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执疯批掐腰哄!清冷宿主动了心(199)
又或者说,他是醉的厉害。
比刚刚更厉害了。
百欲阁的酒后劲大,有些香甜的酒上脑满。
看样子是醉到顶峰了。
这尾巴的样子,傅砚一眼便能确定是狐狸尾巴。
因为他养过。
和这个一样。
对于妖精怪淡这些,傅砚是从不相信的。
但今日见到这样的场景,他也委实被震撼到了。
要是自己胆子小一些,加上这破身子,大抵是应该晕过去的。
傅砚摩挲着手指。
傅砚脑子里几个信息一直在脑海中绕啊绕的。
小九是妖。
是妖。
妖……
傅砚一步一步走向狸承。
狸承依旧罔若无闻的扯着自己的狐狸尾巴。
床榻上,狐狸毛已经被扯的落了一个小山丘。
再扯,尾巴就该秃了。
傅砚强作镇定,再次深吸了一口气。
他一把抓住少年扯着尾巴毛的手,“你……”
傅砚脑子卡壳,不知道说什么,思绪又乱又糟。
嗯,妖就妖。
没问题的。
不要吓着他。
傅砚抓住了少年的手腕,强作镇定。
感受到手腕被人抓住,少年才发现来人,微微抬眸与傅砚对视。
【主司主司!醒醒啊!你这样,我很难搞啊!】阿坑叫着狸承,却没有人应答他。
这事怪阿坑疏忽。
狸承刚刚把燕无名打走之后,因为人菜瘾大,把燕无名点来没喝过的酒拿着喝了。
阿坑刚刚还不经意,狸承尾巴突然变出来阿坑就回去查了。
才知道燕无名的酒里,被百欲阁的人下了点东西……
所以狸承现在的酒劲上来,是真醉了。
那酒实在是狠,居然让狸承认为自己轻松安全的很。
而尾巴自然而然就出来了!
阿坑本想帮狸承解酒的,正要动手呢,傅砚就把门推开了。
反正看都看到了。
现在这个情况,阿坑想着,总归是要坦诚相见的。
破罐子破摔算了!
【黑屏!勿扰!】
傅砚看着少年迷离的眸色,懵懂的很,看来是真醉的神志不清了。
该说什么?
问他是不是妖?
问他是什么妖?
又或者问他饿不饿?
傅砚觉得自己要疯了。他怔半晌,最后问出口的是,“你……你为什么要扯自己尾巴?”
问出来之后,傅砚眼眸闭了闭……
他承认,他确实心跳的有些快了。
相对于尾巴,狸承这幅样子对他的冲激力更大。
狸承墨黑纤长的羽睫轻轻煽动,好像不认识傅砚一眼,抽回了自己的手。
然后继续去扯自己尾巴上的狐狸毛。
傅砚看着床榻上的狐狸毛小山丘,还有狸承已经有些秃了的尾巴。
他再次抓住狸承的手,“别再拔了,再拔就秃了。”
狸承脑袋动了动,神色认真,话带着醉熏熏的软糯。
“我家傅子绪……”
傅砚嘴角不自觉的扬起,“你家傅子绪怎么了?”
狸承眼眸迷起,脸鼻头都晕着醉意,“傅子绪身子不好,他……怕冷……我用自己的毛……做一副裘绒送给他。”
他继续抓过自己的尾巴,溺醉道,“我的毛可暖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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舟舟左手抓右手,就是……那个……这个……嗯……昂……那个要花花和发电电(っз
第216章 摄政王有点凶19
傅砚听着这话心口颤的厉害,看着狸承认真又晕晕然然的样子,既心疼又觉得自己常年冰封着的心脏化成了水。
拔毛是为了给自己做一副裘绒……
喝醉的时候会说他家傅子绪。
傅砚只觉得自己被狸承围了一个暖乎乎的芦苇窝裹着,心尖又痒又暖的。
怎么会那么好呢。
叫他怎么放的开呢……
傅砚把尾巴从狸承手里拿出来,殷红的尾巴触感跟想象中一样,和自己养的那只小狐狸是一样的。
暖暖的,很好摸。
傅砚严肃地看向狸承,“别再拔了,再拔就不漂亮了。”
狸承脑袋歪着,面上委屈起来,“都是因为我……子绪他身体才会不好……”
傅砚摸了摸狸承的脑袋,“跟你没关系。”
狸承想到傅砚的身体脑子里太多太糟乱的画面再次窜入神绪,眼泪就直接掉了下来,“有关系的……呜……就是因为我……嗯呜……”
傅砚觉得狸承这次哭和前几次明显不一样。
那眼泪止都止不住,也不知道是想着什么事了。
傅砚用指腹擦拭去狸承眼角的泪渍,“怎么又哭了。”
狸承温热的脸庞触碰到傅砚带着凉意的手心不自觉的就蹭了蹭,觉得又凉快又舒服的。
但他的眼泪依旧没有止住,淌到了傅砚指尖,“别哭了,打架的时候那么恶狠狠的,怎么还哭鼻子。”
狸承嗷了一声有些像动物幼崽,嗫嚅一句不清楚的话,“我想他……”
傅砚看着狸承哭的止不住的样子心疼的不行,软声道:“想谁?”
“傅子绪……想傅子绪……”
滚烫的泪水从眼眶滑落好似顺着指尖又落入了傅砚的心尖。
又哭了,傅砚见狸承拿着自己的狐狸尾巴给自己擦眼泪。
傅砚唇瓣动了动,阻止道,“尾巴擦湿了。”
狸承好似突然想到什么,放开尾巴扯着傅砚的衣裳去擦眼泪,嘴里还呢喃着:
“尾巴不能湿……湿了就不暖和了。”
“还要给子绪做裘绒呢。”话落又扯了傅砚另一片衣襟开始抹泪。
傅砚嘴角扬起一个细微的弧度,柔溺若水。
傅砚想,狸承应当是想见到自己的,现在人醉的厉害,也不知道还能不能认得人。
他手伸到耳后摘下了面上的面具。
俊郎的脸庞没了遮挡,扎眼的引人,锋利的眉眼,高挺的鼻,淡色的唇瓣,唇形凉薄淡漠,眸中却盛着没有藏匿的柔情。
当所有情绪扑面没有掩饰的时候。
无时无刻不在说着我爱你。
傅砚捧着狸承的脸,“看见了吗?傅子绪在这里。”
他冰冷的手在狸承脸颊轻轻摩挲,“不哭了。”
狸承抬眸看过去,懵懵懂懂的样子,眼眶湿意过浓他看不清楚人。
像是隔湖望月一般,只觉得眼前人一晃一晃的。
“傅子绪在哪里?”狸承轻咽了声,觉得面前的人依旧在打太极。
傅砚抓过狸承的手抚摸到自己的脸庞上,“在这里,看见了吗?”
“看不见呜呜……我瞎了……我瞎了……”狸承泪淌出眼眶就更模糊了,因为醉意人又糊涂的很,只当自己看不见了。
傅砚哭笑不得,他前世从未见过狸承这般模样。
前世的狸承总是带着荆棘,好似只要靠近就会弄的一身血痕。
原来他也有如此没有棱角的一面,叫人只想揽在怀里好好护着。
傅砚靠近狸承,两人的距离拉的跟近了些,“不哭了就能看见我了笨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