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总的小祖宗她A爆了(105)+番外
其他物件无一不是乍一眼看上去就知道,这是个价值连城的宝物。
只有这个木碗,又破又丑。
桑栀听得正在兴头上,阙冶亭却突然停住了。
“然后就……呃……”顶着郁时晏的视线,阙冶亭实在讲不出话,背后发寒,好似被一个猛兽在阴暗处给盯上了。
这猛兽随时准备扑上来,咬断他的脖子。
阙冶亭:“……”
不敢动啊,不敢动。
“说不出来就别说了。”郁时晏冷冷道。
阙冶亭敢怒不敢言。
被这么一打断,桑栀也没了再听的兴致。
本来就是一时好奇,算不上有多感兴趣。
恰好这时,阙冶亭手机铃声响了。
他如获救星,以生平最快的速度接上了电话:“喂?小苏啊,你有急事找我啊,唉,我这就来啊!”
说完,他把电话挂断,一脸歉意地看着郁时晏和桑栀。
阙冶亭摊了摊手,不好意思地开口道:“实在抱歉啊,我朋友出了点急事。”
桑栀垂眸看着地面,自己都替阙冶亭尴尬。
刚刚手机里传来的那声“请问是阙先生吗?我们公司新推出了……”,她都听到了。
郁时晏仍旧没什么表情,他只是低头看着桑栀:“那我们回去?”
桑栀抿了抿唇:“走吧。”
冷面郁总都快把人家给吓死了。
听到这话,阙冶亭欢天喜地送客,站在博物馆门口挥手送别他们。
“妹妹!下次再来玩啊!”
记得偷偷来,别带郁时晏!!
“你对别人这么凶干什么?”
桑栀又不是傻子,自然察觉到了郁时晏对阙冶亭若有若无的敌意。
闻言,郁时晏稍微好点的脸色再次破灭,反问道:“心疼了?”
桑栀:“……?”
这是哪根筋搭错了。
桑栀不说话,郁时晏当她默认。
很好,火起来了。
郁时晏在心里给阙冶亭默默记了几笔,打算秋后算账。
“真心疼……?”车上,郁时晏不死心,又问一遍。
郁时晏觉得自己的怀疑很有道理,毕竟刚刚桑栀和阙冶亭看起来很投缘。
桑栀:“……”
桑栀唯有沉默。
“没有。”桑栀企图转移话题,她的视线落在那个丝绒盒子上面,“我给你戴上吧。”
桑栀转移话题的意图太过明显,郁时晏都不忍戳破。
郁时晏静静地看了她几秒,把袖口往上卷了点,伸出手腕来:“好啊。”
他手腕白,是那种很有特色的冷白。
而手腕的大小也是刚刚好,既没有那么粗犷,又不过分纤细。
总而言之就是好看得过分,他好像没有一处是不好看的。
桑栀把镯子拿出来,然后手上用力,将圈口拉松,再腾出一只手来握住郁时晏的手腕,另一只手将镯子套进去。
套上之后,再次用力,把圈口调成一个刚刚好的大小。
桑栀把着郁时晏的手晃了晃,越看越满意。
这种一般而言都是女性戴的装饰物,戴在郁时晏手上并不显娘气,反而是画龙点睛,意外地融洽。
郁时晏让镯子平添了一份贵气,镯子让郁时晏多出了一股神秘感。
桑栀收回手,又看了看自己手腕上的这枚银镯,思绪飘得有些远。
怎么就这么神奇呢,她手上莫名出现的银镯,另一枚现在在郁时晏手上。
“咱俩一对。”郁时晏说。
他故意说得语焉不详。
咱俩一对。
他手上的镯子和桑栀手上的,是一对。
他和桑栀,是一对。
桑栀也不知有没有听出郁时晏的话外之音,点了点头:“嗯。”
刚刚还不满的郁总,现在心情又好起来了。
心情好的郁总现在决定开始实施自己的另一个目标——得到小姐的安慰。
在此之前,郁时晏原本打算先带桑栀去吃晚饭,但对方说今天要早点回家。
无奈之下,郁时晏只能打消了吃晚饭的念头,先送桑栀回桑家。
这次郁时晏没有把车直接开到桑家门口,而是开到了小区里一个公共停车位,两人下来步行。
桑栀没什么意见,权当锻炼身体了。
走的时候,郁时晏开始酝酿情绪,没事找事。
“你今天和阙冶亭说话,把我晾在一边。”郁时晏有些委屈。
这倒不是装的,一回想到下午,他心里的火就蹭蹭冒出来。
桑栀停住脚步,眉头微蹙,说出的话却和她的形象有些不符:“你在放什么屁?”
郁时晏:“……”
一定是桑怀月,天天在他家小姑娘眼前说脏话,都把人给带坏了。
郁时晏又默默给桑怀月也记上一笔。
“不是么?”郁时晏眼睑低垂,纤长又浓密的睫毛投下来一片阴影。
“不是。”桑栀否认得很快。
阙冶亭明明是对着她和郁时晏两个人讲的,而她每次说话,也都会照顾到郁时晏。
他这完全就是鸡蛋里挑骨头。
桑栀不惯郁时晏这个坏毛病。
“哦。”郁时晏也不和她争,反正现在委屈的情绪已经到位了,他需要人安慰。
郁时晏说:“那你安慰我一下。”
桑栀就知道,郁时晏不会平白无故这么做,原来是打的这个心思。
她还记得对方前一晚说,让自己下次也安慰他一下。
还说什么,下次是什么时候,要不就明天。
行,不愧是霸总,这执行能力很强。
“怎么安慰?”桑栀明知故问。
郁时晏沉默了一瞬,似乎是被桑栀的无赖行为惊到。
他和桑栀安静地对峙着,而后,郁时晏上前一步,把她拥进自己怀里。
郁时晏的手虚掩在桑栀的后背上,不唐突,却又足够霸道。
“这样安慰。”
耳边传来郁时晏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沉闷。
桑栀眼睫轻轻颤了颤,想抬手拍拍他的后背,然而抬到半空中,又放下。
“好了吗?”桑栀问道。
“好了。”郁时晏松开她,退回到正常的距离,眉眼染上笑意。
桑栀打趣道:“这下不委屈了?”
郁时晏丝毫没有被打趣的窘迫,坦坦荡荡,甚至还十分骄傲。
他嗯了声:“不委屈了,但你下次再冷落我,我要三倍的安慰才能好。”
桑栀:“……”
要不你还是一直委屈着吧。
心满意足的郁总,在剩下的路途中都没再作妖,称职地当着护送大小姐回家的保镖。
“那我回去了啊。”前面就是桑家,桑栀扭头看了眼郁时晏。
“去吧。”郁时晏站在原地,目送着桑栀,再她扭头看过来时,说了句“拜拜”。
声线里的温柔揉碎在晚风中,飘到桑栀耳边。
“拜拜。”
然而等桑栀到桑家,又是另一番画风了。
桑家父子正吵得不可开交。
“你他妈怎么又自己回来了,只只呢?”
“去参加竞赛了啊,她没回学校,让我自己先回来,没跟你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