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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病娇的情敌之后(8)

作者: 仓央吹笙 阅读记录

最后,他哆嗦着:“擦,擦好了。”

“嗯。”

“那我......走了!”他如释重负,飞一般转身逃走。

然而下一秒。

“呃——”

他愣愣地看着刺穿自己腹部的匕首,瞪着双眼。

宋玉负抽出匕首,睨着他倒地的尸体。

清冷的月光照在他的身上。

“这一次,我怎么会忍心让你碰他。”

-

薛怜醒来时,已是正午。

他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兴许是昨夜喝了点酒的缘故。

有些晕沉沉的。

偏头就看见一黄衣女子站在一旁候着,她说她是云枧公子安排来的人,任务就是送他安全回府。

等他们一走出画舫后,远处就传出一阵杂乱的动静。

然后就来了官府的人,打捞起两具尸体。

一个是无名小厮。

另一个是昨晚彻夜未归的当今六皇子。

薛怜听闻,也有些震惊,萧绎是喝多了扑水里了?原文里萧绎一直没什么作为,只是跟着时代变化成了亡国之魂。

这一次,居然提前死了。

很快京城就传起了风言风语。

由于在两人的尸体上都发现了刀伤,于是猜测是仇家追杀。再加上萧绎一向流连于烟花之地,名下的小倌数不胜数,多被传为是情杀。

本来近年江湖就不安稳,谁知他在外惹上了什么人呢?

总之毫无证据和线索的事,慢慢就不了了之了。

之后没过几天,朝中又开始传闻另一件大事。

大理寺少卿上书,称三日前,袈禾郡主于廉川遭遇西珏边境民兵袭击,血溅当场,丢了性命。

上朝时有很多大臣都说了这回事。

包括谢焉也一再认为,西珏边境民兵近几年一直安分守己,并不会突然夜袭冦巍军。

直言这一切都和陈留光脱不了干系。

皇上觉得听的头疼,于是没办法,就说那派几个人去吧。

又因为“西厂”本就是干这行的,这两年替他监视查封了不少官府,所以薛怜也在内。

最后钦定的出差官员,加上西厂督主薛怜,还有大理寺少卿张羿,和左相谢焉两人。

下朝之后。

霍玄如在宫道上叫住薛怜。

薛怜回头,发现他的身边还站着一个年轻男子。

穿着白衣,应该是四皇子萧涣。

霍玄如问他:“你最近没出什么事吧,听说探春宴那晚你没回去,结果江边就出了命案,萧绎那小子也死了。”

薛怜摇头,反问:“你怎么来宫里了?”

原文里,霍玄如是很讨厌来宫里的,他觉得这是个很压抑的地方,看着巍峨高墙,却怎么都望不到山川。

“四皇子那有很多新鲜玩意儿,我想去长长见识。”霍玄如看了看一旁的萧涣。

萧涣算是众皇子里最没有存在感的,平日缄默不语,只喜欢钻研一点小东西。

而且,他不怎么喜欢孟清薛这种只手遮天的权臣。

霍玄如拽住薛怜,说一起去四皇子宫殿玩。

再看此时萧涣一脸不待见的样子。

薛怜借口推辞:“不了,我还有事。”

“好吧,你估计对科研的东西也不感兴趣。”霍玄如说,“等到你去了廉川,可要记得给我捎些半礼,听说那里除了环境不太好,新奇的东西可不少。”

“没问题。”

-

下朝后,他去了西厂。

小桂花说大理寺少卿张羿已在堂前等候。

张羿许是刚下朝就赶来了,身上的官服还未换下。见薛怜走进来,肥胖的脸上挤满了笑意。

“孟督公,下官前来主要是为此去廉川一事。”

“张少卿。”薛怜打了声招呼,请他坐下。

张羿刚一坐下,就一副贼眉鼠眼的模样,压低声音凑近:“督公,经左相和徐大人这么一弹劾,陈留将军的冦巍军恐怕真的有大问题。我们此去,如果真的抓到了他的把柄,是按老规矩办还是……?”

原文里的孟清薛,之所以能一手遮天成为皇帝的亲信,正是因为他对那些有过错的官员从不手软。

并且,还会严刑逼供,在呈书上夸大其词,从而美化自己的形象。

而大理寺的张羿,就是那个和他狼狈为奸的头号人物。

薛怜思索,沉吟片刻才说:“按照徽阳律法办事就行。”

显然张羿没想到他会这么说,讶异道:“这是为什么?”

“陈留一族也算是皇亲国戚,打下的江山也不少,再加上陈留家的小将军年近弱冠,接下来说不定会掌管徽阳大部分兵力。这时从中作梗,怕是容易湿了鞋。”

薛怜开始一本正经瞎扯。

实际上小将军陈留川就是个病秧子,身子骨还不如他呢。

听完这一番言论。

张羿连连称道:“督公说的是,那咱们这就将行程早日安排上吧。”

“嗯。”

“那三日之后可行?”

“我没意见,张少卿可以去问问左相大人。”

“好好。”

第8章 很甜

离城那日,柳絮纷飞。

皇帝从秋策卫那里拨了四人,毕竟一路西行,免不了会有凶险。

就在众人集合完毕的时候,一人从城门骑马而来。

“哎?那是……”

大家伙儿朝马上的主人看去,是一袭月白衣袍的宋玉负,后背上还挂着行囊。

张羿和谢怀之颇为惊讶。

谢怀之问:“云枧公子怎的会来,莫不是要与我们一同前往廉川?”

“我同陛下说了母国民兵暴乱的事情,于是便被准许同大人一同前往。”宋玉负跳下马,朝他回道,眼睛却是看着薛怜的。

薛怜觉得有点尴尬,然后咳了一声,转移话题说:“我久病未愈,骑不得马,先进去了。”

说完就跑进前面那顶马车坐进去。

谢怀之见状也说:“那我也……”

结果被宋玉负先一步踏上马车,他回头笑道:“抱歉左相大人,孤前些日子酒后吹了风,也不幸染了点风寒。”

谢怀之愣了一瞬,然后笑了:“无妨,公子请便。”

张羿看着宋玉负走进去,关上门扇,不由得眯了眯眼:“这云枧公子莫不是真的好男风,瞧上我们孟督公了?”

瞧他那双眼,就跟膏药似的扒在对方身上,扯都扯不下来。

谢怀之的眼神变了变。

薛怜看见进来的是宋玉负,明显一愣。

对方在他身边坐下来后,他不动声色地挪了挪位置。

拒绝密接。

宋玉负转头看他,问:“我身上有味儿?”

“不是……”

“你身上有味儿?”

“……”

不是,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他缓了缓才说:“公子和我都患了寒疾,还是不要挨在一起了。”

宋玉负不以为然:“既然都有病,那干脆呆在一起不是更好?”

“……随你。”

听到他的妥协,宋玉负果然靠的更近了,美其名曰:“紧挨着更暖和。”

-

马车行至傍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