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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美食在现代爆火了(202)

作者: 落幕有三分 阅读记录

“唔——满满都是金钱的味道啊!!”黄暖一边给手里头的小羊崽做着按摩,一边忍不住深深地吸了一口,那表情,跟吸了仙丹的仙气一般欲仙欲死。

这个活宝——

余简敲了敲她料理桌上的不锈钢大托盘,“你给我加快动作,我还等着烤呢……”

好嘛好嘛——

黄暖拉回视线,转头又深吸了一口仙气,黑松露唉!按克卖,好多钱的那种!

怎么阿简不用这sib种高端的食材呢?黄暖瞅了一眼手上手上还有些死不瞑目的小羊羔,暗暗地叹了一口气。这只羊羔从内到外都被抹上了阿简秘制酱料,她又把视线投向小瓷罐里的澄黄酱汁,好奇特,竟然闻不出一点味道,就好像是被一层透明的膜布隔绝着一般。

她歪着脑袋看了看余简,也不知道她脑子里到底都是装的什么,怎么会做出这种神秘的东西——

而另一边的陈心怡,用着筷子把老鳖的脑袋引诱出来,捏着刀沉着冷静地狠狠挥下——

老鳖四肢蹬了蹬,绿豆小眼珠子突地鼓了出来,脖子一歪,一条雪线流了出来……

再观陈心怡的表情,看了看还在苟延残喘的老鳖,再看一眼手里刀,咬着唇似乎在可惜:这一刀,不太够完美。

黄暖情不自禁地瑟缩了下脖子,默默地打了个寒颤。转眼又对上陈心怡的视线,在她咄咄逼人的目光下,谄媚地……露出了个笑脸,加快了手上的动作。

不得了了,再摸鱼下去,那把刀下一次就得架在她的脖子上了。

……

陈阿春的策略基本同江城一致,不同的是,他把大部分的菜式都交给了的得了他真传的徒弟,自己只下手做一道——佛跳墙。

连续的比赛耗费了他太多的精神,这个老人毕竟已经是半退休的状态,今天看上去,精神头也有些不济。

徒弟满脸担心,“师傅,要不还是我来吧?”他师傅昨儿夜里还有些发烧,南方人毕竟不适应魔都的天气,师傅说了,湿气重得喝多少药汤都没用。

陈阿春摆了摆手:“没关系,你去忙吧,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这不算什么。”

小砂锅内,已经放入了五种食材,鸡鸭先煮,再放上蹄尖和蹄筋,文火细炖。佛跳墙以着十八种主料和十多种辅料互为融合,吃的是一分一秒的时间外精心烹饪出的鲜的奥秘。

再观陈阿春的手边,密密麻麻地摆放着火腿、猪肚、鱼翅、海参、鲍鱼、干贝,还有鸽蛋、香菇、笋尖、竹蛏……一小碟一小蝶无一例外地在向众人展示着这道菜的卓尔不凡。

陈阿春乘着等候下一轮食材放入的间隙微微闭上眼小憩片刻,手心里已经泛起了丝丝水意。徒弟已经有条不紊地指挥着徒孙开始菜肴的制作,他眯着眼颔首,有些欣慰,不管结果如何,这次回去,也能把海城酒楼放心地交给他了。

当然,最让他感到惊奇的是旁边的那个小姑娘,看那架势,是准备所有的菜式都自己亲手做了。这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但他不免又心生好奇,也想看看,这个小姑娘的极限到底在哪里。

这厢他好奇心满满,那厢徒弟已经开始做广府名菜“脆皮糯米鸡”。走地鸡剪去双腿,接着要拔掉颈骨。只见徒弟两眼聚神,伸出指尖插入脖颈皮里,顺着纹路一把扯掉鸡脖子,再把鸡翅关节剪断,沿着鸡骨架顺势而下,慢慢地,一个完整的鸡架就被剥离开来,只留下肥嘟嘟的带头肉。

