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养玫瑰(56)
她松了口气,庆幸自己见招拆招了,心刚落了一半,下巴忽地被他的长指抬起。
面前的阴影落了下来。
“那正好,不必我教了。”
他的唇覆上来,她瞬间瞪大了眼睛,死死抿紧嘴,不管他多温柔地诱哄试探都不为所动。
太陌生了。
她大脑空白,完全是凭借本能坚守着自己最后一方领土,却不知对方早就窥探已久,她那点坚守也不过他玩弄于股掌的小小情趣罢了。
他轻笑出声,仗着她挣脱不开,凑近几分,在她耳边道:“香,”停了一拍,接着道,“真香。”
他的嗓音本就低沉磁性,这般叫着暧昧的称呼,她顿了一下,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后耳朵几乎烧着般,浑身僵硬,震惊地抬眼看他。
仿佛不相信自己敬若神明的先生会做出这种事情。
“宋先生,您,您怎么......”后面的字她说不出来了,太羞耻,咬紧下唇,杏眸覆了层被欺负狠了的水光,我见犹怜。
她刻意地改了称呼,叫他“宋先生”就是为了提醒他的良知。
但是小姑娘到底是太年轻太单纯,浸、淫商场多年的老狐狸怎么会听不出来,只是擅长以退为进降低猎物的警惕性好一网打尽。
“外面有人在听。”他继说。
她情绪似乎得到了安抚,心中的疑惑恐慌消退一些。
果不其然,门口的谈话声越来越近。
她不由得紧张地揪着他的衣摆,凝神屏息朝门口看过去。
“宋喵喵。”他忽地开口。
“嗯?”她注意力还放在门口。
他点了下她的脑门,逗道:“小舌头伸出来我看看。”
她顺间警觉,防备地看着他。
宋知亦抬眸觑了一眼,淡道:“他们要进来了。”
“放心,我不碰你,”他呼吸贴近,轻如羽毛,“只是演戏。”
她的心彻底放了下来,唇瓣微张,浅粉色的小舌头探了出来,杏眸却小心翼翼地盯紧了他,防范着,生怕他有下一步的动作。
还真是长教训了,宋知亦将小姑娘的反应看在眼中,缓缓勾唇。
但是他,志在必得。
身后的卧室门忽然被人敲了几下,宋书在外面扯着嗓子喊:“臭小子,人躲哪里去了?”
没听到应答,宋书索性一把推开房门。
张叔伸手去拦,没拦住。
房门“嘭”地一下被打开。
宋知亦揽在她腰间的手忽然一松。
林纯熙本来就背后悬空,围挡离地面少说也有一米多,没了他环在腰间的手臂,她半个身子的重心摇摇欲坠,她惊呼一声,惊慌着下意识地往他怀里扑,紧搂着他腰不敢撒手。
男人的目光一直追随着那抹粉嫩,眼瞅着她自投罗网,圣贤也难忍。
他甫一低头,精准地捉住那抹艳色。
吻了上去。
像是疾风骤雨后,朱红宫墙上落了层初雪,细细绵密。
她青涩懵懂,他耐心地引导,不紧不慢地攻城略池。
从他俯身过来时,林纯熙已经蒙了,舌尖被人温柔地裹挟住,牵引进他的领地。
她反应过来,惊觉发生了什么,“呜呜呜”地想逃,却被他掌控住后脑勺,不容躲避地抵过来。
宋知亦眼眸里的黑愈发深邃。
他可以允许她青涩懵懂,不懂情爱。
但是他要,便不会允许她跑。
一丝一毫都不能离开。
他温柔,也狠绝。
太陌生了,林纯熙只觉得浑身的血液像是顺着唇瓣点燃,流窜到四肢百骸,她不断地挣扎踢腾着,“呜呜呜”地试图发出声响,然而,面前从来都对她温柔百般的男人却铁了心般,大掌扣着她的后脑勺,将她唇齿间的气息贪婪地吞噬了个干净。
似乎是嫌她的手太闹腾,他嘴上没停,单手箍住她不停推拒抓挠的手腕,惩罚性地反剪到她背后,抵着搂进怀里。
强烈的雄性荷尔蒙气息浓郁犹如侵犯。
怀里的小姑娘从刚才清凌凌的眸子已经有些迷蒙失控,眼尾泛红,杏眸上覆着层雾气,显然是被欺负地狠了,她甚至都没听到卧室门被宋书关上的“咔嚓”声。
雪覆红梅,细细绵绵。
到后面,细雪融水,落于心口,仿佛秋雨心上过。
原来这是就是故事书上写的吻。
不知道他何时松开的手,也不知她的手什么时候揪紧了他的衬衫。
寥寥一吻,他却倾尽了全部的柔情,带着她一点点探索。
结束时她浑身的骨头仿佛都被这烈焰灼烧了一把,只能将头靠在他胸膛处,小口小口地喘息着。
宋知亦也极其耐心,等着她缓过来。
他低头去看她。
小姑娘眼角眉梢都染上由他一手调、教出来的风情,初次沾染春雨的小玫瑰含苞待放,楚楚惹人怜,青涩都带着风情。
“您.....您怎么可以这样?”她瞪圆了眼睛,胸口上下起伏着,努力做出的样子落在男人眼里却没有半点威慑力。
“哪样?”他好整以暇道。
深沉的黑眸里还带笑。
她愣了一下,没想到他耍无赖这么狠。
“是这样?”他再度凑近。
她惊慌失措,撑着围挡跳了下来,他却已经弯腰离得近在咫尺。
她抬手捂住唇。
他的吻落在她的掌心上,眼里满是促狭。
他不动声色将她盯着,慢条斯理明目张胆地亲吻她的手指,唇瓣裹挟着温度落在她的手上,又轻又痒。
她受不了,猛地一个激灵,缩回手。
他眼眸中得逞意味明显。
“还是这样?”
在她发麻的唇上吻了一下,一触即离。
她哆嗦了一下,手指攥紧了。
人却没躲开。
林纯熙几乎是下意识地闭上眼睛。黑色的睫毛颤抖宛如扑簌地蝴蝶。
她也说不上来为什么,明明陌生,却并不讨厌,甚至好似有隐隐的期待。
期待?
她被自己的这个想法吓了一跳。
忽听得一声轻笑。
她睁开眼,却发觉他就在眼前,离得很近注视着她。
“反感吗?”他问。
她知道他说的是刚刚的吻。
小姑娘低垂着头,从宋知亦这个角度可以看到她的耳垂红得像是成熟地樱桃。
“反感?”见到她不吭声,他又问。
她猛地抬头,连连摇头。
他眼里带了笑意,拖长了声线:“嗯,那就是喜欢。”
她一惊,摇头也不是点头也不是,整个人往后缩,简直快要埋进地毯里了。
他被她的诚实逗得心情愉悦。
“男女情爱之事本不该由我教你,”他长指怜爱地落在她的发丝上,小姑娘头发软而蓬松,手感很好,宋知亦眯起眼眸。
“在男女情爱上,对方的人品价值和三观是最重要的,而不是甜言蜜语这些极低成本的付出。”
“爱情既是为自己选择人生另一半的赌博,也是取悦自己的过程,和情绪稳定,能给你提供正能量的人生活才是风花雪月,而不是和不合适的人无病呻吟穷困潦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