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女场长(297)
温明知有点怒了:“三哥,你这话听上去怎么别扭。早知道我就不给你打电话了。”
温致远赶紧一本正经地说道:“我只是想安慰你几句,你放心,我会随时关注这件事的,一旦情况失控,我会及时带人过去。”
之后,温明知也开始悄悄调查谈树仪的情况,在了解到这个人的人际关系和行事风格后,他不由得脸色一白。这个人有个堂叔叫谈华,在革委会。他突然想起了几年前他的老师被斗的可怕情景。他当时年纪小,又胆小,当众发言都结巴,想帮都帮不上忙,此后几年,他一直自责内疚,责怪自己为什么不勇敢一些。但现在不一样了,他长大了,他是一个丈夫和父亲,绝对不能再退缩胆怯!
温明知没有这方面的经验,所以他打算提前准备。于是,他抽空向杨二宝请教:“二宝,你们这些人打群架时,一般都用什么工具?”
杨二宝惊讶地张大了嘴巴,他愣了一会儿才问道:“姐夫,你怎么突然关注起这个问题了?”
温明知尴尬地笑笑:“我就是想了解一下。”
杨二宝一说起这个就不困了,滔滔不绝地说道:“打群架使什么工具的都有,板砖铁棍木棍大刀菜刀,手头有什么就用什么。听说还有更威风的能互相扔□□。”
温明知求知若渴:“那若是不知道对方什么时候动手,想提前防备该准备什么样的随身武器呢?”
杨二宝接着说:“那就在书包里放一根自行车链子,打起人也贼疼。还有腰上的皮带,拿下来抽人也挺疼。不过,最好是束腰上的那种宽皮带,你别抽裤子上的,我班有个同学抽掉裤子上的皮带结果裤子太宽松,掉下来了。大家哄堂大笑,那天大家光顾着笑了,架都没打成。最常用的还是板砖。不是,姐夫你打算对谁动手啊,你请我吃顿好吃的,我帮你揍他。”
温明知没有透漏要打谁,但他真的开始做准备了。
大伯母和三婶的行动非常迅速。短短两天的时间,关于谈树仪的流言就像风一样传播开了。
大家聚在一起议论纷纷。
“哎,你知道那个谈主任吗?听说腰子出毛病了,生不了孩子。”
“哎哟,记得记得,不是说他媳妇生不了吗?”
“你想想,以男人的德性,要是他媳妇不能生,不早离婚了?”
“这倒也是。”
“这人可阴险了,他自己不能生就罢了,还对外说是他媳妇不能生,听说还虐待媳妇。他媳妇后来也开始怀疑,你猜测怎么着?谈树仪就威胁他媳妇说,要是敢提离婚就弄死她娘家人。”
“我的妈,那可太狠毒了,这人瞧着人模狗样的挺斯文,还是个干部,心咋那么坏呢。”
“我跟你说,越是瞧着斯文的,越有可能不正常。”
“对对,你说得对。还是咱们这种看着粗糙的人最正常。”
“你想想那古代的太监,因为身上少了某个零件,心理就变得不正常,什么阴损的事都干得出来。再比如那个王根生,整个人跟疯子似的,现在半死不活的,天天骂自己的老娘和妹妹。现在是这个谈树仪,大家见着这种人可要离远些。”
流言不胫而走,越传越广泛。很快就传到了总场,人们看谈树仪时目光总是怪怪的,谈树仪长相俊秀,笑容和煦,以前大家不觉得有什么,现在一看,这笑容怎么瞧着那么阴险,风格怎么跟太监很像。众人像发现了新大陆似的,目光炯炯,兴味盎然。大家看向他媳妇王新月时,眼中充满了怜悯和同情。
于凤华在听说谈树仪虐待媳妇后,带着妇联的人上门做思想工作,还建议他有病就去医院看看,不要讳疾忌医。这事闹得人尽皆知,进一步坐实了那个传言。
谈树仪嘴角抽搐地送走于凤华,一张白脸变成了青脸,不用调查,他就知道这是谁的手笔。
他暗地里咬碎了后槽牙,杨君苏啊杨君苏啊,你以为这就完了吗?不,大招在后面呢,我看你得意到几时?
除了散播流言外,杨君苏派出去打探消息的人也陆续给了反馈。
杨君苏把消息一整合,推敲了一会儿,剧情链很快就设计好了。
她看着外面生机盎然的春色,信心满满地对大家说道:“春光明媚天朗地苏,咱们宰头猪庆祝庆祝。”
第一百七十章 降龙伏虎,战天斗地(上)
杨二宝跟踪谈树仪, 发现他先跟谈华见了面,还跟革委会的葛红生说了好一会儿悄悄话。
杨君苏在葛红生的名字上画了个叉,几年前他们就打过交道, 她还把他的小喽啰宁雷给弄回老家了呢。这几年, 葛红生一直安静如鸡, 现在又开始活跃了。没事,这次想办法把他安排到管饭的地方。
李卫红也带来了王新月娘家人的消息,她气愤地说道:“杨姐, 王家人真是孬种,其实他们明明知道王新月过的是什么日子, 但都装聋作哑装作不知道。也就她弟弟还有一点血性, 但又被他爸妈拦住了。”
杨君苏说道:“你想办法把她弟弟叫过来,我给他上上课。”
李卫红也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 第二天就把王新月的弟弟王新阳给弄到合作社来了。
王新阳十七八岁的样子, 个子不高,挺瘦, 见到杨君苏挺腼腆。
杨君苏给他倒了杯水, 单刀直入地问道:“你姐夫经常家暴你姐姐你知道吗?”
王新阳目光闪烁,接着又飞快地低下头,小声说:“我、我不清楚。”
杨君苏冷笑一声:“连我这个八杆子都打不着的外人都听说了, 妇联的人都上门了,你这个亲弟弟没听说?你这个弟弟当得可真称职呀。”
王新阳的脸色不由得一红, 头埋得更低了, 拳头不由自主地攥紧了。
杨君苏接着刺激他:“想当初我前姐夫王根生打我姐姐, 我二话不说就跟他拼了, 打得他从此再也不敢打我姐。不都说你们男人是女人的依靠吗?不都说你们有血性吗?我看也不见得嘛。”
王新阳的脸红得跟猪肝似的, 翕动着嘴唇, 突然恼羞成怒地叫道:“杨场长,你是干部,你是副场长,我跟你不一样,我什么也不是,可我姐夫是主任!”
杨君苏语气平静:“我当初揍我前姐夫时可不是什么干部。”
王新阳愈发愤怒,瞪大眼睛直视着杨君苏,咬牙说道:“你这么刺激我,不就是想利用我跟姐夫斗吗?”
杨君苏坦率承认道:“对啊,那又怎样。我利用你跟他斗,顺便也帮了你姐啊。你呢,你间接或直接地帮过自己亲姐姐吗?”
王新阳瞪着眼睛反问道:“你就不怕我把你的行动告诉我姐夫?”
杨君苏满不在乎地说道:“随便你,我不在乎。反正他很快就知道。”