解释清楚了吗?成蹊啊,我只把你当好兄弟的,你可千万不能害我啊!我最近可以出门吗?沈夫人派的什么人过来的?我需不需要找几个长老保护一下?”
李景:“我替你们承受了你们不该承受的痛苦,快过来感谢我。”
寂静一瞬。
随后长信玉牌上的消息变成了一溜烟的谢谢李兄,李兄万事如意,李兄心想事成,李兄好人一生平安。
成蹊将最后一丝长发勾出来,他又看了眼长信,顿时发笑,“好像没见着容缨?”
李景摸了摸自己的头发,“三重天的贵人事忙,没时间看也是正常的。”
成蹊干完事便侧身打算走人,却不想李景忽然抬手揽住他的腰,将头往他身上一靠,做了个依靠的姿势,而后传音,“抬起我的下巴,抓住我的手。”
成蹊:“??”
大门忽然被人敲响,侍女的声音在外响起,“少主,可以进来吗?”
成蹊反应过来,立刻扑在李景身上,将人按在床头,捏着李景的下巴作出亲吻的姿势。
侍女听见房间里的动静,自家三公子本就没有灵力,这么久了还没声,怕不是出了什么问题,几人对视一眼直接踹开了大门。
房间昏沉,被褥乱七八糟丢在地上,床幔半垂着,到处都是丢弃的发带,外裳,昏沉的光影里可见一对交缠的人影,他们家少主正坐在少年身上,散着发,敞着衣,像刚经过一场亲吻,唇色嫣红,他回头,眼中满是被人打扰的不悦,哑着嗓子道:“都出去!”
“是。”侍女立刻垂首,尽数退出去,又道:“公子,热水已经备好。”
“别来打扰我!”成蹊顿了顿,“把水抬进来。”
李景抱着他,一只手轻轻捏了捏他的腰,成蹊瞪他,李景一脸无所畏惧,待侍女将水桶放至屏风处,依次离开后,便靠在成蹊脖颈侧,低声道,“三公子,演技有待提升啊,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
成蹊扶着他的肩,想起来却被箍住了腰,他有些莫名,“像什么?”
李景抬眼,眼里俱是笑意:“不像强/制/爱,像被我强制了。”
成蹊:“你信不信我马上叫人进来把你丢出去?”
李景立刻松手,一脸无辜,“不能怪我,你这么矮,软乎乎坐我身上,太像个被人轻薄的小媳妇了。”
成蹊咬牙切齿:“别嫌年下矮!以后有你受的!”
随后一把将人推开,他爬起来气愤的洗澡,李景靠在床边,看着屏风后朦朦胧胧的背影,拍着床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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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昧喜欢这个礼物吗?”大夫人坐在矮榻上,博山炉里飘着定神的香,她倚在桌案边,神色倦怠。
侍女垂首,“少主很喜欢,见面后便直接带回房中,一个时辰后抬了水。”
大夫人闻言挑眉,“这么喜欢?”
侍女答:“少主正是年少慕艾的时候,难免痴缠。”
大夫人继续道:“听说那人的性子烈的很,找个时间让人教一下。”
“是。”侍女告退,大夫人这才想起来什么似的,“既然一次便抓对了人,那便让其他人回来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