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病娇的情敌之后(16)
“嗯。”
宋玉负没有犹豫。
听到他丝毫不思考的回答,宋徊猛地怔住。
气氛寂静了好一会儿,他才劝说道:“孟清薛耳目边野,一手遮天,这权利过大,是定然不会叛国投效西珏的。”
“我想得到他,并不是因为他的能力。”
宋徊一愣,想到了薛怜那张蛊惑人心的脸。心下明白,哦,原来是因为他这个人。
“那便不说权利,单凭他这几年做的那些案子,就知道并非良臣。他就是个没把的葫芦,你抓不住的。”
宋玉负:“我有把就行。”
宋徊:“?”
这是可以说的吗?
楼下,长街上。
薛怜见一个又一个都走了,自己也觉着无聊,再加上刚刚吵了一架难免心里有些不舒服。
于是他准备打道回府。
谁知陈留川去而复返。
“想不到他们居然把孟督公一个人丢这儿了,啧啧啧。”
薛怜现在没心情同他拉扯,甩下一句:“少将军玩好,本官先回府了。”
谁知陈留川嬉皮笑脸地跟了上来,还凑近笑着:“我刚刚都在那头瞧见了,那个宋玉负好像跟你吵架了是不?”
薛怜没停下脚步,不耐烦地说:“与你无关。”
“我就好奇嘛。”陈留川有点委屈。
本来他瞧薛怜应是他们这几人里性子最随和的了,谁知道竟是个动不动就翻脸不认人的主。
正巧这时经过一个摊位,忽然老板叫住了他们。
薛怜下意识停下。
陈留川也好奇地看过去。
就看见摊位的老板光天化日之下,拿出了一个东西——“角先生”。 ?!
薛怜作为现代人,对这个东西略有耳闻并且看过图片,所以还算是淡定。
但一旁的陈留川就不一样了,他看清老板手上的东西后,立刻惊呼了一声。
引得旁人侧目。
老板见状,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他十分敞亮地说:“两位公子天人之姿,这东西可算得上天工之物,绝对保证你们晚上感情快速升温。”
薛怜一听,脸色更加难看:“胡说八道什么?我可是个男人!”
老板依然笑着:“公子,虽然你……老夫不太清楚,但是旁边这位公子,一定需要这个。”
说完,他幽深的目光落在陈留川身上。
薛怜疑惑地看过去,惊人的发现陈留川居然脸红了?
他这人怎么这么容易脸红?
老板笑着:“我卖这些东西数十年,眼睛可准着呢。”
陈留川受不住了,连忙拉起薛怜就走。
薛怜被拽着,边走边问他:“瞧刚才那个老板说的话,莫非你是……”
基佬?
我去,难道这是这个朝代的风俗特色吗?
走了一会儿,陈留川才松开手,脸上的红晕却没有消散。
良久,他才小声地说“其实……我是下面那个。”
声音虽然轻,但完全能听清。
薛怜:“……”原来真是个基佬,还是0。
他默默闭上了嘴。
他选择包容这个世界。
谁知陈留川的下一句才是真的惊掉了他的下巴。
“其实,这也是为什么你们问我和袈禾的关系,却不愿意透露的原因。因为,我们的每一次,都是她在上面……”
“?!”
“等等。”薛怜觉得还是没能完全包容,“什么叫她在上,你在下?”
“就是……”陈留川声音更小了,“在那方面的时候,她会用角先生,然后帮我……”
我靠!
惊天大瓜!
这货居然是个四爱男?
怪不得一副柔弱且不能自理的样子,原来是有姐姐垂怜啊。
他想说些什么,却不知道说些什么。
下一秒,冰冷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少将军今日出来了两个时辰,怕是陈留将军该责备了,不如孤送少将军回练兵场如何?”
陈留川脸上的红晕依然残留,听到宋玉负这么说,多少心里有些怪异。
他看向薛怜,一脸求助的模样。
薛怜偏头,颇有事不关己的姿态。
宋玉负要是真想通了,那岂不是皆大欢喜?之后他愿意找谁演戏都不关自己的事。
“少将军,走吧。”
宋玉负瞧着陈留川。
两人一前一后,朝练兵场的方向去。
薛怜一人独自回到将军府邸。
直到晚上。
宋玉负才出现在桌上吃晚膳,他随意挑了个位子入座,并没有和薛怜坐在一起。
两人谁也不理谁。
张羿看了看两人,发现他们从街上回来好像就没说过话。
再看一向喜欢黏着薛怜的宋玉负,安静吃完饭之后就辞声离开。
他忍不住八卦道:“督公,你说这云枧公子怎么好像跟换了个人似的,活像从冰窖里提溜出来的,冷得慎人。”
“呵。”薛怜冷笑,喝下最后一口汤,“不过是拆了他的戏台子,没戏可唱了。”
张羿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但又觉得两人实在是很有猫腻。
入睡前。
清奴来找薛怜,薛怜依然和谢怀之住在一间房里,于是他将清奴带出了房间。
来到幽静的青石板上,四下无人。
清奴说,她已经拟好了地图,明日就可以出发了。
薛怜估摸了时间,明天他们正要去西珏和廉川的交界地带寻访,确实是个好机会。
于是他问:“明日在哪里会合?”
“仙铃渡口。”清奴回答,“距离两国的界碑两公里,东北方向。”
她刚说完,远处就走来一个人。
两人默契地噤了声,转头看过去。
是宋玉负。
第16章 明天是个好日子
摇晃的宫灯下,他的半截影子映在红墙上,由远及近。
不过他并没有说话,就好像不远处的两人是陌生人一般,沉默地从他们身边走过,进了自己的院子。
清奴看着他离开,犹疑地说:“我怎么觉得宋公子的眼神很吓人。”
“别想太多,他这人就这样。”薛怜随口安慰她,嘱咐了几句后,就回去了。
明天是个好日子,他一定要美美地睡一觉。
目送薛怜进了房间,清奴也打算回去,然而刚一转头,一道黑影就压了过来。
她惊慌地倒退了几步,颤声道:“公子……”
宋玉负睨了她一眼,眼神冰冷。
“你们在说什么?”
“啊?”
清奴怔住。
看着对方眼底迸射出的寒光,她心悸地低着头,不敢对视,但理智也在告诉自己不能说出去。
“别让孤再问第二遍。”他的声音低沉逼仄。
“奴,奴婢只是与孟大人说了些日常话,并无他事。天色已晚,奴婢先告退了!”
说完,她快步转身。
然后下一瞬,宋玉负就从后捂住了她的嘴,目光带着狠厉,手劲极大。
然后将她拖进了院子。
清奴挣扎,却被钳制住动弹不得,绝望地看着身后的院门被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