腌制是关键,广府菜的脆皮糯米鸡,鸡皮之脆,吹弹可破,咬下有酥脆感,又带着咸香,要的就是一味腐乳,配合着各种香料涂满鸡肉全身,浸渍片刻。

内里的“糯米”也不光只是米,腊肠、香菇爆香,再加入蒸熟的糯米饭一起炒,然后塞入鸡腹中,绑住封口。用开水焯烫表皮后风干鸡身,再放入烤箱中碳烤,中间拿出两次反复刷上蜂蜜。还没出炉,一股子蜜糖混合油脂的香气就让人食欲大开。

等到烤箱时间到,徒弟端出托盘,那股子香味就更盛,如同柳絮一般,飘着飘着就飞到了在场每一个人的鼻子里头,连着鼻毛都颤动着叫嚣——

“咕咚——”

黄暖清晰地咽了口口水,喃喃自语:“吃起来肯定是松软香嫩,肉汁横溢,带着蜂蜜的甜味,里头还有糯米饭!我最喜欢吃糯米饭了,腊肠咸味弄,不不不,广式腊肠是甜丝丝的,一层肉一层饭,一层饭一层肉……”

一块洁白的抹布递了上来,黄暖不自觉地接过后擦了擦嘴角流下的口水,忽然手上动作一顿,猛然抬头——

陈心怡露出森然的尖牙,问了句:“请、问、你、好、了、吗?”

那说得是叫一个口齿清晰咬牙切齿。

第226章 六道菜(三)

“好了好了好了!”黄暖举起手,也顾不上还有黏答答的液体滴落下来,做了个投降的状态。

“快拿过来,时间要来不及了。”余简飞快地说道,“阿暖,端过来。”

浑羊殁忽中的鹅她已经处理完毕,腹中填上了肉末、糯米和香料,又用棉线细细密密地缝上了一条。

羊羔经过剔骨又按摩,肉质虽软但不塌,点一点,表皮的透亮带出羊肉的弹性,丝毫闻不到一丝羊膻腥,黄暖“咦”了好长声,端起盘子悄悄摸摸地说一句:“你那料汁有什么奥秘啊?怎么一点腥都没有了?”

余简“嘘”了一句,慢吞吞地回答她:“等会教你。”

并不是她藏私,这种酱汁里头珍奇不再少数,又加上了多味药材,但是使用用途又极其地……有限,单单只对浑羊殁忽有作用。

白鹅抹上一层用花椒炸出的酥油,套入到羊腹中。余简手中长针一闪,密密麻麻地针脚显露。

黄暖早就已经习惯她无时不刻流露出来的新技艺,又被隔壁海城酒楼的糯米鸡吸引,这一看,又发现了不对劲。

怎么阿简也是做的糯米饭?

“是不是跟他们的撞菜了?”

余简垂着脑袋想了想,糯米鸡和八宝鸭都是由浑羊殁忽演变而来的,说撞菜也算,说不撞菜也不能算。

毕竟先祖在此,子子孙孙什么的,都得靠边站不是?

她的一举一动,关山月全部都看在眼里,被胡须覆盖的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倒是坐在边上有些心神荡漾的史家传大呼一句:“老关——”

就在关山月投去疑惑的目光时,他指着余简的指尖都抖起来:“她……她……她是不是要做浑羊殁忽?”

关山月默不作声地盯着他看了好几眼,微微颔首,算是回答了他。

史家传整个人陡然沉静了下来,托腮看前方,小姑娘已经把羊肉塞进了火炉中,又安排了另一个小姑娘蹲着注意火候。

“烧尾宴。”

他神态幽静,透出一丝不可也不敢置信,“她是不是疯了?难道真的想把烧尾宴全部做出来了?”

这短短的几分钟时间内,他的思绪贯穿了全部比赛现场,从五味鹘突镈饦,到太极两仪羹,再到通花软牛肠,三中有二是烧尾宴中的菜式。而再观今日的浑羊殁忽,再傻的人也得察觉出端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