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病娇的情敌之后(25)
本来他以为这件事缓个几天就过去了,但偏偏,他经常夜夜噩梦。
还是那个看不脸,听不见声的男人,一遍又一遍上演悲剧。
他真的要疯了!
“主子,云枧公子托人送来了东西。”
小桂花端着个锦盒,在房门外禀报道。
“哦?”霍玄如比薛怜还好奇,连忙在屋内替他做了回答,“拿进来吧,让本小侯爷瞧瞧什么好宝贝!”
小桂花没动。
主子不说话,他就不敢擅自进去。
“进来吧。”
听见了薛怜的声音,他才推门而进,将锦盒呈放在桌上。
霍玄如跑遍名山名水,见多识广,一眼就看出了锦盒的材质,笑道:“哟,上好的老香楠木,不多见啊。嗯……确实有一股香味,名不虚传。”
看着他凑近闻香的动作,薛怜觉得头疼,一把拿过锦盒,三两下打开。
然后愣住了。
这是什么?
一条腰带??
他脸绿了。
“哟!”霍玄如咋呼的更起劲了,“玉束带?很有品味啊!让我摸摸……嗯,质感不错。”
“谁送来的?”薛怜盯着小桂花,冷着脸问。
“云,云枧公子。”
“我是说送锦盒的人。”
“就是云枧公子本人。”
“?”
薛怜又问:“他人呢?”
“将东西交给奴才后就回去了,也没有留话。”
霍玄如笑开:“亲自上门送礼,但又不见面,真有意思。我瞧着,怕不是云枧公子给你的定情信物?”
薛怜冷笑:“定什么情?这分明是想定我的命!”
谁大晚上没事送这种东西上门,指不定这玉石还有毒。
见薛怜像是真的很气愤,霍玄如难得收起了笑,看了默不作声的小桂花一眼,示意他先下去。
小桂花瞧自家主子,脸色确实不好。
这礼也是他擅自收下的,那还是先跑吧!
他匆匆退下,房门复又关上。
霍玄如盯着锦盒中的物品看了一会儿,忽然神色变得正经:“其实,我一直都有句话想对你说。”
薛怜抬头看他。
他叹了口气:“这宋玉负,恐怕是真心喜欢你。”
薛怜心惊:“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兴许你是当事人,看不明白,但从上次的探春宴我就看出了些苗头,他……很是喜欢黏着你。”
霍玄如看着他,一本正经的复盘。
第25章 和亲
“不。”薛怜摇头。
“你忘了我是怎么被萧睢鞭刑逼供的了吗?那就是他的手段,凭着萧睢对他有意,就假意喜欢我,然后借萧睢之手取走我的性命。”
“我当初也这么想过,可是现在越发觉得不对。他若真想要你性命其实有的是机会,比如这次廉川之行,可你还是安然回京了。”
霍玄如认真地看着他:“老孟,我还是觉得他喜欢你,是真喜欢。”
“……”
宋玉负喜欢他这件事着实离谱。
毕竟原著摆在那儿。
自己因为什么领盒饭他记得清清楚楚。
所以他不信。
不论宋玉负演的再怎么情根深种,他都不会信。
其实,关于宋玉负没有取走自己性命这回事,他想过对方可能是真的改变了想法,大发慈悲愿意留他一命。
但无论如何,宋玉负都会称帝的,一旦西珏世子称帝,那徽阳朝臣依然没有活路。
他还是死。
所以还是那句话,必须跑路!
如今,怕是只剩下一条路可走了。
“我记得……你曾说过肥州地带不错,要不你给我一张肥州的地图?”
霍玄如惊讶地看着他:“你要肥州地图做甚?不想当你的西厂督主了?”
“这位子坐的太累了,什么时候掉下来都说不清,你先别管,地图给我就行。”
“地图自是简单,只是你可不要是为了躲避仇家才去的肥州,我怕你连累了我家顾将军。”
“……”见色忘友的家伙。
霍玄如拿过一张宣纸,沾了墨,凭着记忆给他画出来。
他每年去肥州的次数多的数不清,沿途有哪些驿站,有什么村庄,有几座山几条河都能背下来了。
-
又过了几日。
京城忽然变得热闹了起来。
就连一向安静的督主府外,都响起了不绝于耳的唢呐声。
薛怜坐在院子里晒太阳,四月天的阳光正好,温暖舒适。
他看着端着糕点走过来的小桂花,问他外面发生了什么事这么热闹。
小桂花:“主子,听说是西珏来的使臣队伍,去皇宫商量和亲事宜的。”
“西珏使臣?和亲?”
薛怜有些懵,好像原文的广播剧到了这里,他就没再听了,不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
“王子和亲,还是公主?”
“听说是求娶徽阳朝的公主。”
“嫁给谁?”
宋玉负吗?
不太可能。
虽然他是西珏世子,但并不受宠,不然也不会被送到徽阳当质子这么多年。
他隐约记得,宋玉负还有一个同父异母的弟弟。
小桂花回答:“听说是嫁给西珏王。”
“咳咳咳。”薛怜被呛了一口茶水。
“主子小心。”
西珏王?
宋玉负的爹?
他没记错的话,徽阳朝就两位公主,都是皇帝的女儿,年纪都才十来岁,这是人干的事?
“听说西珏王年轻有为,一双异瞳深邃多情,在草原上很受女子喜欢呢。”小桂花贴心地用帕子擦拭他嘴角的水渍,一边吹捧西珏王的迷人特质。
薛怜嘴角抽搐:“其他的我也就不说了,年轻有为?”
再年轻不也是二十年前的事了吗?
“是啊,听说才刚满十八岁生辰,然后就继位了。”
“十八岁?”他好像听明白了,“你是说宋玉负的弟弟?”
小桂花恭敬地笑着:“奴才当然说的是西珏二王子了。”
“哦,那没事了。”
薛怜重新靠在躺椅上,闭上了眼。
他们兄弟俩相爱相杀,跟他也没关系。
然而下午的时候,宋玉负就来了。
薛怜听见他在府门外候着,而自己又并不想见他,最好是永世不再相见。
他有些愁,来回在屋内转圈:“你给我拿个主意,怎么把他请走。”
小桂花认真想了下:“奴才确实有个办法,云枧公子最抵不住主子你叫他什么?”
“叫他还钱?”
小桂花:“……”
他促狭地笑着:“当然是恶心他啊,要多恶心有多恶心,依奴才多年的经验来看,像云枧公子这样的人物肯定是最讨厌唧唧嘤嘤的人了。”
薛怜将信将疑。
来到厅堂。
宋玉负听见屏风后传来声音,侧目望过来。
他的眼尾带着点微红,薄唇也抿成了一条直线,没有以往温柔的笑意。
薛怜愣了一瞬,走到他面前,二人沉默着坐下。
半晌不语。
气氛属实有些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