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病娇的情敌之后(78)
然后凑近瞧着他潮红未退的俊俏面容,舔了舔唇,自嘲笑道:“怎么样,小情郎弄得哥哥舒不舒服?”
薛怜咬着唇合着眼。
始终不置一词。
“看来还没让哥哥满意。”他轻笑了声,然后再度压上来。
“……滚。”薛怜连忙侧身推了他两下,作势要起来,却根本使不上任何力气。
“嗯,亲完就滚。”
宋玉负低笑着,果真又按着他亲了好一会儿。
最后才难舍难分地站起来,一手穿过他的腿弯,一手搂着他的腰肢,抱着他走到摆上晚膳的桌前。
坐下来,将他箍在自己怀里。
“乖一点,肯定都饿坏了。”
然后伸手去给他盛了碗肉汤。
“……不舒服。”薛怜睁眼瞧着面前的饭菜,忽然说。
“嗯?”宋玉负闻声,放下盛汤的勺子,低头用鼻尖蹭了蹭他的鼻尖。
然后反应过来,说的应该是那里不舒服。
于是低笑劝哄道:“用过膳再清理,忍一忍。”
稀里糊涂吃过晚膳后,薛怜已经整个人困倦得不行,最后直接宿在了朝阳宫。
等他再醒来时,却发现自己身在承欢殿的榻上。
他迷茫了片刻,望着熟悉的雕纹帐顶。
“醒了?”宋玉负从门外走进来。
帮他将垂挂着的薄纱红帐挂起,才啧了声:“哥哥上次宿在朝阳宫,一晚上醒了八九遍,以前怎么不见你这般认床。”
薛怜偏头,看着照进来的日光,眨了眨眼。
“今日不忙么?”他问。
“忙。”宋玉负如实答道,“先在这儿陪你吃点东西。”
他走到桌前。
上面摆着个青花瓷色的炖盅。
“官燕,补一补气血。”他打开瓷盖,里面的热气袅袅上升。
说完,便一手端到他面前来坐下,然后缓缓舀起一勺。
薛怜支起上半身靠坐在榻边,刚伸出手去接,却被他绕开。
“我喂你。”
他只好微张开嘴。
宋玉负的眉眼愈加温柔,许是现在眼中的哥哥太温顺乖巧了,下意识直接喂进了他的口中。
热气腾腾的燕窝立刻烫到了薛怜的舌尖,瞬间皱起了眉头,呜咽了两声。
想吐,又不能吐。
囫囵两下,便控制不住地咳嗽起来。
宋玉负见状,才猛然想起自己忘了给他吹一吹。
连忙慌乱地去拿放在一旁的手绢。
然后“哐当”两声。
盛着燕窝的炖盅在慌乱间被打翻在他腿上,紧接着滚落在地,发出清脆的声响。
被烫的愣住的薛怜:“……”
“没事。”他站起来随手拂了两下身上的燕窝残渣,又靠过来,“张嘴给我看看,是不是烫的厉害。”
薛怜不理他,只是一声不吭地拿过他手里的手绢,擦着嘴角。
宋玉负瞬间像个犯错的孩子,不知所措地站在他面前,手也僵着不知道该往哪儿放。
片刻后。
“……我没事。”薛怜只觉得舌头逐渐发麻,然后瞧了他一眼,“整碗都倒你身上了,去把衣裳换下来吧。”
“好。”宋玉负乖顺地点头。
麻利地脱下外衣,里裤也浸湿了一滩,好在没有浸进去。
他将外衣挂在一边后,又弯腰去捡地上碎裂在四处的瓷片。
薛怜不解:“等会儿再收拾就好了。”
“不行。”他固执地将碎片一张张捡起,然后扔到渣斗中。
他不能让他的脚再被扎伤。
“原来陛下也在这里。”
这时,门口响起宴春姑姑的声音。
她笑着走进来,正好撞见小殿下和薛公子在一块儿。
待走近后,她脸上和煦的笑容顿住了。
取而代之的是意味深长的探究。
薛怜顺着她的目光垂下头,注意到自己还一手捏着手绢,上面残留着乳白色的粘稠液体。
再看一边的宋玉负,外衣褪去,腰间的玉带松垮。
重点是,他的裤子上还有同款可疑液体。
“这……”宴春连忙笑着转身,意欲离开,“是老身来的不巧了,惊扰了二位,望陛下和公子恕罪。”
“等……”薛怜刚准备开口,就被宋玉负抢了先。
“姨母。”
宴春回头,行礼道:“陛下。”
他走到她身边,脸上染着一圈红晕:“我朝中还有要事,先回朝阳宫了。”
说完,便披上未干的外衣,出了殿门。
宴春望着他逐渐远去的背影,才笑着回头对薛怜道:“小殿下在情事上果真还是如此羞怯,也不知当初是怎么开的窍。”
薛怜不动声色地丢掉手中的帕子。
“……姑姑恐怕对他有些误会。”
第81章 哥哥猜,我为什么一定要当帝王
刚才他那副纯情羞涩的样子,分明就是装出来的!
宴春没理解他话里的意思,只知道现在亲眼看见两人感情这么好,于是更加放心了。
“老身本还担心公子与小殿下的嫌隙扩大,现在看来,实属多虑了。”
薛怜沉默着,然后起身套上衣衫,请她坐下。
“姑姑来找我有何事?”
宴春坐在桌旁:“也没什么事,只是宫中实在无聊,便来这里转转。”
他忽而一笑:“刚才听陛下唤姑姑‘姨母’,看来是十分敬爱姑姑了。”
“老身自八岁就进了宋府,一直陪护在郡主身边。郡主待我如亲姊妹,所以陛下才唤一句‘姨母’。说到底,是我高攀了。”
“倒没什么高不高攀的。”他淡声道,“姑姑怎的也算陛下半个生母,也该为陛下的未来考虑才是。”
宴春听出他话里有话,于是道:“还望公子明说。”
“陛下乃一朝天子,纳妃之事是迟早要做的决断,姑姑难道不心急吗?”
“纳妃是陛下的私事,老身从不过问。”
薛怜有点失望:“这样啊……”
“公子别多想了。”她轻声安慰,“老身现在还能活着,全凭攒着郡主生前的心愿,小殿下能无忧度过一生便是我唯一的祈求。”
薛怜定定地看她。
原本沉寂的心又开始泛疼。
为什么那么多人爱他,护他,助他登上这世间最高贵的位置,他却还要不死心地拉着自己呢?
明明自己一直只有一个人啊。
他有那么多后路。
而自己呢?
往前的每一步都是深渊。
“陛下有姑姑的祈愿,定能洪福齐天。”他笑着说道。
宴春也跟着笑了笑,才说:“过两日,便是小殿下的生辰了。”
他眉间的笑意更深了几分:“我知道。”
宋玉负的生辰,刚好是上元节那天。
“姑姑来我这里两回,也没什么可招待的。”他站起身来,“听闻姑姑和我一样喜好甘甜,正巧后厨还剩点上好的古树茶,我去泡上一壶。”
宴春正要婉拒,就见他已经出了门。
过了一会儿,便端来了一壶新茶。
薛怜给她斟了一杯:“姑姑,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