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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病娇的情敌之后(41)

作者: 仓央吹笙 阅读记录

宋玉负认真回答:“女子的守宫砂。”

言简意赅,就是古代那个意思。

薛怜抽搐了下嘴角:“这给女子点的东西,能给我用?”

更何况,他也不是那啥了啊。

“不给你用。”宋玉负俯身贴近,小心翼翼虚拢着他,眼底溢出密密麻麻的喜悦。

最后补充了一句。

“我就是想让你只属于我一个人,放心,不会用这些莫名其妙的东西。”

第41章 烧情痣

“所以?”他还是不明白。

宋玉负没再回答,而是将一旁架子上的外衣拿过来,朝他说:“穿上,带你去个地方。”

薛怜只觉得自己才走了一小会儿,就听见推门声,然后被带了进去。

一进门,墨味扑鼻而来,还有书卷的香气。

这里应该是遂园里的某个厢房,或者是宋玉负的书房。

他往前走着,小腿冷不防碰上前方的一小截木头柱子,差点摔倒。

宋玉负连忙拉了他一把,将画架摆好放回去。

然后薛怜就被他按坐在一张躺椅上。

他懵圈躺着,不知道宋玉负到底要做什么?

感觉自己像是躺在砧板上,犹如一块待宰的肉。

就在这时,门口又出现了一道黑影,薛怜看不清,但猜测可能是那个动不动就神出鬼没,跟在宋玉负屁股后边的男人。

结果他一开口,这结论就被无情推翻。

“殿下。”来人拱手行礼,然后将目光轻飘飘落在薛怜身上。

好像没见过这个人,薛怜想。

“嗯。”宋玉负颔首,和陌生男子在一旁低声说了几句,好像在讨论什么。

又过了一会儿。

有脚步声由远及近,一只手轻轻覆在他的腰上,然后,外衣掉落。

薛怜心悸,以为是宋玉负,于是连忙抬起手臂想要去抓住对方的手。

然而他还没碰到那只动作不停的手,就被另一双手掌合住,耳边是熟悉的低声:“别怕,我在这儿。”

太怪异了。

薛怜紧紧抿着唇。

自己的双手与宋玉负的双手交织在一起,但还有一只第三人的手,近在咫尺。

虽然他厌恶恨透宋玉负的一举一动,但在濒临绝望时,他也能咬牙挺过去,而不是像现在这样。

出现了第三个人。

将自己的不堪裸露在他人眼前。

陌生男子神情专注,没去看薛怜隐忍的表情,更没有去猜想对方在害怕什么。

他只是利落干脆地拿出盒子里的工具,一手撩开衣边,对着薛怜白皙的左腰涂抹着药膏。

冰凉的触感,激的薛怜全身一颤。

过了几秒,那里便传来一阵轻微的刺痛感。

那疼并不钻心,但他恐惧,是对所有无知事物的本能恐惧。

“别怕。”宋玉负安慰他,“很快就好了。”

过了几分钟,陌生男子才起身,将东西收拾好,净着手说:“三日内不沾热水,之后便没事了。”

薛怜闭着眼,额头出了一层薄汗,轻微喘了几口气。

宋玉负嗯了一声,命人将男子送出府。男子却摆手,这宅邸他也来了数回,倒用不着麻烦人。

男子离开后。

宋玉负将薛怜抱起来,自己坐在躺椅上顺手搂在怀里,轻声问:“疼不疼?”

像是在询问他日思夜想的情郎。

他手指微曲,指腹摩挲着刚刚在腰间点下的那颗痣,柔情的打着转儿。

小小的,赤如红豆。

在轻柔的抚慰下,薛怜的气息渐渐趋于稳定。

“这是什么?”他眼帘低垂,问。

“烧情痣。”

“烧情痣……是什么?”

“你属于我的象征。”宋玉负伸手,将一旁的衣衫勾过来套在他身上,“很好看,对不对?”

反正他很喜欢。

或者说,只要是留在哥哥身上的一切印记,他都喜欢,这种感觉热烈而疯狂。

穿好衣服的薛怜腰身动了下,不动声色地脱离他的怀抱,从躺椅上站起来。

他置之不屑:“有什么意思?”

就为了好看?

更何况,他根本不觉得在一个人的腰间点一颗痣,会是好看。

当然,宋玉负的xp千奇百怪,他也不敢苟同。

见他起身,宋玉负也跟着站起来,与他平视。

“我不想用那些东西束缚你,因为我知道,它们拴不了你一辈子。”说到这儿,他停顿了一下,“但这颗痣,你弄不掉,它会伴你一生一世。”

“是么?”

薛怜冷笑,笑他的天真。

“我可以将它剜掉。”

只要心一横,刀尖就能轻松剜掉这块地方,不过是少一块肉罢了。

宋玉负笑了,没回应这句话,而是反问:“哥哥还记得,用簪子伤我时说的话吗?你说——只要我碰你一次,你就刺我一次。”

薛怜敛眸。

他当然不会忘,那是他为他下的死咒。

“所以我想告诉你。”宋玉负说,“你剜它一次,我就碰你一回。”

薛怜:“……”

“然后你刺我一刀,我也会再点一颗,不死不休。”

……真是够疯!

“选择权在你。”他踱步过来,握住他的手,循循善诱道,“一颗痣,换来满园的自由,很划算。”

“……好。”薛怜闭上眼。

不得不承认,他现在就是宋玉负的附属品,所有物。对方愿意给他这点恩慈,他没道理也没资格拒绝。

自烧情痣这件事过去后,又隔了几日。

薛怜每天都会早早起床,外出晒清晨的太阳,呼吸新鲜的空气。

院子里很宽敞,他几乎遇不到什么仆人。但他知道,在暗处,在大门外,一定有人监视着自己的一举一动。

所以他一直表现的很乖顺,正常的散步吃饭,面色也跟着红润了许多。

近来宋玉负更忙了,好几次都是匆匆说一会儿话便离开。

不过这正是他所求的。

-

京郊下了连绵细雨。

一连下了几个时辰,从半夜到清晨,丝毫没有停歇的意思。

薛怜披上外衫,坐在檐下,听着不绝于耳的雨声,风铃轻响。

院门被打开,宋玉负撑伞站在门外,一身月白的长袍,愣是没沾到一点泥水。

他朝薛怜一步步走过来,带着雨的气息。

感到有伞罩在自己身前,微微倾斜,隔绝了所有打在脚上的雨珠。薛怜收回赤裸的双脚,脚腕的铃铛轻晃。

发出清脆的响声。

“怎么不穿鞋袜?”宋玉负俯身,用手帕轻拭掉他脚上的雨水,问。

“你怎么来了?”薛怜不答,反问他。

其实他很少问这种问题,因为他没在意过,也根本不关心答案是什么。

“想你了,来看看。”

似乎早就猜到是这种回答,他也没多说什么。

两人在这一个月内见了数回,宋玉负却从不会在自己面前提到朝政之事,他肯定还是顾忌自己曾经的身份的。

是啊,权倾朝野的孟督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