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养玫瑰(36)
灯光落在他松散的领口上,将男人性感的喉结镀上一层浅红色,显然是有些上头了。
她有些于心不忍,心软了,是不是自己太过火了,有些犹豫的咬了下唇:“要不先不玩了?您难受吗?”
他抽了张纸擦了下手上的酒渍,漫不经心松了下领带垂眼理牌:“无妨。”
眼看着林纯熙手里的牌所剩无几,她面前的酒还一口未减,他唇角的笑意愈发明显。
最后一局,只要她出完了手里的牌,就赢了。
林纯熙此时注意力全在回家要让张叔赶紧做醒酒汤上面,完全没看到男人唇角恶劣的笑,那是在猎手得逞之前的愉悦。
到他先出牌,宋知亦轻飘飘的甩出张对子。
林纯熙注意力被拉回来,一看。
是明明他刚才有机会压住她的牌,说明他之前让了她,她有些疑惑的抬眼。
他抬了抬下巴,“要的起吗?”
她老实的摇头,自发的挪过面前的酒杯,抿了一小口。
接下来,风水轮流转般,他出的牌数越来越大,她手里压着最后一张出不去的牌,频频落败。
他却始终漫不经意般,从容淡定地看着她蹙着眉,为难的一张牌也出不起。
像极了被逼到绝路的小兔子,无处可逃,只能颤抖着接受猎人的狩猎。
无论怎么挣扎也翻不出他的手掌心。
到最后几乎她几乎是机械地一口一口喝着面前的酒,水润的杏眸染上一层湿意,有些涣散,白嫩地能掐出水的小脸也渐渐染上浅粉,诱人采撷。
他却没想着放过她,最后轻飘飘的甩出一张牌。
“你输了。”
她捧着还剩个底儿的酒杯,迷茫地抬眼看他,说话都有些捋不直舌头了:“我......我还......有两口.....没喝......”
他被她一席话逗得忍俊不禁。
酒桌上还这么实诚的人还真是少见。
她固执地抱着酒杯,想往口中送,却怎么也对不准杯口,眼前好像有无数个酒杯在晃。
他不动声色的抬手,挡住她的杯口。
“不必喝了。”
她脸颊泛着红晕,眨了眨眼,看着他,显然这妮子醉了还记着输赢的事儿,在等他说条件。
男人懒散地靠着,也不说话,耐心地等她缓过来,大着舌头往他的陷阱里跳:“我输了......您,您说吧.......”
他手指摩挲着杯口,不动声色问:“什么条件都可以吗?”
“都,都可以。”
他眼皮撩起来,黑眸幽暗,侵略欲若滚滚潮水般袭来,指尖抬起来,隔空点了下她面纱的位置,似笑非笑道:“摘下来吧。”
她一愣。
“无论你是什么样子,都会是我的妻子。”
无论你是什么样子,我都会找到你。
不会再把你弄丢了。
作者有话说:
祝宝子们新年快乐,万事顺遂!
第23章 喵喵
包厢里灯光暗淡, 只有头顶落下一束暖黄色的光,笼在男人身上,为精雕细刻的五官描摹上半分阴影, 却显得他眼眸深邃,唇瓣削薄。
此刻, 他的领带扯得松散,领口微敞着, 解了颗扣子, 面上带着微醺的醉意,眼神比平时的冷漠带上了一丝勾人的撩。
林纯熙呆愣了几秒钟,像是被他低沉的嗓音蛊惑了, 抬手去摘面纱。
她酒量不行,醉的厉害, 手指尝试了几次,愣是没解开耳朵上的绳结。
努力几次, 均以失败告终。
她可怜巴巴地抬起那双乌黑的小鹿眼望着对面的男人, 潜意识里在向他求助。
宋知亦懒散地靠在沙发上,唇角勾着, 也不动, 坐的稳稳当当,权当无视了她的求助。
他指尖漫不经心把玩着方才摘下来的袖口,金色冰凉的金属质地。
对面半天不搭理自己, 林纯熙有些委屈,大脑昏昏沉沉地, 她下意识“腾”地一下子站了起来, 瘪了瘪嘴, 想往外走。
宋知亦不言语, 长腿一勾,正气鼓鼓要往外走的人被绊了一下,晕头转向地跌进男人怀里。
蓄谋已久。
林纯熙摔得七荤八素,跌坐在男人的一侧大腿上,宋知亦身子僵了一瞬,怀里的小姑娘晃了晃脑袋,手撑在他胸膛上,还没来得及坐起来,耳边忽然感到一凉,男人的手指落下,轻巧地勾着系带,解开。
面纱轻飘飘的落了下来。
她茫然地抬眼。
杏眸,细挺的鼻梁,猫咪唇,脸颊白嫩细腻,像平湖上的月亮,生怕起风时涟漪触碰月影。
太美了。
较之上次远远观看,这次,这轮美而不自知的小月亮正被他捧在手心里,跑不走,逃不掉。
宋知亦脑中想起《蓦山溪·雪空毡径》里的诗句:“雪空毡径,扑扑怜飞絮。柔弱不胜春,任东风、吹来吹去。”
楼下的重低音即便隔着隔音材料的墙壁也隐约传递进来,一拍一拍砸在鼓膜上。
包厢门被打开,男人拦腰抱着醉酒后酣睡正香的林纯熙走了出来,女孩的裙摆垂下来,露出纤细的脚踝随着他走路的动作微微摇晃,菟丝花一样柔弱惹人怜爱。
图框追出来送客,视线一接触宋知亦怀里的人,饶是见惯了红尘风浪的图框也愣了半晌。
刚刚不是进去个带面纱的姑娘吗?
这......这也太漂亮了吧?
本以为能跟在宋知亦身边的女人最多是个美色,没想到,是个绝色,绝色倾城啊!
宋知亦突然停下脚步,侧眸觑了一眼,警告的目光意有所指。
“忘了介绍,这位是家妻。”
就算知道图框是自己人,也不会对林纯熙产生不当的想法,但是他却反感别的男人用欣赏的眼神盯着他的人打量。
舞池里鱼龙混杂,各种闪烁的光线交织。
宋知亦脱了西装外套罩在林纯熙的头上,将那副容颜遮挡了个严实,这才抱着人穿过人群往外走去。
图框看得目瞪口呆下巴掉地。
老大今天可是频频破例,往常宋知亦哪里带女人来过溪山庄酒吧。
这里等于是宋知亦的私人关系网了,轻易不会带人来。
今个儿不但带了个女人过来,还如此袒护。
真是不动情的男人禁欲高冷,一旦动情之后简直完全被女人吃得死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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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透过纱帘落在眼皮上,薄薄的一层暖橘色。
床上的人纤长睫毛颤了颤,慢吞吞地睁开眼。
乌黑的杏眸里带着茫然,愣愣地望着天花板几秒钟,林纯熙“腾”地一下子坐了起来。
搭在身上的被子落下一半,她身上是条棉质的睡裙。
林纯熙去掀被子的手一僵。
昨晚的一幕幕在脑海里倒带似地回放,她记不清面纱是何时被摘下了,耳垂红色、欲滴血。
所以后来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脑子里此刻全是酒后乱性酒后失身的各种言情小说片段,脸上的热气直往血液里冲,林纯熙一个鲤鱼打挺,下了床,一把掀起被子。
嫩粉色的丝绸床单,干净如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